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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白色身影自上飞落,恰停在二人之间,季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嘴唇轻抿,露出招牌的“一”字笑,对刘达拱手道:“这位便是刘上将军吧?在下测天府苏秦,久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敢问将军是否愿同在下到酒楼一叙?”
刘达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季子又说了这么多话,他一个粗人必然要反应一会儿。季子趁机给英皇使眼色,让她快走,英皇虽纳闷于季子的仗义相救,但见机不可失,还是急忙催马离开,心中暗自记下“测天府”“苏秦”这几个词。
于是等刘达消化完,英皇早就没影了,他虽气季子坏了他好事,但也听苏秦的名声,不好得罪,便答应去酒楼一叙。季子在酒楼要了最好的杜康酒,看着刘达一杯杯下肚。
“苏公子真是豪爽,来!喝!”
“喝喝,将军请。”季子看差不多了,便开始套话,“刘将军,素闻您骁勇善战,功绩无数,在下很是佩服,不知您使什么派别的功夫?用什么武器?”
“我……嗝…我啊,我对你说,本将军使得两柄大锤,一柄重达百斤,这一锤下去,什么拍不扁?老弟,嗝……可不是哥哥吹,我曾锤死过狗熊!信不信?”
“信,当然信,将军您奇勇无比,狗熊又有何惧?来,我再敬您一杯!”内心却腹诽,我看你才像个狗熊。
“好,喝!”刘达咽下满嘴的肥肉,继续说:“要说我这一身功夫啊,并没甚派别,这都是打仗打来的!”
季子苦笑,又是一个实战得来的,这种功夫毫无章法,必须交过手才能知晓其套路,找出弱点,且这刘达力大无穷,看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武力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头痛,刚到郢都便碰上这么个难啃的硬骨头。
“刘将军,苏某初至郢都,近日偶感风寒,想寻些乌头治病,不知……”
“你说,嗝,你说乌…乌头啊,”刘达本就自恃位高,没所顾忌,此刻喝了酒更是什么都往外说,“老弟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这正好有货源,就…就在那城南…南的一家农户里,那王老头儿不知从哪儿弄了那些个东西,你…你只管去,提哥哥我的名字,不…不要钱!”
此时刘达已经喝的烂醉,却仍对英皇念念不忘,径自嘟囔道:“你说那英皇郡主美若天仙,又有一身傲骨,若能收归家中,只为自己享用,那可是美事一桩啊!哼,早晚是我的人!”
季子心想,郡主美若天仙不假,一身傲骨也是真的,但绝不可能落入你手中!“将军,那英皇郡主竟还未寻得夫家吗?”
“可不是!她自小长在北境,前两年大王招她回来,就是想赐亲,可他哥哥英暨突然受伤,而北境又不可一日无将,她便替她哥哥守着去了,这一拖就到了现在,不过有本将军我呢,怎会让她嫁不出去?”说完向前一栽,倒醉倒在桌上。
后季子经多方调查,才知英皇两年前执意要回北境,虽有哥哥受伤的缘故,但刘达骚扰不断,还请求楚王赐婚,英皇不胜其烦,只得远走躲避。
英家世代驻守边疆,也十分重要,楚怀王两边都不愿得罪,遂放英皇回去,觉得时间久了刘达自会死心。
季子回去后,立刻安排人,将城南王头儿秘密羁押。那王头儿本就没见过世面,一进大牢便瘫软在地,他也知道乌头剧毒,所以立刻全都招了。
说乌头是自己侄儿从深山挖的,本打算高价卖给医馆,但一天,刘将军的副将朱力科和付富福一同前来,说乌头全包了,以后有货还会来买,王头儿也不知他们买这么多乌头做什么,但见钱给的多,当即全卖给了他们。季子让袁遁先将此人关至牢内,以待日后指认朱力科。
这边英皇回到家中,还未坐定,英暨便飞快赶来,“英皇!你终于回来了!”
“哥哥?”英皇开心的叫道,随即四下打量着他,“你的伤怎么样了?”
“妹妹放心,早已没有大碍了。”
“父亲呢?他的旧疾有没有发作?”
“父亲进来都在城外东山上静养,只是天阴之时还会发痛,等你见过大王,我便带你去看望父亲。”
“最近朝中可还安宁?”英皇点点头,又问道。
英暨一把将她按在凳子上,笑道:“你舟车劳顿,盔甲都未卸下,还是先去收拾一下吧,铃兰、鸢尾,你们先把东西给郡主拿过去。”
“是,上将军。”
“哥哥,我就问你一件事情,”英皇抬起头,“这城中是否有一个叫‘测天府’的地方?”
“测天府苏秦?你打听他做什么?”英暨心想,就算这苏秦名声再大,妹妹也不至于刚回来就听说吧,况且以英皇的性格,就算听说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哥哥你且回答我,我自有考量。”英皇不愿让哥哥得知刘达的事,以免他担心。
“这苏秦来郢都不足一年,以占卜之术而闻名,我同他也有过几面之缘,是一个人才。”
“是一名卜师?”英皇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听闻季子以占卜得名,面色便有些冷淡,心里不知怎的,竟感到些许惋惜,“哥哥什么时候也喜欢占卜了?”
“倒不是去问卦,只是经一些朋友介绍认识而已,不过苏先生虽为卜师,但他风趣儒雅,谈吐不凡,文韬武略无人出其右,还精通医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一个卜师竟然这么神通广大,怪不得如此有名,连不甚交际的哥哥都认识他。”英皇心中诧异。
英暨慈爱的笑道:“皇儿,你又来打趣我,我的朋友可不少。行了,铃兰她们也该收拾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在英皇向楚王复命、探视父亲的这几天,季子心中已形成了对付刘达的计策。一日,他将众人召集到一起,说明计划。
猴鼠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于是提意见道:“我说大公子,何必要费这老劲?待我去取了那狗屁将军的脑袋,万事不都解决了吗?”
季子道:“猴鼠,不是我打击你,你真的打不过那刘达,我怕到时候看见的不是他的脑袋,而是你的。”
猴鼠不服道:“就算我打不过,我还有好多兄弟呢!猛虎怕群狼,人多压也能压死他!”说完感觉哪里不对,这个比喻好像把自己比作了豺狼。
亚奴开口说:“刘达久经沙场,你,不行。”
一句话气的猴鼠要蹦起来。
季子一看又要离题了,忙道:“刘达不是杀不了,而是杀不得。此人身居要位,他平白被杀,楚王必定追查到底,到时一定会牵连无辜之人。再者,就算杀了他,楚王还会另选他人,要是选出来的人比他还不如,那又当如何?所以我们要先掌控住局面,才能下手。”
袁遁说:“先生尽管吩咐,我等定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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