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且须酣畅万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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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四，商道预赛、算术复赛和占卜决赛，第一项之后有李家族长去运作，李家财力雄厚，李栋是享誉大周的商贾巨富、商道奇才，不然当年方家也不会暗中栽培扶持，方灿可以放心。另两项赛事方灿就没有兴趣关注了，他的事还有很多，忙都忙不过来。

    一大早起来，方灿便猛拍柴基业的房门，把柴基业叫了起来。柴基业听是李白，不敢怠慢，忙盥洗整装，到正厅与方灿议事。

    方灿一开口便语出惊人：“弘毅兄救我！”

    柴基业大惊，忙问：“太白兄，怎么了？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方灿老神在在地说道：“李白本以为一生无所事事，只管游历天下、一书一剑两风流，老来藏入深山或是远走海外，访仙求道、了此残生便是。不想天不从人愿，被你表妹看上，非要嫁给我。如今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需要成家立业。你且说说，我该如何是好？”

    柴基业听完，气得一甩袖子，怒道：“你太过份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表妹国色天香，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欺我追不到轩辕小玫是不是？我今天就去追给你看！”

    方灿笑道：“好啊，等会儿我就陪你去轩辕府。”

    柴基业一愣，讷讷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去呀？”

    方灿笑道：“追女孩子可不能认怂，等会儿是一定要去的。咱们先说说一起立业的事。我是这样想的：咱们三家一起开一个书局，既能赚钱养家，也能拉近你跟轩辕小玫的关系，你看怎么样？”

    柴基业有点转不过脑筋，说：“开书局？这么小的生意怎么能赚钱养家？而且哪里还需要三家合伙？我倒是想拉近跟轩辕小玫的关系，但是也要做大事啊。以太白兄的才学，考取功名入仕为官，不出十年便是二品一品，不是更好吗？”

    方灿笑道：“李白幼年受一位大人物的教诲，终生不可入仕为官，所以想从商道谋求发展。以我平生所学，已经可以著书立说，开办书局，自是得心应手。只是商道也一样凶险，还想傍几个大腿，便把主意打到了你二人身上。你们柴家应该跟皇室带点亲戚关系吧？轩辕家更有天下文人之首左相为我撑腰，书局办起来，当然就财源滚滚了，也不怕屑小之徒从中作梗。”

    柴基业问道：“你的生意到底要做多大，竟然需要皇室和左相为你撑腰？”

    方灿道：“一是要把天下学府用书全部拿下，由我们书局供货，大周就有两万多家学府，周边友邦加起来不下六七千家，这便是将近三万家；二是二十项艺业，一大半我都可以著书立说，天下书生都是顾客，这也是一大宗买卖；三是二十项艺业之外，比如水产、果木、开矿、食盐、粮油、棉麻、种桑、养蚕、制衣、车船、军械、美食、乳品等等加工技术，我都颇有些心得，可以著书，为工匠、技师所学；至于古籍珍本残本、书法字画，我们也可以翻印销售。你看这生意，算不算大？”

    柴基业双眼瞪得溜圆，惊叫道：“你不要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这么大的生意，能吃得下吗？这得多少人手啊？”

    方灿道：“万事开头难，咱们先不要做得太大，只需一两千人应该就够了，后面再加几倍。我已让族兄李栋将所有通过商道预赛的人全部发出招募通知。人手若是不够，以后再招就是了。不会做的可以培训，只要识字就行。”

    柴基业惊诧之色更重，说道：“一两千人还不够，这生意吓死人了。要是能成，着实是人生一大快事；要是不成，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方灿道：“事在人为。此事赚钱倒是其次，以知识教化乐土大陆民众，方为本意。弘毅兄，你敢不敢赌一把？若是连这个胆量都没有，我跟轩辕小玫做成了此事，你在他眼里，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即便半年以后我劝她嫁给你，她若不想嫁，我也没办法。”

    柴基业有一种被逼上贼船的感觉，但是被拿住了软肋、不能不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谁说我半年之内追不到她，要你去劝？这事，我赌了！走，去轩辕府！”

    方灿笑道：“莫急，吃了早饭再说，咱们先给轩辕府下拜贴。去了轩辕府，还是要找轩辕族长轩辕慕商谈此事。直接找轩辕小玫，显得吃相也太难看了些，倒要被她小瞧了。”

    汉王柴基业已经有了两房偏妃，都是大周高层正在被边缘化的家族送上门的政治婚姻，所以一直没有正妻，他倒是想留位子给轩辕小玫。听了方灿的话，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点头称是。

    柴基业写了拜贴，先叫随从送去轩辕府。二人吃了早饭，随从回来，回复说轩辕族长有请。

    柴基业叫了四名随从、随二人一起前去轩辕府，算是正式拜访。

    到了轩辕府门前，见一中年文士在门口等候。二人下马，那人迎上前来，行书生礼，作揖说道：“在下轩辕文益，家父正在等候二位公子，请！”说罢当先带路，领二人进院。自有下人带柴基业的随从去厢房休息。

    各大势力，但凡关注柴基业和李白的，都知道柴基业在李白面前隐瞒身份，以普通世家子弟柴弘毅之名与之交往，他二人因而好友论交、过从甚密，于是谁也犯不着去揭露柴基业，不但得罪于他，反而认了皇子就得行跪拜大礼，给自己找罪受。所以轩辕文益虽然认识柴基业，仍对二人以公子称之。

    进入正厅，见一六十多岁的老者站起身来迎接，正是轩辕慕。轩辕慕热情有加，将二人引入客席，待下人将茶水点心上齐退下后，先开口道：“二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来我轩辕府，令我府蓬荜生辉。”

    三人礼尚往来，这般相互吹捧谦让了一番。谈及正事，方灿便将来意说明，果然轩辕慕也很纳闷，这等小事怎么会让名满天下的李白和位高权重的二皇子这般地劳师动众？只是脸上不露声色，口中轻描淡写地问及怎样的计划打算。方灿又将给柴基业说的再说一遍，于是轩辕慕的老脸也藏不住了，惊吓之色溢于颜表。

    轩辕慕说道：“没想到李先生竟有如此宏图，要将一身所学全部无私传授给天下学子，老朽万分佩服。此事还需跟我二弟左相商量一番，不日便能给先生满意答复。”

    方灿说道：“世叔，弘毅兄，正好我们三人都在，我便把这股份说一说。我们李家出资创办印书坊和书局，负责货源，占三成股份；轩辕家利用门生遍天下的关系打通学府和外贸等销售渠道，占三成股份；柴家利用皇室宗亲关系负责打通官府通道、搞清楚哪些书籍有忌讳言论的，尽早删改再印，并阻止屑小之徒犯红眼病，占三成股份；李白之前游山玩水，把银子都花光了，现在有了未婚妻，要成家立业，欲将一身所学卖给天下学子，厚颜占一成股份。所以请世叔将‘无私’二字收回，李白愧不敢当。”心说我这是知识产权，怎么能不收一成版费？

    柴基业和轩辕慕听了，都有点发呆，心说你出钱出力出货源，我们只管跑跑腿动动嘴皮子，就要各占三成股份？哪有这个道理！这不是明抢吗？要是传出去，老脸嫩脸都没处搁了。

    柴基业忙说道：“太白兄，使不得！我这里出钱着实不方便。我在契约里挂个名，只要半成股份就可以了。”

    轩辕慕正要说话，忽听后面瓷碗落地之声，便说道：“二位稍等，我去看看谁这么不小心，惊扰我们议事。”

    方灿知轩辕小玫和彩莲在后厅偷听他们谈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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