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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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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阵厉叫,一阵哀吟,一阵抖索.七个女人—一摔倒,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最后倒下的是二仙姑碧瑶仙姑,他就是先前唯一能跟上玉瑶仙姑的女郎。

    “这怎……怎么不……可……能……”碧瑶仙姑在草中挣扎哀叫:“天……哪……呃……”

    远处传来一声怪啸,两处方向都有人飞掠而来。

    “五妹,救她。”王大牛向村姑说:“我毁了她的右手而已,让她走。”

    “四哥,纵虎归山……”村姑显然不同意。

    “让她回去如此这般一说,保证会吓跑不少惜命的人,可以减少我们不少压力。”

    “对,四哥,交给我。”村姑向快痛昏了的碧瑶仙姑走去。这次,她先缴了碧瑶仙姑的剑和百宝囊扔掉。

    碧瑶仙姑走后片刻,东面出现了郑五和另一位村姑。接着,西面掠出周师爷,一手牵着江姑娘的右手,两人飞掠而来。

    东西两面,追来的人象一群猎犬。

    “老四,看你的了。”郑五老远就大叫。“妖道厉害,我和六妹挺不住呢!”

    后面,除了三个年近花甲的老道之外,还有九名高高矮矮的男女,一个个轻功都相当高明。

    “我这一面也高手如云。”周师爷的嗓门更大:“天杀的!他们好象把全教的精英都派来了,好危险!”

    追周师爷与江姑娘的人,共有十六名之多,追得最快的五个,全身象貌狰狞、高大如金刚的巨人。

    “大哥,追你的五个混蛋是五方揭谛,武昌总坛的五路荡魔元帅,难怪你吃不消。”王大牛亮声叫,拾起玉瑶仙姑的剑:“我这一面轻松得很,瑶宫三仙子和四个女人。接不下我和五妹的一记鬼神愁,一下子就报销啦!让他们来吧!五位报应神给他们来一下鬼神愁,大概剩下的就没有几个了。”

    白色的尸体,散布在翠绿色的草地上,首先便收到震撼人心的威力。让追来的人心惊胆跳。

    “四哥,不能让他们稳下结阵。”村姑五妹急急地说。

    “对,先铲除五方揭谛。”王大牛压低声音。“这五个凶魔,是弥勒教专门派往各地镇压的杀手,杀人如麻,留他们不得。你负责接应江姑娘,她是个累资,有她在反而碍手碍脚。”

    “不,我要和你并肩出手。”五妹沉声拒绝。

    “敌势过强,你……”

    “就因为敌势过强,所以要和你并肩承当一切凶险和危难,就算你去上刀山,也少不了我一份。”

    已无暇多说,周师爷挽着江姑娘飞奔而至。

    “准备,鬼神愁。”王大牛把鬼神愁三个字的声调提高了三倍。这是报应神之间的暗号和默契,意思是出手便用杀着,杀着出手有我无敌。

    周师爷在江姑娘耳畔喝声走,将她向前送出三四丈外,自己脚下略慢。

    后面三四丈。高大的五揭谛毫不在意地跟到。

    “鬼神愁!”周师爷、王大牛、五妹,同时出声沉喝。两面一冲,周师爷则回头发剑,三剑一尺幻化惊雷挚电,剑气迸发势若迅雷疾风,利刃断裂人体的声息,在行家耳中最为惊心。

    暴乱中,血肉横飞。

    后面还有十一名高手,零星奔掠远在三十步外,目击这场可怖的狂野搏杀,眼看五个巨人在刀光剑影中崩裂,惨号声令人心动神摇,气为之夺。

    三冲错两盘旋,暴乱的情景很快地结束。_

    周师爷从侧方绕回,浑身浴血,呼吸一阵紧。

    “老四,你一出,这些家伙便土崩瓦解,我算是服了你。”周师爷摇头苦笑:“我只能勉强应付两个。”

    “大哥,咱们三个报应神,对付五个自命天神的揭谛,胜之不武。”王大牛的嗓门象打雷:“等他们来,等他们结阵,刀刀杀绝剑剑斩尽,要他们下地狱。三哥,赶快过来。”

    郑五与六妹身后跟踪狂追的三老道与九名男女,远远地便看到满地尸体,留到剑气飞腾中被宰割的五揭谛,惊得心向下沉,脚下渐慢。

    郑五奔到,汗流夹背。

    “妖道会掌心雷。会驱六丁六甲,会放飞剑。”郑五的话象连珠炮:“老四,只有你才对付了,我与六妹被杀得望影而逃,厉害。”

    “雕虫小技,何足道哉?三哥,看我的。”王大牛朗声叫:“教主的得意门人飞魔女,妖术通玄白日幻形,千变万化,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五行遁术可以上天入地,但在我的剑下,神形俱灭。喂!”他高声大叫:“你们不是四川行馆的三圣者吗?你们是四川总坛的护主师,据说道术比教主的亲传门下更高明。那天晚上与瑶宫三仙子暗算在下的那位老道,没尝到在下炼魂煅魄的玄门降魔绝技,你就用五行遁术逃走了。今天光天化日之下,你如能遁走,算我报应神栽了,来吧!”

    三老道干脆不走了,你看我我看你,远站在三十步外,不知该怎办才好。

    这是令人好笑的阵势,中间是站在尸堆里的三男两女报应神,和惊得不住发寒傈的江姑娘。东面一步外,站着三老道和九名男女高手。四面一步外,十一名高手个个脸色泛灰。

    如果三方面都不动,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你们不会合吗?”王大牛再次大叫:“三十三比六,你们占了绝对优势。怎么?大家就这样远远地,你看我我看你等天黑吗?”

    “那我们就先攻击三炉主。”周师爷大声说:“他们是四川来的人,地位最高,打蛇打头,三妖道就是头,咱们动手。”

    刚向东面移动,南面小溪对面树林中,抢出一群丁勇,还有不少巡捕.张定远和捕头罗铁塔罗孝先,在兵勇的拥簇下奋勇而来。

    三老道脸色一变,发出撒走的信号,三十三个象乌鸦,转身飞抢而走。

    官兵巡捕立即分为三路,两路狂追逃走的人。

    周师爷不走,六个人一字排开迎客,手中剑耀目生花,随时皆可能发动猛烈的攻击。

    张定远与罗捕头带了一队人,足有五十名之多,在前面列阵,但却不敢冲上。

    “你们。”张定远皆同罗捕头上前,官腔十足:“杀了这许多人,官司你们打定了。”

    “打你他娘的狗屁官司!”王大牛摆出泼皮象:“你心里明白,你找不到苦主,也找不到凶手……”

    “你们就是凶手。”

    “真的呀?我们是谁?”

    “你,王大牛……”

    “哈哈!天下没有十万个王大牛,至少也有九万,你去找吧!你这狗杂种来得不是时候误了我们的大事,跑掉了教匪的首脑,我要作赔。”王大牛气势凶凶,右手剑左手有戒尺:“我承认你很了不起,消息灵通,每件事你都抢先一步插上一腿,专在我们报应神后面检便宜。今天你要是不来,那些首脑绝对跑不了。你要是不赔,哼!”

    “你……你想怎样?”张定远色厉内茬,向后退。

    “我要杀你个血流成河。”王大牛咬牙说:“你这五六十个人,我一个人就可以在片刻间把你们屠光。”

    “你……你要造反?你……”

    “造反又如何?你怎么呈报?报王大牛造反?报四海报应神造反?我要宰了你!”

    他冲前两步,张定远却退了五六步。

    “你……你要……”张定远惊恐地叫。

    “我要把玉清观主三妖道交出来。”

    “你杀了我好了。”张定远不退了:“妖道已成了死囚,认了罪,只等呈交定案,把人交给你,知州大人死路一条。谁也负不起这重责。”

    “我正打算杀你,商洛南一门老少,可说是你逼死他们的。”

    “商洛南通匪有据,我一点也没感到有愧于心。”

    王大牛疾冲而上,一剑点出。

    张定远尖叫一声,双手抱头向下挫倒。

    王大牛哼一声,剑尖压在张定远的顶门上。

    “咱们走吧!”周师爷摇头苦笑。

    “叫他们走。”王大牛收剑,一脚将张定远踢翻,凶狠地说:“今后,你如果再敢派人跟踪。在下一定毫不留情地杀死你。带了你的人,滚!”

    顺林铺有两家客店,周师爷分往了两间客房。三位姑娘共住一间,江姑娘武功差劲,必须由五妹六妹照顾,免生意外。

    郑五善于打听,跑了一趟州城,来回一百里。除了打听消息,他另有要务。

    清虚教的有头面人物已经向荆州方向逃,三位炉主师领了一群劫后余生的首脑,可能已经逃到荆州,乘船逃回四川去了。

    沣州,已经没有弥勒教的徒众,树倒猢狲散,白马观换了香火道人。

    祸首玉清观主已经入狱待决,杀快刀江庭举的瑶宫三仙子已死了两个,江姑娘的大仇已报。至于商洛南一门死难的事,已经无法追查了,即使查,也必定与玉清观主有关,没有查的必要。

    报应神这次的买卖,显然赔定了,白马观玉清观主裹胁得来的财物,已经入了官。

    这天,郑五还没回来。五人在客院的小厅进膳,赶走了伺候的店伙。

    “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事,是送江姑娘返家。”周师爷有点沮丧:“前后花了三个月工夫,一两银子也没赚到,反而让这个萧知州发了大财。该死的!这个鬼官竟然这么厉害。”

    “大爷,家母说……”江姑娘期期艾艾地说:“所许诺的家产……”

    “江姑娘,别说这些蠢活。”周师爷笑笑:“报应神从不向苦主索报酬,你可不要坏了我们的名头。我告诉你,除了我们这位六妹之外,我们都是百万富豪。”

    “六姐姐。”江姑娘拉住了六妹,眼中有期盼:“能不能让我参加你们?我的武功虽然不好,但我肯学,我……”

    “江姐姐,千万不要动这傻念头。”六妹含笑拍拍江姑娘的手臂:“不瞒你说,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人,你的武功根基太差,这时学已经来不及了。报应神每个人都要独当一面,每个人的身份都极端秘密,而你却是常德尽人皆知的姑娘,你参加不啻替你江家带来横祸飞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

    “算了,你连想都不要想。”周师爷说:“奇怪,老二怎么到现在还没赶来,会不会是在岳州出了意外?真教人耽心。”

    “二哥是成了精的老江湖,我倒不耽心出意外,恐怕有事给耽误了。”王大牛显得神情轻松:“等二哥回来之后,咱们先送江姑娘回常德,再赶往岳州,这里留下暗记,就可以动身了。五妹,你要不要顺便回家一趟?”

    “不,上次我已经托人带信回家了。”五妹笑笑:“除非你陪我走一趟。”

    “在案件结束,完善策划安全离境之前,决不可以自行走动脚步。”周师爷郑重地说:“你两个冤家不要乱出点子,被有心人盯上了,可不是好玩的。老二进城打听消息,求证弥勒教的人是否确已撤走,在未获得确证之前,我们不能有任何疏忽。”

    “对,今晚的戒备尤须加强。”王大牛说:“大哥,我想跑一趟死囚牢。”

    “你的意思是……”

    “看玉清观主的现况。”王大牛眉心攒得紧紧地:“不知怎地,我总觉得有些甚么地方不对劲,迄今为止,我还没与玉清观主照过面,我总觉得心里放不下。”

    “死囚牢必定戒备空前森严,不易接近。”周师爷说:“那张定远极为狡诈阴险,身怀绝技,却装得像个脓包,这个人十分可怕。他会在死囚牢布下天罗地网,说不定是针对我们而布的呢!”

    “大哥,当然去侦查的人不是王大牛。”王大牛说得信心十足:“就算真有天罗地网,也困不住我的。”

    “也好,晚上你去走一趟,我也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对劲,真得进一步了解才行。”

    到州城来回有一百里,是相当辛苦的。但在王大牛来说。五十里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

    天一黑,一个老态龙钟的人,抄小径奔州城,远出十余里之后,脚下突然加快,有如千里驹奋蹄奔驰;他就是王大牛,这时变成一个不起眼的古稀老人。

    天亮后不久,六个人神彩飞扬通过州城南下,以稍快的脚程,奔向常德府城。

    他们是毫无牵挂地走的,因为沣州的事已结束了,目下唯一善后的事,是把江姑娘平安地送回常德。

    昨晚王大牛夜探死囚牢,深入重重警网,看到了死囚牢中的三妖道。

    他不认识玉清观主,但周师爷和郑五认识,他已从两人的口中,了解妖道的像貌。

    三妖道中,确有玉清观主和玉虚,脚下有三十斤的脚镣,气色甚差。

    郑五也获得正确的消息,弥勒教外地来的高手,皆已向北遁向荆州,本地的一些地位高的人,也纷纷随后溜之大吉,各地的秘坛背巴解散,一些香主首要人物皆远走避祸,到外地亲友家中避风头。

    官府方面,正加紧追查各秘坛的负责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弥勒教在沣州建根基的大计,算是成了泡影,至少已到了瓦解的边沿,不久将被官府彻底扑灭,不可能死灰复燃了。

    所以,他们一无牵挂地离境,这趟买卖亏定了,但他们不在乎。

    三个行商打扮的人,坐在十里亭内歇脚,热列地谈论一些各地见闻。看到从事外经过、神彩飞扬的六男女,不约而同地呀然目迎目送,这是最正常的反感。

    目送六人的背影去远,三行商脸上的神情渐变。

    “我真不明白,长上为何不倾全力一搏?他们只有六个人。”那位留了小胡子的人咬牙说:“三圣者不战而退,委实令人失望,难道这几个小辈,真有诸天神佛的能耐?哼!我……”

    “你,你最好乖乖闭上没遮挡的嘴。”另一位面目阴沉的人说:“四海报应神威震天下十余年。多少妖魔鬼怪在他们面前倒下,从来就没失败过。本教秘坛满天下。声威如日中天,江湖群豪闻名掩耳而走,却一而再栽在他们手中。如果你知道江汉秘坛损失之惨;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真要破釜沉舟与他们一拼,你知道要损失多少人吗?”

    “这……”

    “兄弟,铲除四海报应神这一天会来的,但不是现在。本教不会忘了深仇大恨,报应神也不会从此不干涉本教的行事。早晚会作一彻底了断.你等着好了,不怕没有机会。他们离开了,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咱们回去吧!”

    “不跟去看究竟?”

    “跟到常德?不,常德目前没有我们的人,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万一被人发现,本教日后向常德发展建立秘坛的事,恐将十分困难。往下跟,不是你我的事。”

    沣州到常德约有两百四十里,两日程。

    周师爷不打算赶路,他希望后面的人能加快赶上来。沣州他们留有记号,留给一直就不曾露面的老二。老二的调查路线在岳州,迄今仍不见赶来会合,想必被意外的事故耽误了行程。记号表明沣州事了,要着二赶快到常德会合,再策定离境事宜。

    这一天,他们走了百里以上。申牌初,他们越过清化驿,天色还早,决定再赶四十里,到鳌山辅落店。

    清化到鳌山铺。四十里全是小山与丘陵区,是常德府与沣州的交界处。离开清化,算最脱离沣州的辖区,那位厉害的萧知州与张宝远,这时该玩不出甚么花样了。

    他们身后里余,有一位穿了青绸长衫的仕绅型爷字号人物,带了两名打手型的保镖,与及挑了箱笼的健仆.悠哉游哉地赶路。

    绕过一座小山脚,后面大踏步跟来一位黑凛凛大汉。背了一只包裹,手中点着一根黄竹打狗棍,脚程甚快。

    脚步声吸引了仕绅主仆四人的注意,不约而同扭头回望。由于大汉脚程快,官道却又不太宽,仿佛象一辆大车,向四人身后冲来。

    “这不知死活的蠢汉!”一位保镖手扶刀靶转身不悦地叫:“不长眼睛想找死吗?走两边!”

    大汉一怔,脚下一慢,从四人的右首超越,锐利的眼神逐一打量四人的神情。

    目光掠过仕绅右耳后发根,大汉眼神微变。

    仕绅的目光,也在最后转脸一瞥中,突然变得阴森凌厉,哼了一声。

    “慢!”仕绅突然转身横移两步,劈面拦住伸手冷叱。“尊驾贵姓大名呀?”

    “咦!你这是干甚么?”大汉止步呀然问。

    这瞬间,他已陷入包围,连挑箱笼的健仆,也放下担子用扁担堵住了后路。

    “你认识在下,对不对?”仕绅阴笑:“不必急于否认你的眼神已经暴露你心中的秘密。”

    “你又是谁呀?在下应该认识你吗?”大汉仍在装糊涂,暗中行功戒备。

    “何必呢?阁下。”仕绅脸色一沉:“你认识我,而我却不知道你是老几,岂不是太不公平吗?”

    “在下也许认识你,可是先前还不敢确定。”大汉也脸一沉:“经阁下用这么恶劣的态度问,在下确是知道碰上甚么人了。哈哈!狗改不了吃屎,你依然凶性不改。”

    “说说看?”

    “五方游神陆永断,弥勒教西路总提调;你原来是横行山西陕西的大豪,与汉中贼交往密切的凶枭。”

    “哦!你很厉害,阁下又是那座庙的大菩萨呀?”

    “神。”

    “神?”

    “八方土地。”大汉怪笑:“不折不扣的神,比你这偏神公平正直一万倍。呵呵!这可是你找上我的。”

    “报应神之一!”五方旅神大吃一惊:“你……你反而盯……盯在咱们后面……”

    “盯在后面?哦!本神明白了,哈哈哈……”八方土地仰天狂笑,声传数里外,归森的倦乌,被狂笑声惊得再次飞起。

    健仆反应甚快,火速打开箱笼,将一把连鞘长剑抛给五方游神,自己也取用一把泼风刀。

    八方土地支棍而立,毫无阻止对方取兵刃的意思,仅将包裹丢至路旁,任由对方完成四面合围。

    五方游神与八方土地面面相对,气氛一紧。

    “呵呵!晋陕与湘西天南地北,你以为这里没有人看出你的底细吧?”八方土地怪笑,棍举起了:“你有耳后发根那条对口疤,是蛇娘子的彩虹钩给你留下的终生标记,报应神存在你的全部档案,你虽然脸部经过化装易容,这疤痕标记你却设法掩藏起来,真是天纲恢恢呢!”

    五方游神一声冷叱,一剑点出。

    可是,八方土地却突然飞跃而起,倒飞丈高,再快速地后空翻,远出三丈外,从那位堵住后路的打手上空越过,速度骇人听闻。

    原来五万游神点出一剑并非可怕的杀着,杀着是右手袖底飞出的三枚对面决难看到的透骨针。

    三枚透骨针落空,远出五丈外,针飞走之后,八方土地翩然飘降。

    “你这狗养的杂种阴狠已极,果然厉害。”八方土地开始游走。躲闪从三方冲来的三把刀,目中发出粗野的咒骂:“本神已经知道你的底细,当然知道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牛黄马宝,你已经没有装针的机会了。”

    三刀一剑,走马灯似的追逐着八方土地,形如疯狂。但八方土地大笑着闪掠如飞,既不接招也不回手,任由对方八方追逐堵截,手点着竹棍游走自如,眼看要换上一刀,但眨眼间人已出现在另一方向去了。

    “你这个杂种又是枭雄又是匪盗,投入弥勒教又兼教匪,真是身份愈来愈复杂,财路愈来愈广,但每一文钱都沾了血腥邪气。”八方土地一面闪避一面笑骂:“我八方土地不找你。已经算你祖上有德,你居然找上我来了。俗话说,莫道上苍无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杂种坏事做尽,过去一直活得十分快活如意,今天可走了亥时运,碰上我报应神……哈哈!你走夺了?”

    五方游神发出一声信号,四人抽身撤退狂奔。

    八方土地支棍哈哈狂笑,并不追赶。

    五方游神逃得最快,一跃三丈,三两起落便已远出十丈外,脱离险境,往北飞逃。

    前面路旁闪出周师爷英俊雄伟的身影,右手轻拂着一根用来捆人的牛筋索。

    “冲上来,阁下。”周师爷笑说:“在下让你快活快活,报应临头!”

    情急拼命,五方游神已别无抉择,发出一声兽性的怒吼,剑狂野地攻出一招飞星逐月,身剑合一进招夺路。

    牛筋索像一条蛇,突然贴地窜出,索头一升一绞,奇准地缠住了五方游神的右腕。

    五方游神发出一声亟叫,身形猛地飞起,在砰然大震声中,被摔翻在地,立即被周师爷跟上一脚踢昏了。

    俩打手和健仆,是向两侧落界越野逃走的,但仅逃出二三十步,便被突然现身的人堵住了。

    七个人坐在路旁的草坡中商谈,四名俘虏被弄昏捆放在一旁。

    八方土地是报应神的老二,他是刚从岳州赶到的,在澧州找到留下的暗记,便匆匆地往常德赶,没料到半途追上了。

    八方土地先静听澧州事故的经过,一面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些薄册摊放在草地上。

    “听你们这么一说,恐怕你们找错对象了。”八方土地一语惊人:“你们看。这是我在岳州所查出的结果。为了调查在岳州暗中活动的一批神秘人物去向,我浪费了不少时日

    其一,知州萧承恩携眷赴任,在岳州知府的盛情款待下,在宾馆一住半月,原因是所雇的船突然损坏待修。

    其二,萧知州并没带有幕客师爷。仅带了几位穷亲戚壮行色。三位主要的人是:舅老爷禹成栋,一位只会管小帐的平常人;萧知州的老邻居,一位对栽花莳草颇有心得的花匠冯一飞;老管家禹成栋,一位婆婆妈妈型的老好人。

    其三,萧知州仅带了三位仆人,其中没有张定远其人。

    其四,受雇送萧知州过湖赴澧州任所的客船,之后便失了踪,岳州府方面,已以可能遭风涛沉没失踪的理由予以除籍。

    其五,萧知州在岳州投文期间,岳州方面有不少江湖神秘人物活动,可惜为期过久,无法进一步追查。”

    八方土地的办事能力相当强,不但把萧知州随行的男女老幼名册抄来,连萧知州的履历年籍的资料,也从府衙的档案中原文照誊弄来了。

    年籍资料中,有指纹箕斗的记载,当然也留有印纹。八方土地无法取得印纹,仅将双手的箕斗次序原文照录。

    按萧知州到任时的人数对照,与原来随行的人数相差了两倍左右,这些多出的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众人听完、看完,老四王大牛第一个愤怒地跳起来。

    “天杀的坏种!”他破口大骂:“咱们把清观主作目标,拼命钻牛角尖,到头来真正的坏种。却最那位假的萧知州,我要回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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