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首饰罢了!”
应氏不禁苦笑,也替康夫人心里难过,眼中很是无奈。
甄宁若也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玉镯子和些许首饰,能当几个钱?换几多金银都填不满李氏的欲壑啊!真是可怜!
甄宁若便问道:“那她当了首饰,改日参加寿筵穿戴什么呢?您上回不是说,她的宝石钗子都让李氏拿走了么?”
“唉,可不是。这也没办法的事。我即便有心帮她,可要是把镯子给她送回去,太下她面子了。这铺子,康夫人只怕不知道是我们家的本钱!只怕若是知道的,人家估计都不敢来当的。”
甄宁若一边听着,一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道:
“娘,谭祭酒也算是当世大儒,国子监虽说多是官家子弟,这几年也出了不少人才,他还真是个清正的人,连哥哥也称道他写的《为官昌明赋》,实该是为官者的宝典。康夫人既然还是娘喜欢的夫人,不如我们帮她一把吧?娘出面便太慎重了,不如,我去一趟,把那镯子首饰还给她罢,也省得她为难。”
“这……说到底,他们是左相的门生……于我们勋贵人家……”
应氏迟疑起来。
自来,京城里头,文武官之间便来往不多,尤其是勋贵人家和清贵人家,更是似乎有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即便相互之间看的过眼的,但在交往中,也是十分注意尺度,这样有意接近,让人看着,诸多话题。
甄宁若哪里会不知道这些。
前世里,自从嫁进了江家,李氏便再也没有让她出门应酬过,一来骨子里看不起勋贵人家,总觉得只有他们江家才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相府高门,二是又要当她钱箱子,怕别人和甄宁若多接触,把家底透露出去,十分的刻薄而小心。
而今,甄宁若自有自己的打算,心中数个转念,便决定了此番谭家她非要去一趟不可。
甄宁若便和母亲道:
“娘,罢了吧,这一点,只怕谭祭酒自己也很无奈,康夫人更是无辜了!当朝四十以下的文官,哪个敢说自己不是左相或右相家的门生的话,那还能升官吗?如今父亲远在西南,平时和他们没有交往,只是女眷间说几句话,谁会关注?”
甄宁若笑嘻嘻的摇着母亲的手,半真半假的说着,却字字犀利。
应氏惊讶的看着女儿,都觉得不认识了,这还是平日爱玩爱闹的女儿吗?连朝局都懂了?
应氏不禁问道:“你倒几时懂得这些了?”
甄宁若一派机灵女儿样子,道:“娘,我和丹阳郡主虽玩闹了些,可您别忘了,栖霞长公主什么出身?丹阳郡主有时候和我说个一点半点,我便听着了。”
“可是,你特特的跑去?总还是不大好吧。”
“也没有特特的去呀,谭祭酒家的三小姐谭慧雅,我前些时候还和她一起玩过的呢,我去看看谭三小姐,这有什么呢?”
这下应氏没话说了,点头道:“若是这样,倒很可行。”
“那我明天便去。”
“好,我让人把东西和当票都拿来给你,你注意着些说话,别让人难堪。”
“娘只管放心。我省得的,我连谭三小姐也不告诉。”
应氏挑了挑眉,便由衷的笑起来:“好孩子,你倒越发机灵了。”
甄宁若心如明镜,不禁也笑道:“娘,好人要做到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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