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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门来,寒风呼啸着劈头盖脸招呼过来,雪花还在簌簌下落。武矣定紧了紧衣衫,便展开身形,施展内力,依忽伦师傅的教艺,双脚轻点,奔角院而去了。
整个北犀园、谨学阁、凤凰台、正元大殿,一切的一切,全部沉浸在夜色中,都安静地沉睡着。
守卫的甲士们也困了,想必这大冷的冬日,万不会有歹人穿墙入室,攻城掠地吧,他们歪在墙角,埋着头、呼呼鼾声,睡得正香。
武矣定张开双臂,双脚轻轻点地,在雪夜中,尤如一只猿灵,几起几落,身姿无比曼妙。虽从角院到谨学园也有好几盏茶的路程,可于武矣定来说,又在这无人的深夜,她只需要几个起落,提起真气,越过一道又一道城防,不一会儿,便到了角院。
很久很久没这么畅快地飞奔过了,很久很久没这么自由呼吸过了,一路奔跑,使她暂时忘却了刚刚樱儿公主恶毒的咒骂和受辱的所有不快。
角院静悄悄的,也早已熄了灯火。
尤昔姑姑是最节俭的,一到晚间,便熄了油灯,王宫中拔的灯油十分有限,姑姑要省着,给武矣定和影儿换念书用的竹简。
武矣定站在高墙上,任凭冷风肆虐,雪花湿了她的头发,她只能站在上面,远远地看上角院一眼,武矣定比谁都清楚,此时只要有人踏进角院,就一定逃不过尤昔姑姑、尤殃、尤吉的耳朵,一定会被她们发现。
“呜呜呜嗡,嗡呜,呜呜嗡。”
正当武矣定站在院墙上,思忖着是返回谨学休阁,还是……
就在这当口,一声声“呜嗡、呜嗡”动物的吼叫由远而近,刺破夜空,清晰起来。
“啊!虎娃乐子!”
武矣定心中一激凌,她猫着腰,像一片叶子,轻飘飘落下院墙,将身子贴着墙壁,几个起落,朝囿园方向而去了。
这一次,武矣定和武庚影离开角院上家学的日子最长。因为师氏说冬至要考较功课,此一去,已有四日,又加上下了大雪,还须得住在休阁里了。武矣定非常思念尤昔姑姑、尤吉、尤殃,还有紧邻角院的囿园,以及囿园中的虎娃乐子。
轻车熟路,武矣定与尤殃从前不止一次来过囿园这里。武矣定避开角院外的甲士监守,自一条小路,绕了大约二十丈之距,一下子进了囿园。
王宫大囿园迁入后弃山后,仅剩的二三十只奇兽留在王宫囿园,活动范围更宽广更自在了。
武矣定准确地找到虎娃的篱所,这里是被碗口粗的木桩连成方圆两三丈的篱笆,白天猛兽可以自由活动于大囿园的各处,到了夜间,兽人令便引导奇兽们回到自己的住所了。
武矣定熟知,虎娃乐子的“家”门外有个小栓,拔了小栓,就可以进去了。猛兽被圈进各自的小范围里,相当于回了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居住地,十分宽敞。
囿园是有专人看管的,周围除了宫灯隐隐透射一些亮光过来,四周漆黑一片,武矣定轻手轻脚去解木栓。
“呜呜嗡嗡,呜呜呜呜嗡。”小老虎特别敏感,一下子听到声响,朝着门栓这边叫唤。
武矣定解开门栓,猫着腰,一下子进了篱笆园,小老虎站在虎窝门口,也不进去,兀自呜呜叫着。
“乐子,乐子,我来了!”武矣定轻轻走上前,伸出手去,摸小老虎的头。虽然是只小老虎,却也有半人来高,一人多长,那老虎似是认出了武矣定,眯了双眼,任凭武矣定抚摸着。
“好乐子,虎娃,你不怕冷吗?是想我了吧?干嘛这么叫啊?”武矣定见虎娃还认得自己,熟悉自己身上的气味,便双手抱住小虎娃的头,一边低语,一边抚摸它。
对于众多动物的习性,过去在后弃山,从前在自己王宫的囿园,武矣定再清楚不过了。人若没有恶意,不去伤它,喂养它,它便会认你作主人,绝不会伤害你。武矣定从小就像个男孩一样喜爱动物,也深知动物的脾性,所以,她便和囿园的虎娃乐子成了好朋友。
“晚膳吃的是什么?为何这般叫啊?”武矣定借着迷蒙的月光以及宫灯透射过来的微光,虽看不太仔细,却也大致能看到物件的轮廓。武矣定抚摸了一阵小老虎后,便猫着腰,去看栅栏边小老虎的食盆。这食盆为大石所凿,约有百八十斤,已被它掀翻在一边,倒扣着。
“吃不饱么,乐子,别摔盆呀。”武矣定抿嘴笑了笑,用力将一米来长的石盆掀翻过来,又准备将之挪到小虎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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