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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拦在了司灵前面。
“黑水之神!”
司灵看着面前的黑色大蟒,道:“事到如今,你已经无法回归神道了。”
“可是有些事,即便不是神也要做!”黑水之神的身体,在之前的大战中已经缩水了许多,如今不过只有三丈,却依旧比司灵大许多。
然而,实力却已经天差地别。
“你若出手,他便会杀了这满城之人!”黑水之神道。
“那又如何?”
“我问你,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万神殿的使者告诉我,你毁掉了牧魂之城,杀死棋圣,又来摧毁十二座滋养信仰的世外之城。如果你不是为了正义,又何必冒着被传说之地追杀的风险,做这一切!”
司灵低头,看着下面。小司打着油纸伞,同样抬头看着他,她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牧魂人的信念里,从来都没有正义!”司灵道。
“那你为何做这一切!”这一次,却是小司问道。
“这不重要!”司灵道。
“可我却一定要知道。”小司道。
司灵闭上眼,而后再睁开眼,身体之外,蓝紫色的光芒尽数化为金色。
“这······怎么可能!”术士道,“我分明没有召唤。”
“凡人之中有个说法,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掌控下的牧魂城,已经不再需要培植信仰。”司灵道,“但这终究是牧魂之城的东西,我不要的,就要毁掉!”
“那这满城的生灵,你也要毁?”黑水之神发怒道。
“我已经在毁了。”司灵的浑身,金光大作。
“你对待其他十一城的百姓,也是如此吗?”小司问道。
“只要是信仰之源,便只有毁灭一途!”司灵道。
话语才落,金色电芒便化为绳索,将黑水之神牢牢捆住。
司灵一掌朝着琴女压下。
“不!”
术士大喊一声,身体蓦然出现在琴女的身前。
司灵的手掌,压在了术士的身上,术士吐血后退。
琴女抱住术士昏迷的身体,眼角流下泪来。
“你还要妨碍我吗?”琴女嘴里喊道。
莫名的音调,像是祈祷,又像是诅咒。琴女嘴里不停念了起来。
小司举着油纸伞,向前走去。
她是万神殿的使者,也是祭祀之神。她是神灵之中,最为特殊的一个。因为她掌控神灵的祭祀之道,掌握神灵的香火供奉。
或者说,她是诸神生存的根本。
小司将油纸伞一指,琴女嘴里的音调蓦然一顿。
司灵眉头一皱,一指点出,金色电芒飞出,打在油纸伞上,让小司的身体后退。
小司眉头皱起,神色之中,生出怒意。
然而,她旋即一怔。
“这是······”
剑侠和刀魔听着满城的哀嚎,祈祷的声音渐渐没落。于是哀嚎之声更加整齐,几乎让天都要坍塌。
刀魔拔出刀,道:“看来又失败了。”
剑侠摇了摇头,道:“再等等。”
“你知道再等下去,会变成什么!”
“即便如此!”剑侠把手放在刀魔的肩上,道,“再等等!”
刀魔收刀,眼睛再一次闭上。
忽然,剑侠神情一动。
满天的金色光华,竟然逐渐淡薄。
果树之下,躺在地上哀嚎的人们中,一个男子眼中蓦然闪过一道精光,他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黑袍,用手在自己脸上一拍。嘴里呢喃着一些什么。不管那是什么,绝对不会是祈祷之音。
琴女的脸上,蓦然一变,一股细微的刺痛之感,从脑海里传来。
地面之上,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恢复清明,每个人都往脸上拍打起来。清脆的声音,丝毫不逊于他们最终发出的哀嚎。只不过比起世外之城的人数来,还少的可怜。
琴女发出一声尖利而痛苦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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