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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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听完老者一席话，心头不由得一震，他委实不曾想到这个先前被他称作“老烟鬼”的老者，竟会是自己的祖先，想来自己却是有些目无尊长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哪里不对，随即开口问道：“小子凌云，正是如今凌家之主凌尧的长子，只是小子翻阅过家中族谱，并未见过前辈名字。”

    老者闻言眉头一紧，眼神中尽是震惊之色，片刻便是大笑道：“竟有如此天大的机缘。”

    闻言，凌云倒是有些莫名其妙，见到自己的子孙，不是应该好好看看，聊聊么？

    但观老者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径自转身飘到墓碑前，伸手放到墓碑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随即用力一捏。

    “嘣”的一声，墓碑上半截瞬间爆碎，石头，沙砾碎落了一地。

    待得尘埃落定，凌云和薛凝萱看着眼前的景象，皆是一惊。

    还剩半截的墓碑之中，露出的竟是一个剑柄和半截剑身。

    一眼看去，此剑材质似铁非铁，似玉非玉，略微散发着青光，而且造型奇特。

    一般的剑皆是分为三部分，剑柄，剑格和剑身，而此剑只有剑柄和剑身，但是看起来不仅不显突兀，反而顺畅圆润的很，剑身之上，纹理古拙，绵延不绝犹如人的脉络一般。

    薛凝萱观察了半晌，凭她的博学，竟是不出这纹理是哪个时期的作品，但凌云和薛凝萱相同的第一感觉便是：

    此剑绝非凡品！

    老者伸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拔，“铛”的一声，这柄剑便是从墓碑之中脱身而出，而眼前的状况让凌云和薛凝萱又是一惊。

    因为，这柄给他们有绝世之感的宝剑，竟是一柄断剑。之前从墓碑中所露出的半截剑身，便已经是这断剑的绝大部分了。

    普通宝剑长三尺三，俗称“三尺青锋”，而此剑只有两尺来长，那断口之处，似是被生生折断一般，参差不齐。如此神兵，竟是毁坏之物，使得凌薛二人不由得有些惋惜。

    老者将断剑握在手中，搁在眼前，放下手中的烟斗，轻轻抚摸着剑身，眼神中充满慈祥，仿佛父亲抚摸着自己的孩子。而这断剑也仿佛有感应一般，通体泛着青光，大概和老者相处得太久，有了些许灵性吧。

    抚摸着剑身，老者一阵神往，看样子是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只见他缓缓开口道：“七百多年前，老夫于垂暮之年放弃铸剑，游历天下，在北极洪荒冰原偶得一块神铁，材质非凡。”

    “第一次触碰这块神铁，竟是感觉传达出无尽的悲伤之意，老夫铸剑一生，自问遇见神铁无数，这种情况却平生未仅见，对一个铸剑师来说这是何种绝大的诱惑？”

    “老夫便着了魔，将这块神铁带回，意欲将其炼成神兵，奈何凡间之火对其完全不起作用，放在火中几个时辰都不曾发热，更别说熔化了，经过多次尝试无果，老夫也只能暂时放弃。”

    老者停了下来，拿起烟斗抽了一口，吐出，一时间烟雾缭绕，让人有些看不清他虚幻的身体，和微红的眼眶，然后接着开口说道：“后来，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老夫望着天空中汹涌澎湃的闪电，突然来了灵感，既然凡间之火无法熔化神铁，或许这来自天界的雷电可以。”

    “于是老夫便在那个雨夜带上神铁和工具，登上马陵山之巅，引雷电来熔铸这神铁，果然奏效了。”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随之而来，无论老夫如何冶炼，熔铸，这柄剑每次刚一成形，不消片刻前半部分便是犹如消失一般，变为一柄断剑，始终无法成完整之形，最初让老夫惋惜不已。”

    “之后，老夫无意间轻轻一挥，一道剑芒飞出竟是将漫天乌云劈开，原本雷雨交加的天气瞬间晴空万里，那一刻，老夫震惊的自己也有些难以相信。”

    “后来老夫也曾尝试以多种材料予以修补，但此神铁似乎与所有材料都不能相容，最后也均以失败告终。尽管如此，这柄剑的威力已然让老夫震惊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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