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去!抓!但是这几个人不行,必须让都头另外派人。”
“现在就去!”
“先和我亲热!亲热之后,我进城,要都头派人。”
“真拿你无办法。”最终还是答应他的要求。又与赵县尉亲热一番。
赵县尉满足之后,出门向一名士兵讲了一通话,那士兵随即如飞而去,赵县尉随即又回到钱少奶奶身边。
“你没有回城?”
“这种小事,何必我亲自辛苦?请你等到明日,都头就会带兵到达。”
“你尽骗人!”
“不是骗你,想让你多陪陪我。”
“我不愿陪你。”
“你不陪我,我陪你好了。”
“反正都一样。你就会下种,我怀孕怎么办?”
“怀了孕,干脆嫁给我。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一定可爱,和我一样聪明,和你一样美丽。”
“我跟他是妻,你有妻,我跟你岂不成了妾。你是七品,他也是七品。跟了你降低身份。”
“七品和七品不一样,我是实职,他是虚职。我能升县令、刺史。前途无量、他只不过是个参军,虽然拿七品的钱,却无七品的权,怎能和我相比?”
赵县尉的传令兵又落到陈义手里。
陈义道:“想死、想活?”
“你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只要答应我的话,什么事也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若不听我的话,你身上就要留个零碎----一只眼、一个鼻子、一只耳朵,或者男人的那个东西,如果到城里不按我的话说,你照样不得安生,你的娘也会跟着受累。”
“说吧!要我说什么?”
“赵县尉派你做什么?”
“请都头带人捉田直正。”
“你对都头说:赵县尉在这里每村都有相好,人门说他:村村丈母娘,夜夜做新郎,若捉田直正,立即就有人吃醋,会惹起众怒,全家不得安生。请他考虑一下后果。”
“不要管了,一定传达。”
第二天,都头带领上百人,进入钱家村。钱少奶奶亲自迎接安排,钱家大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谈起捉拿田直正,都头并不热心,只关心士兵住得如何、吃得如何。钱少奶奶催问时,都头道:“和相好的好好相处吧,有这么多兵守护,保证无人敢扰动你们的幸福生活。”钱少奶奶逼迫县尉催问,都头道:“一个女人还不够?还要把全部姘头都集中起来?县尉老爷有多大力量?”
白天一天平安过去了,夜晚出了事,钱家账房失火,记载所有欠账的账簿全部烧光,只字未留。士兵的居室失火,士兵的衣被全部烧光。同时,巡哨的士兵被杀,尸体挂到钱家大门上。
都头怒道:“你们争风吃醋,让我的士兵顶缸。岂有此理!”但是在钱少奶奶的逼迫下,决定第二天,研究捉人方案。不惜代价,一举捕获。
谁知夜里又出事故。夜里士兵居处响起鞭炮,接着失火,士兵被冻了一夜,好几个士兵冻病了。又有几名士兵被杀。
钱少奶奶,不得不取出布匹,为每个士兵缝制一件衣被。为被杀士兵,置棺埋葬。这一天捕捉田直正之事,又搁置一天,无人再理。
第三天晚上更糟。士兵的居室发生鞭炮乱炸,士兵有了经验,抱着衣被跑到室外,不管房子,房子被烧光。次晨做早饭,发现大米内混进了稀粪,尽管伙夫淘洗数次,勉强做好了饭,但无人就肯吃。最后抬出去倒掉了事。
不仅如此,连井水也混入稀粪,无法饮用。
钱少奶奶出主意道:“老百姓家里的水一定干净,把士兵分到老百姓家吃饭喝水。”
陈义给老百姓出主意道:“凡到老百姓家里吃饭的士兵,一顿饭一斤半米、外加一千钱,如果拿不出,到茅厕吃大粪去!”都头强行将士兵分下去,老百姓那个骂呀,当兵的连八辈老祖宗也搭上了。仅仅吃了一顿饭,士兵纷纷回来。道:“宁愿饿死。也不到老百姓家里吃饭了。他们吃的好好的,却给我们碗里加了猪食,是人吃的么?”
这一天总算过去了,入夜,都头预感到今晚有事,不敢睡觉。带刀在外巡逻。只见一个老鼠打扮的人,手提一根木棍,一晃而过。都头怀疑是歹人。赶快追上去,不见了那人,却是另一个人,服装不同,打扮一致,都头不再追那人,转而追赶此人,结果又发现几个人,服装五花八门,打扮却很一致,都做老鼠打扮,多数人都跑掉了,只有一人落入都头手中,都头道:“你为何不跑了?“那人道:“我家里来了个大老鼠,我怀疑他对我儿媳不怀好意,出来追他,不想又被你所追,我跑不动了,你随便吧!”都头追了许久,谁知追了这个结果。不再理会那人,悻悻而去。
钱少奶奶硬逼着都头捉捕田直正。
这一晚,钱少奶奶正和赵县尉亲热,突然,门被一脚踢开,田直正径直走向钱少奶奶,抓起上边的赵县尉,一把掷出去,正好被三个老鼠打扮的人接住。捆个结实,押解出去。这“黑煞神”还算客气,命钱少奶奶穿上衣服,也跟着押出去。几个人用绳索将赵县尉、钱少奶奶腰间捆了一道又一道,扯开上衣,道:“这里人多。看得更热闹,好好亲热亲热。一定很上脸。”
男女二人被一伙围住,道:“钱少奶奶爱风流,和赵县尉风流许久了,生出儿子了么?应该多生几个,好给钱大少长脸啊!”
“好亲热呀!好一对鸳鸯啊!世上还有廉耻么?”
都头回来,知道自己的士兵又被烧了窩,一个个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他知道不能怪士兵,只好寻找赵县尉评理,“都是你风流成性,害得我如此狼狈!”
他很快找到了赵县尉,那种形态,实在令人恶心,
他命士兵为二人解开绑绳,将赵县尉叫到一旁,问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县尉道:“我正在休息,被三个蒙面汉子绑架,一个黑脸女人将钱少奶奶也拉了出来。把我们绑在一起,我们喊又不能喊,动也不能动,被他们肆意侮辱。还高呼都来看,不久有来了一帮人,把我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言语不敬,我自从就任县尉以来,就数这次丢人大了。”
“三个蒙面汉子和黑脸女人是谁?”
“三个蒙面汉子突然而至,头戴尖顶头罩,只有两只眼看得清,活像三只老鼠。谁知道他们是谁?那个女人我知道,就是田直正,人称黑煞神。在家里、村里无人敢惹,打起架来,三、五个的壮汉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县尉大人检点一些,也不致落得如此狼狈?现在怎么办?”
“墙倒众人推,反正我也不准备再干下去,回去后就辞职。”
“有人说大人村村丈母娘,夜夜做新郎,是真的么?”
“什么胡说都有,你相信么?”
“不相信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怎么办?”
“收兵回去,还能怎么办?”
“这次下来,算是白来。”
于是都头和县尉领着县兵返回县城。
钱少奶奶无脸在家,坐车到扬州寻找丈夫了。
此后不久,“三鼠”登门向“五农”道谢
一见面,官荣便夸奖道道:“三位不简单,仅凭智慧,就将官军打得落花流水。”
陈义道:“我们那些事,官兄也知道了?”
“襄安与滨江里咫尺之遥,彼处早晨的事,滨江里中午即知。”
“我们怎么斗争的,官兄也知道?官兄且莫夸奖,我们都不会武功。只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只要能打败官军,保卫农民利益,什么手段都可利用。分什么光明正大和下三滥?我们也不会武功,不如舒州群英、庐州三恶、滁州双虎、独角四雄,靠的是众人力量。以多取胜。尽管如此,高英并未讥笑我们。”
“五农敢于和土豪正面相抗,也算英雄,我们是受了一个兄弟的启发。才敢于这么干的。以前老是被动,等着土豪来攻。这个兄弟设法分散土豪的家丁,一把火烧光了土豪的仓库,土豪想报复么,又找不到理由。从此,我们变被动为主动,最后一举消灭了土豪队伍。”
“五农的奋斗有了结果,我们的奋斗才刚刚开始。希望我们以后互相支援,同进同退。”
“三鼠有位黑煞神,也不简单!”
“那是个女人,只有傻力气。”
“无论男女,只要能打败官军,管他什么男女、力气?”
“我们担心:襄安县尉和都头不会甘心。挑起我们两家的冲突。”
“襄安都头已经来过。我们推说需要训练,三十六年之后才能出动,他看着无望,又拿出都头气派,强迫我们出动,我指出:他企图挑起矛盾,最后阴谋失败,灰溜溜地走了。”
“襄安县尉有钱家韵事,大概不敢来胡闹。至于其他人,大概无此胆量。目下,徐温、徐知诰正笼络人心,舒州高英、庐州方长江、滁州申泰、楚州郑居俭是他们重点笼络对象,大概不会甘冒天下的大不韪,轻易得罪这些人。如今中原又换了朝廷,为了防止中朝南侵,江淮正努力安顿霍邱朱景,讨好江淮豪杰,只要我们闹得不太过火,他们也不敢兴师动众对付屯垦农民。”
“我们怎么办?”
“保卫既得利益,随时提高警惕,防止官军反扑。立即派人与舒州高英、庐州三恶、滁州双虎、独角四雄建立联系,必要时请他们派人支援。各地豪杰团结一致,就不怕官府兴风作浪了。”
正是:自古英雄惜英雄,惺惺相惜传友情。
让我们将笔锋转个地方,显示英雄的另一方奋斗。欲知后事。且看后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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