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筠将马球击中,随着一声号令,她随后将球杆扔倒一旁,双手握拳,灿烂的笑容让她看起来更加明媚夺人。
她骑着马朝着温季蘅而去,飒飒风姿让人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这位宁远侯府的明熠郡主。
都说她生而不详,可近些日子连连因为“这种不祥”为百姓做了好事。
只见她朝着温季蘅伸过手,本想与他击掌庆贺,却忽地发出一声讶然地惊呼声。
伴随着惊呼声,她被迫顺着手臂的力量朝一侧倾倒。
在她的手与温季蘅的手相接触时,原本应该触碰即离的,却猛地被大力攥住,而后那人噙着邪魅的笑容,将她硬生生地扯到自己身旁。
林庭筠下意识地朝下方看去,见自己正在腾空,只觉下一刻便要栽在地上。
可随后她却稳稳地半仰在温季蘅的马背上,眼前正是他上扬的眉眼,勾起的唇角。
还有他半搂着自己的手臂,温热地让人想就此沉沦。
“做......做什么?”她半响才吭哧出这几个字,不是她口条不清,而是她如此费力的仰着,甚难发出声音。
温季蘅轻笑着,听着她不再冷淡的声音,心底如同被春光普照般和煦。
“我配合的如何?”
说话时,他脸上的笑容荡漾着,低垂着眉眼愈发明亮,在阳光的背光面,直教人移不开眼。
“甚好。”
饶是成日里沉稳如水的林庭筠,都不免慌张地偏过头,移开眼那一刻,她又懊悔不已,觉着没能多看两眼,略有遗憾。
他似料想到她会如此反应,连笑了两声才压低声音道:“你害羞什么?”
林庭筠心底陡然一惊,入耳那了然的笑声,让她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世子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等礼俗,难道在军中未曾学过吗?”
陈锦之攥着缰绳,朝两人的方向靠近着,怒目圆睁地瞪着温季蘅,语气甚是阴冷道:“阿筠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你这等轻率的举动可知会让她遭受多少非议。”
“本世子只是瞧瞧阿筠是否受伤,并无他想,难道不是锦王殿下思想龌龊,才会将人往不堪想吗?”
林庭筠心下不由焦急,两人之间渐有剑拔弩张之势。
她一只手攥着温季蘅的衣袖,仰身坐起来,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陈锦之,冷冷道:“我不小心摔下马,多亏世子爷相助,还请殿下不要引人误会。
陈锦之面色一滞,气地面色惨白,她方才说的是不要引人误会!
所以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误会,只是怕自己这番话会让旁人误会。
难道他痴痴念念地真心都错付了不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如此厌恶自己。
曾经的笑语晏晏都不复存在了吗?
观望台上的人听得林庭筠如此解释,心底的狐疑揣测也渐渐散了,不禁夸赞明熠郡主率性洒脱,乃有男儿郎的风范。
“阿筠,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锦之还想继续描补着两人之间的嫌隙,可这句话只换得林庭筠讥诮地一笑:“殿下是何意思与我无关,今日马球,我赢了殿下,不知殿下可要说是自己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