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生若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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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若是不紧不慢，流年若是不多不少，人这辈子若是和你刚刚好，便不求天荒地老。”

    ……

    “子氿…”东闾声音微微发颤，“你怪我热衷于朝政，怪我不讲曾经的情义，怪我不念往昔，但是子氿你可知，我宁愿为了你舍弃这江山，是为了你，我才变得不论兄弟情义！”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子氿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息着自己，“东闾，我们都变了，不管是变好还是变得不好，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东闾与子氿了，我们…有缘再见吧？”话毕，公仪阕亲自下马，走到子氿身边扶住了她，他用手拭去子氿脸庞上淌下的泪水，眼中是难以描绘的情感。

    “公仪阕！”东闾大惊，他不是被推下泗冈崖了吗？才一年时间，就算当时他没死，也是重伤之至，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好。

    公仪阕注视着子氿，“怎么，没事吧？”

    子氿摇摇头，“带我走吧？”

    公仪阕无视了东闾，轻声答应了子氿，牵着她的手，正欲上马。

    “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子氿被你再次带走！”东闾腾空而起，一个夺魂掌杀向公仪阕。

    只见公仪阕一个转身将子氿护在身后随即一道掌风霹雳而出，不偏不斜正如破竹之势击中了东闾的胸口。东闾落地向后忙退了几步，嘴角挂上了一抹殷红，

    片刻未至，一家门前悬挂着的灯笼便成了粉碎。术步急忙搀起东闾，东闾却是示意他一旁候着。

    子氿闻声心一惊，攥着公仪阕衣袂的手攥得紧了几分。“你…”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公仪阕打断，只听他道，“本座答应过子氿，不杀你。不过我的手下下手没有轻重，生死便不好说得。”语气里满是轻佻。

    术步闻言拔剑相对，“休得放肆！”东闾止住了术步，拭去嘴角的血，眼里透着几分好久不见的邪气，“公仪阕，就算豁出这条废命，我也不退半步。”说着，吸过术步的青云剑，拔剑直指公仪。

    “好啊！那本座就陪你玩玩！”说着也是拔剑相向。

    “你若要他的命，先杀了我。”子氿挣开公仪的手，挡在公仪面前，直面东闾的剑锋，眼里仍是那样的空洞无物。这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不知是要不许谁伤了谁？

    “你的眼睛…”东闾这才察觉。

    子氿轻笑一声，“这样也好，就不会再看见我不想见的人了。”

    东闾向前走近了子氿几步，想要看清这份陌生的面孔。“你站住！”

    “子氿，如今你应当回到我的身边，回宫好好休养！”

    “狂妄自大！”话音刚落，一道指风，点住了东闾的穴位，对子氿毫无半点防备的他，一动也不能动。

    “氿儿！你这是作何？”术步也被子氿封了穴，术步见状，故作慌乱，心里却是暗自笑道。

    “术哥哥”，子氿冲术步说道：“术哥哥，氿儿该走了，对不住…”子氿走向公仪阕，紧攥着公仪的手腕，一同上马，渐行渐远，“子氿！…”背后是某人撕心裂肺地呼喊。

    东闾见子氿没有半点留恋，随他人渐远，心如刀割，他急于解开自己被封住的穴位，一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血气弥漫在空中，似一幅血色烟雨画，飘飘洒洒，散到了背离的她那边，而自己最终摇摇倒在了地上，他不甘地注目着那边，眼已是通红满了泪，“子氿…”

    她倚在公仪的怀中，脸上显出绝美的微笑，一抹红唇勾勒成一弯遥遥无期的思恋，轻轻地，听得见她泠泠笑声中掺透的哀怨。

    公仪无言，只是骑马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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