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锡拼了命的挣扎,一脸愤恨地盯着林子高和林长远,又一次吼道:“审什么审!此事和程氏和林双鹤脱不了关系,好一个忠心为主的丫鬟,竟然敢为着泄愤,绑走了我妹妹,我若是不叫她脱了层,我就不姓林!”
他挣扎得十分厉害,林长远不得不搂着他的腰,紧皱着眉劝解道:“大伯还未说话,你着什么急啊,这事自当会给阿筠一个交代的。”
林子高对自己的弟弟也是束手无策,看着他似拼了命地要去找程氏算账,紧忙好生相劝:“若不是她们所做呢?你这样岂不是让她们更记恨小妹?”
此时的林锡哪还有理智顾及旁的,使劲儿地往下揪着林长远的手,一边气喘吁吁道:“我自个的妹子,当眼珠子一样供着护着,她们三番两次地污蔑构陷,就算不是她们,和她们也脱不了关系!我倒要看看这宁远侯府里什么时候轮到她们说话了!”
屋内的人将屋外的动静听得真切,城阳长公主略显无措的目光看向宁远侯,而宁远侯试探性地看向林老夫人。
所有人都未出声,可都各怀各的心思。
眼见着林长远拽不住林锡了,林二爷和二夫人温氏才起身到院中劝阻着。
一时间明熠阁内吵闹非常,林锡被林二爷拽着胳膊,硬是挣脱不开,急得直跺脚:“放我去,自家人害自家人,他们三房到底存了什么歪心!”
这林锡以往在府里可谓是半个混不吝,院里的人虽多,可他哪个都不怕,就一个劲儿挣扎。
直到宁远侯站在门口的烛光下,冲着面红耳赤的林锡呵斥道:“闹什么!要问也是我去问,还轮不到你出头!”
夜幕黑漆,硕大的明熠阁庭院被屋内的烛光照亮,昏黄又闪烁的人影,都在为床榻上的林庭筠出头。
而此时的林三爷正拽着程氏匆匆走着,自打他得知绑架小六的人是原来的婢女金环,心底就知道大事不妙,此番怕是要惹急了大哥。
程氏不似林三爷人高马大,脚步自然跟不上,踉跄地被强扯着走,头上的发髻在慌乱中散开,未配金银的面容甚是憔悴不堪。
林锡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定眼望着门口处的父亲,满腔的怒火只得先憋着,沉沉道:“那儿子就去找程氏来问清楚!”
“站住!”
宁远侯紧走了两步撵上,他心下对这个小儿子太了解,他哪里是要找程氏来,分明还是想找她算账的。
尚未等他开口训斥林锡,就听得院子外面传来林三爷的声音:“大哥,三弟带着贱妇来赔罪了。”
程氏再糊涂也明白林三爷是要把自己推出了,她更明白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
饶是这样,她心底还是寒凉一片,一个猝不及防,被林三爷用力的摔向前面。
程氏一下子扑到在地上,头发凌乱地趴在地上,衣裳褶皱不堪,哪里还有曾经三夫人的尊荣。
二夫人温氏不由挑眉瞪了一眼林三爷,纵然程氏有错,也不该当着晚辈的面如此作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