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老人却依旧很是激动,然后动着被战珩握着的手,示意他继续写下去。
犹豫片刻,战珩继续写着。
“归”字一完,老妇人激动得手全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战珩再继续写着,这一次老妇人也抖着手陪他一起写出了“琴”字。
如此,“化碧归琴”四字全在两人心间明了。
老妇人颤抖着双手紧握住战珩的手,一双干涸的眸子里竟露出点点泪花,然后不停地点着头。
战珩也知晓了此妇人定会知晓这四字的意思,甚至更多他想知道的事情,可她如今这样想表达出来已是不可能,如此,他只能安抚着她,示意她继续用写的这种方式。
明白战珩之意的老妇人连连点头,许是因为得尝所愿,就连手上的力道也比先时重了几分,她握着战珩的手指继续写着。
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老妇人终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写下了这四字之解,“部族有冤,若想调查真相,唯有公主归来。”
老天不负,让她吊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的人,终是让她等到了。
待那最后一笔收完,老妇人抬起另一只手,后双手握着战珩之手,用力紧了紧,似是在做最后的拜托。
战珩明白老妇人之意,也双手紧握着她的人,似是让她放心,她的拜托,他必会完成!
如此,老妇人终是满意地笑了,那干涸的眸子流出清泪,自她沟壑面上滑下,砸落在战珩的手背上。
战珩只觉那泪滴滚烫,似是带着不甘,却又像是一种如释重负,或是对这人间最后的告白。
老妇人的手自他手心缓缓滑落……
待玄墨回来时,战珩已经将老妇人的遗体摆放好,然后从这简陋的房间里简单地整理了些遗物置于她身旁。
出屋之前,在她床前微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
待到了院外,战珩往旁边大叔家门去了,在院外敲门,来开门的还是那刚回屋不久的大叔。
见是战珩和玄墨两人,大叔有些吃惊,“你们……”
“大叔,”战珩自兜里拿出一大袋银两递过,“刘妈妈已去了,烦请您将她的遗体厚葬,拜托了。”
听得这消息,那大叔黝黑面上少不了震惊,刘妈妈那样,死也是早晚的事,只是这好好的人,突然巨变不说,如今更是说没就没了,让人不由惋惜。
那大叔并没有接下战珩的银两,“我跟这刘妈妈已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她从前也帮过我不少,这事儿啊,老汉我自会处理。”
“你们是邻居,你对她应是比较了解,能否给我讲讲?”听得大叔之言,战珩问道。
“没……没……”闻得战珩之问,大叔面色突变,慌乱地摇头,而后向他们摆了摆手,“你们走吧,刘妈妈的后事我会处理,走吧。”
说完,便匆匆忙忙地关了院门。
见得如此,玄墨不解,“公子,他为何突然如此?”
“这刘妈妈是雪罗尔玊凤的产婆,也是从小陪她到大的乳娘,如今整个部族上下再不准议论前族王一家,这大叔自然也就不敢再提。”
战珩解释着,然后将手中银两自高墙上扔入院内,未再作停留,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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