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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土跑出家门,才发觉下着绵绵细雨。
雨虽然小,星星点点,但过不多时,已把衣裳淋湿,白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昨夜电闪雷鸣,雨如瓢泼,泥路早已浇淋透了,来往行人突增猛涨,长长的路被踩踏成了泥泞的路,每走一步,都得格外小心,稍不留意就可能摔一个饿狗啃食,或者乌龟样四脚朝天。
白土一边跑跳,一边四下张望。
哦,已看不到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不远处虽然有几个人,却是管理田水的老头、妇女。
白土焦心如焚,立刻加快速度,整个人就要飞了起来——这时候要是长出一对翅膀,那才是顶呱呱的好。
脚落处,泥浆四溅,顾不了鞋子,顾不了裤子,也顾不了衣裳,唯一渴望的,就是奔到学校的时候,千万不要迟到。
小学几年来从不曾迟到过一次,进了中学却迟到,那可是严重的堕落行为——真不该在家人面前逞口舌之利,浪费了千金难买的时光。
突然间,白土感到从地面传上来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发觉左脚掌被什么尖利的玩意刺了进去,“哎哟”一声,立刻蹲下了身子。
真不知是哪一个该雷打火烧、死后要进入地狱的家伙扔的——一块尖利的玻璃片不偏不倚从胶鞋开裂的底部直冲进去,老实不客气地扎进白土的脚掌,打开了血泊的闸门,源源不断地放出了鲜红的生命之精华来。
“哎哟,真他妈瞎了一只左眼,又瞎了一只右眼……”白土疼痛得心都痉挛了,一边脱鞋子,一边没有针对性地骂着,然后一咬牙,“嚓”地拨出玻璃片,泄愤似的扔进了路旁的侧沟里——血液更猛地涌了出来,他突地想到了曾经玩过的喷水枪。
止血要紧,白土左手紧按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右手迅速在路旁揪了一把青蒿叶,不顾脏不顾苦,塞进口里快速嚼烂,然后掏出一下子按在了伤口上。
青蒿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止血却有立竿见影的疗效,伤口不再冒血,脚掌却已染红了。
没有绷带,运气也不好,周围可没有扔着绳子什么的可缚之物,白土一咬牙,用口帮忙,撕下了右手上的半截袖子,很快把伤口包得扎扎实实,横蛮地把脚塞回鞋子,强劲地站了起来。
“这真是一个好日子——出门见红,大吉大利!”白土眨眨发热的眼皮,试着走了几步,很不方便,一使劲就疼痛钻心。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觉村子很近,转过目光,发觉中学还很远。
回家,还是去学校?
一点小伤就回家,算什么男子汉?父亲和四哥见了,一定会笑掉下巴。武松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行走不便,白土用右脚独脚支撑,连连跳跃起来,泥浆四溅,脸上也快溅满了,又酸又痛前进了二十米左右,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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