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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点脏活儿干干吧,”他对格里菲说,“只要您吩咐,我愿把别的链条也翻修一遍。您以后用不着为我担心了。我再也不沾一滴酒了。还要把身体炼得棒棒的。当初挨您打的时候,我心里真冒火。不过,我对您说,那只是一时的。百炼才能成钢!_我要炼得像这条链子一样——不但坚强刚键,而且一尘不染。有朝一日,大卫格里菲先生,咱们再有缘相遇,我就会变成彪形大汉,准能把您送我的拳头再奉还给您。打得您嘴歪眼斜,连手下的水手也无法辨认。”
格里菲大喜。叫道:
“这口气说话,才像个男子汉!要想揍我,就得先有大丈夫气概。不过,到时候嘛,你也许——”
他停顿了一下,试图让对方讲出下面的话来。阿洛伊修斯琢磨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眼睛里闪出光芒。
“到那时候,我就不想打您了,是吧?”
格里菲点点头。
阿洛伊修斯叹道:“真该死。是的,到时候我怎么还下得了手?这道理我当然明白。尽管如此,我要继续增强体魄,继续锻炼。”
闪现在格里菲脸上的让人感到温暖的金光似乎变得更暖了。他伸出一只手来,说:
“潘克伯恩,没说的,这我就喜欢你了。”
阿洛伊修斯抓住格里菲的手,真挚、痛切地晃着脑袋呜咽道:
“格里菲,您点燃了我心中之火,激发了我的雄心,不是一时,而是永远,永远……”
这一天,赤日炎炎,又热又闷,正是东南信风奄奄一息,渐渐远去,西北季风赶着时令即将吹起之际,“基蒂韦克”号划破洋面,迎来了弗朗西斯岛丛林覆盖的陆地。格里菲借助罗盘和望远镜找到了那座以“红岩”为标志的火山,他引船驶过了欧文湾,但到了利基基利湾的入口处,后面的风却完全停息了。他们只好放出两艘小艇在前面拉纤,卡尔森带头吆喝着号子,“基蒂韦克”号才缓缓开进这又窄又深的海湾。在这里,看不到沙滩。水边长满红树(红树:又名栲树.生长在热带、亚热带的海岸泥滩上,树干下部长着气根。为常绿乔木,树皮可以制染料和栲胶——译者注),红树后面是笔直的热带林,林中处处巉岩毕露。走了三里路光景,悬崖上的白岩进入西-偏西南的方位,水砣证实了《南太平洋指南》的说明,铁锚便叽里咕噜地落入九英寻深的海底。
大家待在“基蒂韦克”号上等了大半天,又静候到第二天下午。仍然看不到独木舟,也看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偶尔,鱼儿带着水花跳出水面,白鹦鹉(白鹦鹉:鹦鹉之—种,多产于东印度群岛和大洋洲。又称美冠鹦鹉——译者注)在林中啾啼几声,除此而外,似乎再没有别的生命。可是,有一次,一只翼展足有一尺长的大蝴蝶高高地飞过了船的桅顶,飘飘悠悠地越过水面钻入岸边的树丛。
格里菲说:“派小船进去没有益处,他们会把小船砍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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