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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晖原本还想再接着说几句场面话,以显示自己并不惧怕,话到嘴边,陡觉得心口一痛,像是被人用利刃扎进心房。
一句话吐不出来,气流回呛,顿觉气血不畅,心烦欲呕,到嘴的话愣是说不出口。
随侍小厮看出他脸色不对,问了一句:“爷,您没事吧?”
沐晖手抚胸口,缓了缓强撑着吩咐了一句:“回去!”
小厮应了一声,试探着扶起他,然后一干人慢慢退走。
沐晖勉强走了几步,突然“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向后便倒。
小厮急忙去扶,众人瞬间乱作一团。倒还有人知道飞奔去找太医,有人回府报信,有人背起晕厥的沐晖。
翼国公府因为二公子突如其来的病而兵荒马乱之时,皇宫太和殿内正跪着乐阳长公主和沐昀母子二人。
而太后也得了信从宫里专门为她辟的佛堂出来,此时就坐在淳和帝的面前。
“桓哥儿走的时候还不到七岁,端哥儿也没活过十二岁,哀家也就剩乐阳一点骨血……”太后低垂着眸,语气似乎很平静,但若细看,那下巴微微颤抖着,放在膝上的手也抓紧了腿上的衣料。
桓哥儿和端哥儿是太后早夭的两个儿子。
乐阳长公主凄厉的叫一声母后,没让太后继续下文,她此刻如同万箭攒心般难过,丧子之痛,经多少年都刻骨铭心,为了她的事情,年老的母亲不惜揭开自己的伤疤以做武器,心里是何其伤痛?她怎么忍心!
她膝行着过去抱住太后的双腿,再次叫道:“母后,别说了!”
宝座上那位心冷硬如铁,母亲的话伤不了他分毫,只会让她母女伤痕累累。
沐昀跟过去,扯住太后的手,“外祖母别担心,上天保佑,叫咱们发现的早,母亲和外孙儿这不好好的,您若再气出个好歹来,就是母亲和我的不孝了!”
太后摸摸沐昀的鬓角,继续面向淳和帝道:“哀家就只有乐阳一点血脉了,还请皇上念在小时候哀家的照拂上,给你妹妹一个公道。”
这话说的简直扎心,淳和帝是太后抚养长大的,此时抬出养育之恩才能令淳和帝为乐阳做主,若叫人听了会怎么想淳和帝?
母子二人自打那年的事情之后,一只离心到现在,太后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淳和帝露无奈的表情来,“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朕不是您的儿子?乐阳不是朕的妹妹?朕的妹妹叫人陷害了,朕能不恼火吗?这不是答应查了吗?”
乐阳长公主不看淳和帝,退回去依旧跪在当中,道:“当年皇上说许氏贤良淑德,臣妹自幼娇宠,不善俗务,赐给沐颚,好帮着臣妹打理府里俗务。现在又如何?贤良淑德?呵生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给长兄下鬼将术,巫蛊咒嫡母,就为一个国公位,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乐阳长公主的嗓子有点抖,语气也带着些激愤,这般置疑淳和帝的话,除了她大齐任何人都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半点没有为淳和帝留面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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