“我是认真的。”杜清檀再次强调:“咱们解除婚约。”
独孤不求垮了脸:“不许再说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咱们解除婚约吧。”杜清檀不怕死地又重复了一遍。
“道歉,说你后悔了,是随便说说的。”
“咱们解除婚约吧。”
“你说什么?风大,我没听见。”
独孤不求急急忙忙往外走:“我突然想起来有急事要办,先走一步。”
杜清檀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会写信去家中,让大伯母把聘礼送回来。”
“你敢悔婚,我弄死你……”
他勃然大怒,猛然回身,一把封住杜清檀的衣领,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声音却是再软不过。
“不然,你不愿意嫁我,那我嫁你好不好?”
杜清檀冷情冷心,眼睛都没眨一下:“不好。”
她手一伸,在他怀中捞出个绣囊,紧紧攥在掌中。
独孤不求反应过来,合身扑去压在她身上,揪着那只手,非得把绣囊抢回来不可。
那里头装着他和她的婚书。
杜清檀自是敌不过他,她高声喊叫:“殿下!殿下!琅琊王!”
有人“呼啦啦”跑进来,从后头架住了独孤不求,想要把他和杜清檀分开。
独孤不求疯了似地乱踢乱打,毫无章法,然而也是十分难搞。
五六个青壮合力,才把他拖到一旁,他犹自红着眼睛,气咻咻瞪着杜清檀。
杜清檀却只是慢吞吞地坐直身体,不紧不慢地整理衣衫头发,端正幞头。
那個绣囊,早就被她收入怀中,藏了起来。
“正之何故如此失态?”
李岱明知故问,一副调停人的温润模样。
“大家同朝为官,乃是美谈一桩,不管什么事,还该好好商议才对,闹成这样,实在不妥。”
独孤不求不理他,只直勾勾地看着杜清檀。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向谁求助不好,你要向他求助?”
这话酸气十足,该是对李岱有所冒犯,李岱却是毫不在意,十分磊落。
“杜典药是我请来授课的人,她好好地来,就该好好地回去。她向我求助,乃是情理之中。”
独孤不求继续无视他,长长卷睫下,双眸黯淡,噙着水光。
“小杜,五娘,清清,檀檀……”
他一连换了四个称呼,杜清檀冷白的肌肤上终于浮起一丝微红。
她撩起薄薄的眼皮子,不高兴地看着他:“不许这样叫我!”
“我就叫!就要这样叫!小杜,五娘,清清,檀檀……”
独孤不求犟着脖子,又一口气喊了三四遍。
在场众人忍不住,勾着唇角笑出声来。
李岱的神色却是越发阴冷:“正之,你这样就不对了,男婚女嫁,你情我愿,杜典药不愿嫁你,犹自纠缠不休,当众不敬女方,不是男儿所为。”
“你闭嘴!我们两口子的事,与你何干!”
独孤不求不给李岱面子,他用力挣开抓住自己的人,像杜清檀似地,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装扮。
“小杜,你怕是糊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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