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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的都要他做主,淳和帝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笑话!”沐昀知道母亲不屑跟许氏辩驳,所以冷笑接口道:“一个侍女能把沐二吓出心疾?难道这侍女长得比鬼还吓人?”
许氏一提洛二姑娘身边的侍女,他就知道是风十四娘,那姑娘的确能把人吓死。只是不知道是被剑气所伤,不过就算真的又怎样?皇上这会儿可不会管沐二那小子是生是死。
“那贱人拿剑指着晖儿,把晖儿吓出了病!大公子不能因为那是您义妹就包庇,养出那样的侍女就该一顿棒子打死……”
“够了!”淳和帝哪有心情听她说这些,再说叫人拿着剑指着就吓出心疾,这事他也不信,沐晖什么人他也听说一二,岂是胆小怕事的?
瞪着沐鄂和许氏,厉声道:“先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沐晖给长兄下降头,巫蛊诅咒嫡母是怎么回事?做下这么不孝不悌的事,哪里胆小了?简直胆大包天!”
沐鄂一震,古来牵涉到巫蛊事件哪有个好,晖儿真做了这事?他看一眼许氏,她的目光缩了缩,神情惊恐多于惊讶,他一颗登时心如坠冰窟,完了,许氏完了,晖儿完了!
他一双手在身体两侧不由自主颤抖起来,满心乱成一团糟。
乐阳长公主打两人进殿,便不受控制看向沐颚,当年负气离开,距今将近十六年,夫妻二人也将近十六年从未再见,如今陡然遇见,他已不复当年的模样。
身姿不那么挺了,肚腩也凸出来了,眼下有眼袋,颌下有微髭,跪在那里怎么看都有些魂不附体,哪里还有当年英武少年的半分影子!
乐阳长公主看着沐颚,发现真的心如止水,曾经刻骨的爱恋不知什么时候消磨在岁月里。
当年虽是淳和帝赐婚,但因为她是太后亲生,淳和帝的亲表妹,四大国公府的公子任她挑选,当时勋国公世子她嫌太儒雅,荆国公太黑,褒国公太老实,就翼国公温温和和一笑就入了她的眼。
哪知……就她眼最瞎!
而那许氏,也是徐娘半老,身材丰腴,哪还有曾经的半分楚楚风致?
她真的对他们没感觉了,爱也罢,恨也罢,统统烟消云散。
但如今,她放下了,人家却容不得她们母子呢!
她心思跑远的时候,许氏正在哭嚎:“……真的不关晖儿的事,定是长公主殿下搞错了,晖儿怎么会做出谋害兄长嫡母的事……”
淳和帝正烦的想杀人,哪里能听得她哭闹,摔了只茶杯出去,喝道:“住口!”
朝侍立的王长宝吩咐:“叫人进来!”
许氏登时噤若寒蝉,沐鄂身子一抖,乱糟糟的心思更加凌乱。
乐阳长公主冷冷勾了勾嘴角,还是这么胆小如鼠的模样,当年自己真的瞎了眼了!
王长宝应了声,出门让两名殿前侍卫把候着的破月和仓济提进来。
仓济是奉先观的观主,奉先观是一个小道观,仓济原是茅山上清观道士,违了门规,被赶出门,在京郊自立了门户,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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