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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格里菲先生。现在我是福卢阿利。别用以前那套花言巧语来哄我。现在我是仁慈的图利福国王陛下任命的财政大臣和首席大法官,大权都在我手里,国王只在心血来潮的时候,才过问一下朝政,也只是为了开开心而已。”
格里菲不胜惊讶,打了声口哨。“这么说,‘太阳之羽’原来就是你。”
“我更喜欢听到土人的叫法,”他纠正道,叫我福卢阿利,这名字你会喜欢的。格里菲先生,我们是老交情了,但我不能不万分遗憾地告诉你。你必须和其他商人一样交纳法定的进口税,他们存心要掠夺这个未开垦的小珊瑚岛上的温顺的波利尼亚土人。——我刚说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你已经破坏了有关法规。你在日落之后驶进斐土-艾法港口,竟然不开舷灯,那就是别有用心。别插嘴,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为这一过失,你被判处二十五块美金的罚款。你有没有杜松子酒?那可是严重的违法行为。你为了节省一个便士的灯油,就置我们这个巨大港口里海员们的生命于不顾,我决不能便宜了你。回答我的问话,你有没有杜松子酒?站在你面前的是港务长大人。”
“你的头衔真不少啊。”格里菲冷笑。
“白人就应担当责任。这里的无赖商人把什么事情都一古脑儿地加在可怜的图图利福身上,他不但是有史以来在南太平洋当政的最善良的老君主,而且彻底清除了帝国主义遗留下来的痕迹。是我,科尼利厄斯——应该叫福卢阿利——在此间维护和体现着正义。我实在不愿意这么做,可是身为港务长,我要责无旁贷地指控你,你违犯了本港的检疫条例。”
“检疫条例?”
“这是港口医生的规定。商船未经检疫,不得与岸上交易。假如因为你,水痘或百日咳病菌侵入此地,我们善良的岛民岂不要大难临头?谁来保护这些温顺,善良的波利尼西亚人呢?我,福卢阿利,‘太阳之羽’肩负着崇高的使命。”
“港口医生到底是谁?”格里菲问。
“是我,福卢阿利。你的罪行严重。主动认罪,交出五箱上等荷兰杜松子酒吧。”
格里菲捧腹大笑:“咱俩有话好说,科尼利厄斯。跟我到船上去喝-杯。”
“太阳之羽”傲慢地把手一挥,驳回了这个提议;“这是贿赂。我不会上当——我要忠于职守。你为什么不出示船舶证书?我作为海关关长,判罚你二十五块美金,并追加杜松子
酒两箱。”
“你听着,科尼利厄斯。玩笑毕竟是玩笑,不要太过分了。这里不是列武卡。我半点儿也不想跟你逗乐打哈哈。你也别想冒犯老子。”
“太阳之羽”见势不妙,趔趔趄趄地后退了几步。
“你休想跟我动武,”他威胁说,“你说得很对。这里不是列武卡。正因为这样,我才有图图利福和皇家军队做后盾,冒犯你算得了什么,我想怎么的就怎么的。你必须从速交出罚金,否则就没收你的商船。你有前车之鉴。那个珠宝商彼得吉,就是因为偷入港口,违犯了航运管理法的各项条款,他却为了区区几块罚金,闹得鸡犬不宁。哼!他硬是不肯交,现在正在海滩上反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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