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头子为他的决定又增加一个理由:“鲁德,你别忘了。你已有半个月没去镇上。你的那位女朋友肯定已经孤单得不得了。早想见你啦……”
鲁德裂嘴笑开,把对罗阿的担忧置之恼后。
罗阿假装没有在意,但老头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却十分明白。一个炎热的下午,鲁德喝多了浓苹果酒,醉熏々地又去割干草结果摔到地上,被割草机砸住,一条腿被刺穿。第二天才找到医生来看。不知是伤了骨头,还是肌肉和神经受到破坏,他的腿再也未能康复,落得个残废。走起路来腿无法打弯,活像根木头。女人见了他都纷々躲开。于是他开始到附近镇上的妓院去鬼混。这情况是她在镇上玩时碰见的比她年长的女友告诉她的,他们还对她说老头子也经常与哥々一同前往。
这是昨天的事。今天一大早老头子和鲁德就到镇上去卖鸡和鸡蛋了,天黑之前不会回来。此时已近中午。衬衫就要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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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老是忍不住转过去观看赞姆的巨大身躯。赞姆此时已翻完地,正用斧子劈柴。有时,一斧子下到木轱辘里,会蹦到空中一根碎木片,他竟能用一只手立即截住放到柴堆上,另一只手继续砍劈。观看他那汗水闪々,富有弹性的一身肌肉,简直是一种迷人的享受。不管是静止,还是劳作,他的躯体实在完美。哦,上帝,她想着想着轻々叹息一声:他若长着白皮肤该有多好!
他砍的劈柴已撂得老高,他直々腰,单手将斧头磕进木桩,然后抱起一堆木柴,向房子走来。罗阿呆々地望看他走近,嘴巴木然地张着,直至觉得嘴唇发干才紧々闭上,露出舌尖舔润它们。赞姆的脚步声从摇々欲坠的门台蓬顶下传过来,她不禁打了个冷战:他一只手就能将她打成两半。他走进厨房,听得见哗啦一声响,他把劈柴扔进了火护旁边的盒子里。她转头喊道:“你既然在屋里,就去把水桶灌满水吧。”
“是的,小姐。”
她听见他拿着水桶走向水井时,水桶当啷直响。
只见他在井边拽着绳子将沉重的吊桶卸入又深又凉的井内,然后三把两把又将它拉上来。他一滴不漏地把水灌进厨房用的水桶,提上转回屋子。
罗阿又望着他一步々接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看他,不管他走到那儿,有什么举动,眼光总要跟上,想不看好像也办不到。他既不是白人,又经常引得她生气,可她就是禁不住光想瞅他。
见他提着一桶水走进厨房后,她把手中的衬衫放在一边站起来。她的个子真不小,长得极为丰满,简直要把她穿的衣服撑破了。她掸掸围裙,掸下几根线头,又将围裙系紧些,又抬起一只手把落在额前的几绺没什么光彩的黄发拨向后面。她走进厩房时淡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泽。
他刚把水桶放好,直起身子,歇歇气,等候下一步命令。她凝视了他好一会子,聚精会神地象老鹰一样,双唇大开。她实然合住嘴。
“喂,赞姆.你在等什么?”她怒斥,快从这儿出去!”
他耸々肩,笑一笑,转身就走。
“赞姆——”
他收住脚步,扭过头来。
“赞姆,你喜欢在这儿干活儿吗?”
“喜欢,小姐。”
“那么在今天剩下的时间你最好出去再多干点活儿,要是老头子和鲁德回来看你表现不好,他们会发火的。他们整々一下午不会回来,可能要等到天黑以后才到,所以他们希望能看到你干了许多的话儿。”
“您吩咐我说干什么好了,小姐,我就去干。”他一边向门口蹭,一边等候下一道命令。
罗阿并未直接看他的脸,而是望着他像堵墙似的后背,目光凝注在他的腰间。
“咦,你还等什么呢?”她说道,“还不出去!”
他的脚刚一迈出门,她又叫,“我给你缝的衬衫在摇椅上放看哪——到厩房里去试々看,如果穿着不合适,我再给你改々。”
“小姐,您太好啦。”他说着走到门外拿起衬衫。
“快中午了,”她又在后面喊,“你在马厩里等着,我做点吃的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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