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断剑

震惊不已，后来也便打消了修补的想法。”

    “不久之后老夫发现一个关于这把剑更震惊的事情。一次老夫触摸此剑，惊奇的发现，这柄剑与我已有些心灵相通，进一步感知，耳际竟是不住的传来‘呜呜…’之声，听来竟像是在呼唤着什么人，老夫可以深深感受到那呼声中的悲怆。”

    “老夫猜测此也许剑所呼唤的正是那神铁的原主人。但姓名却无从得知，因此也无从查起。”

    老者歇了一会，又抽了两口烟，继续婉婉道来：“此剑威力太大，老夫并未在人前使用过，以免引来贪心之徒，此剑也一直被雪藏在家中密室。知道此剑存在的也只有老夫的儿子和三个徒弟。但后来不知为何此剑的消息竟是流传了出去，当时天下四分五裂，各自为战，于是许多野心勃勃的人前来抢夺此剑，想凭此剑夺取天下。”

    讲到此处，老者似乎感慨万千，面色颇为沉痛，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地说道：“那一日，凌府被围得水泄不通，成千上万所谓的“正义人士”喊着交出宝剑，不然便将我凌府杀得片甲不留。”

    “正在老夫一筹莫展，准备交出此剑之时，却听见此剑异常强烈的求救之声，那声音之凄凉，像是危难之中的孩子像父亲呼救一般，就连老夫也为之动容。”

    “老夫一生铸剑，铸剑可以说是老夫的第二生命，每一柄老夫铸出的剑，老夫都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爱惜。”

    “孩子向父亲求救，父亲岂有不应之理？”

    “老夫思前想后，最后在众人面前持剑离去，并当众宣布与凌家断绝一切关系，若想夺剑就来找我“铁皇”凌原本人，众人见状，纷纷追老夫而去，老夫最后奋力逃脱，从此隐姓埋名，以此断剑为伴，也一边帮它寻找主人，但始终无果。几年以后，老夫实在思念亲人，便回了一次家乡，虽说是回乡，却也只是远远看见了家人而已。但在这次回乡途中老夫偶然发现此处洞穴，便在这里隐居了下来，直至终老。”

    老者漫长的一段话语讲述了自己的后半生经历，听得凌云和薛凝萱一时间入了神，虽然老者只是淡淡的语气，但二人依旧深深感受到老者心中的痛苦和无奈。

    但老者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抽了一口烟，便是继续了起来：“老夫死后，魂魄离体，到了地府，老夫一生算不上有大造化，更没有大奸大恶，本应早入轮回。”

    “但老夫依然放不下那把剑，于是与地府签下契约，在世间多留一年，即便要因此要受上十年的火焚之刑，但只要老夫能多留在人间一天，便是仍然有一分希望，因此老夫也在所不辞。但是一年很快过去，事情依然没有进展，眼看就到老夫该去地府受刑的日子。”

    “就在最后时限，此剑似乎感应到老夫要离去，竟突然通体散出光芒，将老夫笼罩其中，老夫感觉一股力量不断涌入身体之中，之前老夫完全是魂魄形态，触不得万物。”

    “而那一刻，老夫竟然感觉自己渐渐变得实体化，不仅可以再次碰到这柄剑，而且老夫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生前的修为，那一刻老夫的心情当真是激动得难以形容，老夫便是更加觉得这柄剑本非人间之物。”

    “也许是因为老夫魂魄的变化，地府无法察觉我所在何处，也一直没来捉拿老夫。而老夫也一直不敢离开这里，生怕遇见地府派往人间巡逻的喽啰，暴露了自己。就这样，老夫与此剑在这山洞一直等待着，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七百年。”

    老者停顿，似是思绪万千，像之前一样抽了口烟，继续了起来：“七百年来，老夫与断剑和烟斗为为伴，日子过得平淡无聊，倒也算还有目标，便是找寻这断剑之主。但整整七百年此人一直不曾出现。”

    老者转眼望向一旁听得入神的凌云，老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精光，言语异常激动地道：“直到昨夜，老夫突然感到此剑躁动不已，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异常兴奋，老夫隐约知感觉到那个人……终于来了。”

    说到此处老者烟斗一挥指着凌云，淡淡地道：“臭小子，就是你。”

    看似平静的表情却掩饰不住他双眼中的激动与狂热。

    这一刻，他等地实在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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