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丈夫未可轻年少

    监考官吩咐其他工作人员将十四张桌子两两并放，每桌摆好一副棋具，每两张桌子，一边两把椅子，另一边一把椅子。又对七人说道：“你等七人去依次坐在一把椅子的一边。”七人过去坐好。

    “再请愿意一对三者出列！”有四人出列，方灿看到，沙尔汗、庞珊瑚赫然在列。

    监考官再吩咐工作人员将十二张桌子三个一并，按一对三的格局布置好，再让四人过去坐好。

    “再请愿意一对四者出列！”

    棋手中走出一个少年，正是那个年龄最小的棋手。方灿听到有人轻呼：“益州神童钟良！他也来了。”

    监考官安排好钟良的座位后，继续说：“再请愿意一对五者出列！”

    棋手中走出一名中年文士，方灿又听到有人说：“江淮棋王尹世杰！这种盛会自然少不了他。”

    监考官安排好尹世杰的座位后，继续说：“再请愿意一对六者出列！”

    无人走出。监考官继续说：“再请愿意一对七者出列！”

    还是无人走出。监考官说道：“请愿意一对八以上者出列！”

    方灿应声跨出一步，见一老者也跨步出来，忙对他躬身行礼：“学生冒犯了。请先生先行。”

    那老者对他含笑点头，说：“那老朽就不客气了。”又对监考官说：“老朽不才，愿意一对十。”

    监考官竟对他躬身行礼，说：“诸葛炯先生乃大周第一国手，屈尊来我洛阳献技，洛阳人深感荣幸。”于是吩咐安排好诸葛炯的对局座位，请他过去坐下。

    方灿见诸葛炯已经被安排好，便对监考官躬身行礼，说：“学生不才，愿意与二十位同道切磋棋艺。”最后只剩二十人了，方灿便全包了。

    “你便是‘痴儒’李白？”

    “正是。”

    “好，果然一表人材。今日我便成全你，你若赢了，便是一段千古佳话。若是输了，你便成为天大的笑话。”

    方灿微微一笑，说：“谢大人成全。学生再请大人成全一件事。”

    “好人做到底，你只管说。”

    “还请大人安排二十名摆棋手，学生要下盲棋！”

    “什么！”这句惊叹可不是监考官一个人发出的，而是全场一百多人一起发出的，除了事先知道的三个人以外。

    监考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如你所愿！”

    “痴儒”李白盲棋对战二十人的消息传到场外，李白的粉丝在柴基业随从的鼓动下都疯狂了，纷纷要求十个大屏幕全部演说李白的对局，最后在诸葛炯的粉丝据理力争之下，给大周第一国手保留了两个，其他八个全部演说的是方灿的对局。半个多时辰后，方灿又多了八个粉丝，正是演说对局的洛阳棋院的八名先生。

    赛场内，输者离场，还剩下十五名棋手。方灿不管有没有一对多却输掉离场的人，只见沙玉脂、柴基业、沙尔汗、庞珊瑚、钟良、尹世杰、诸葛炯都留了下来，心里有了定计，等众人都按监考官的吩咐站在一起的时候，方灿抢前一步，对监考官躬身说道：“大人，学生还有一事，再请大人成全一回。”

    实力就是话语权，不论身份地位如何，这是千古不破的真理。监考官笑道：“李先生请说，本官为你做主。”

    “学生恳请与十四位同道切磋棋艺，并以输赢目数定名次。”

    “牡丹花会棋艺赛事，比赛规则从未因人而变。你所请者，本官可允你一对十四，但以输赢目数定名次，本官不敢做主。”

    忽从厅后走出一人，一身官服，官威浩荡，一边走上来一边哈哈大笑道：“本官可以做主，便依李先生。”

    监考官一看来人，赶紧上前躬身行礼：“关大人，您亲自来了。”来人正是洛阳府尹关山月。

    “如此盛事，我怎能不来！亲眼见证千古佳话，关某岂能错过！”

    监考官凑近了低声说道：“大人，轩辕府那边……”

    关山月亦低声说：“此正是轩辕小玫之意，仙子也在后厅。”洛阳上层都知道，轩辕府最大的话语权并不是族长轩辕慕，而是当朝左相轩辕熙之掌上明珠轩辕小玫。

    监考官对方灿说：“洛阳府尹关大人准你所请，还不谢过关大人？”

    方灿对关山月躬身行礼，说：“学生李白，谢过关大人。”

    “免礼。本官还要谢过李先生，为我洛阳牡丹花会留下一段千古佳话。”说完，竟也躬身回礼。

    “学生不敢当。年少轻狂，让大人见笑了。”

    关山月哈哈大笑道：“哪个年少不轻狂？你只管任性发挥，杀他们片甲不留！哈哈，我去了。”说完转身离开，转过后厅，不见了身影。

    方灿心说你老小子真坏，给我拉仇恨呢？我若赢那诸葛炯十目以上，他再呕血三升，我还不得被他的粉丝给撕成裸奔了？想到这里，心里一动，有了防止日后衣衫被毁的办法，还待赛后去试试看行不行。

    决赛继续进行，方灿一人对上十四个顶尖高手。在旁人看来，他是恭恭敬敬地坐在诸葛炯面前，认认真真地与之对弃；另十三个对局，则由摆棋手帮他落子。甚至他给摆棋手说落子位置的时候都是俯耳而说，以免打扰了诸葛炯。外面的大屏幕则按场内监考官对各选手能力的判断，选了十个棋局，让外面演说对局。

    半个多时辰后，对局全部结束。场外一圈零散的十个局面只是知道方灿全部赢了，仅仅觉得不出意外、理当如此。但是场内的几十名监考官，还有另十四名棋手，包括沙玉脂和柴基业，却全部被对局的结果惊呆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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