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薛夫人,拉着我坐到远一点的那张桌子上,薛夫人气得眼睛都红了,却无可奈何。
我真没什么可能与她抗衡的,唯一的依赖和依仗就是薛照,薛照承诺过我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不管我,我相信他。
坐下来,他很歉意地说:“对不起,让你受惊呆了。”
鬼知道薛照离开这么一小会儿,薛夫人就找上我了,我摇头,无奈地叹气:“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薛照沉默,半晌说:“还是按我们之间的计划来行事吧。”
他是说那个分手宣布解除婚约的策略,可是今天他把薛夫人威胁了一番,这么做还有效吗?
上次和薛夫人谭倩一起吃过饭,发生了有人寄小白鞋的事,回来的当天晚上,我还和薛照吵架了,然后就我做了要流掉这个孩子的准备,第二天我就去了医院,薛照本想着冷几天再发朋友圈表达后悔之类的意思,结果我第三天就去医院做手术了,此后这个事就一拖再拖,薛夫人没找他,他也没再继续我们的那个计划。
“好。”除了答应,我还能怎么办,如果我再这样明目张胆地跟薛照在一起等分娩的话,薛夫人狗急跳墙一定会采取非常手段的,只要她不想接受这个孩子,哪怕孩子生下来,她也会动手的。
因为薛夫人这样威胁,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坐在那里一句话不想,薛照哄了我几句,我以累想休息会为由拒绝和他沟通,然后他就让我趴桌子上休息一会,他玩手机了。
我旁边桌子有五六个女人正在聊着什么私房话,声音压得很低,但个个抿嘴不好意思地轻笑,一看就是在聊什么不正经的话题,这时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拿着几张纸奔了过去,打断了她们的气氛。
“周姨,你看看这个,我刚刚在那边过道上捡到的。”这女孩子穿着粉色的裙子,外面套了一件驼色毛衣,看起来很温柔可人。
“这是什么呀?”女孩子把那几张纸递给了那个叫周姨的女人,另外几个女人都好奇地伸头过去看。
“好像是体检报告。”那几张纸订在一起,周姨打开看了几眼,顿时脸色大变。
“周欣,怎么了?这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周欣下意识地往我所在的位置看了两眼,结果那报告就被别的女人从她手里夺了过去。
“诊断结果:X功能勃起障碍……”那个女人可能性格太大大咧咧了,她翻过来报告就小声念了出来,结果发现内容敏感后赶紧捂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说,“这是谁的体验报告?怎么会落在这里?”
她说着低头去翻报告的前一页,结果看到名字后,和周欣一样的脸色大变。
好奇心害死人,她脸色一变,旁边的人就好奇了,也把那体检报告夺了过去,然后几个女人传阅了个遍,看完个个脸色大变,然后都下意识地往我这边看。
薛照背对着他们,划拉着手机,并没有发现她们的异样。
然而我是侧身坐着的,她们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数落在我的眼里,看着她们的表情变化丰富,我的好奇心被强烈地勾了起来,尤其是她们侧头看向我这边的时候。
我站起身,走过去,直接从她们手上抽走了那张体验报告,直觉告诉我,这东西跟我有关。
大约有五六张纸,我直接翻看第一页的姓名栏,当我看清上面的名字时,我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姓名那一栏明明白白地写着薛照二字!
薛照的检查报告,还是X功能障碍的体检报告!
这个报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薛照还在很投入地玩手机,仍然没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而我身边传阅过这份检查报告的几个女人全都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的心情很复杂,薛照有X功能障碍的事我一早就知道了,只是现在怎么搞得人尽皆知了?
不是有句话说嘛,如果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某件事,那就把她告诉女人,女人最长舌八卦,她谣言和流言最快速的传播者。
我拿着那份检查报告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显然又是有心人的故意为之,用意很直白,就是我肚子的孩子,他们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给薛照戴了绿帽子。
这下怎么办?
这时,薛夫人和谭倩一前一后快步走过来,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薛夫人,如丧考妣一般,更令我惶然的是,两个人手里也拿着几张纸,我一看那纸张的大概厚度,就知道坏了,她们也收到了同样的检查报告!
我在心里默默地心疼着薛照,一个男人最没有尊严的缺陷就这样曝光于大庭广众之下!
薛夫人走到薛照的桌边坐下来,然后把检查报告拍到薛照面前,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有心疼,不解,诧异,震惊,还有不敢相信。
薛照玩手机游戏正起劲呢,薛夫人冷不防的动作将他吓了一跳,加上刚才跟薛夫人闹得不愉快,他不由拧眉,语气很冲地问:“你干嘛?”
见薛夫人脸色难看,他眉头又拧了两下,然后注意力终于放在面前的几页纸上。
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惨白,抓起那几页纸,快速地翻看,眼睛瞪得很大,惊恐而又慌乱地质问:“这从哪里来的?你从哪来得到这种东西?”
“这是真的吗?”薛夫人看到他的慌乱反倒平静下来了。
“我问你从哪里得到这个的?”薛照似是突然疯了一样大声质问。
这时,有侍者抱着一沓纸过来,放到了白夫人的手里,白夫人粗略看了看,然后将那沓纸放到薛照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当然什么也不需要说,这大约有十几份的检查报告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错,所有人都知道了薛照有X功能障碍的毛病,所有人!
薛照抓起其中一份看了几眼扔到一旁,又去抓另一份,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神情越来越惊恐,那厚沓的体检报告彻底地粉碎了他的精神,以及他的男人尊严。
“不!不!不可能!”他抓住那些检查报告,撕碎,扬在空中,碎片像雪花一样飞舞落在他的身上,他站起身红着眼睛,朝人群大声地嘶吼,“你们哪来这些东西?哪来的?是谁?是谁?你给我站出来!站出来!”
我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心疼得要命,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
薛夫人眼睁睁看着他发疯,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也是无可奈何,大概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有这种毛病吧,就在半个小时前,她还威胁我打掉孩子,现在她得知自己的儿子有X功能障碍,可能一辈子无法生育,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那么现在她应该也明白了,我肚子的孩子并不是她儿子的种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她儿子的种,她不愿意接受,那么不是她儿子的种,她是不是就会放过了?我不知道。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了薛照有X功能障碍,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一个迷案了,现在那些围观的人除了观看薛照发疯之外,复杂的眼神也在我肚子上来回流连,欲一探究竟。
我在他们充满八卦的目光的洗礼下,有些无地自容,出轨背叛这种有违道德的行为,对于一个女人的名声来说是致命的。
薛照终于撕光了所有的检查报告,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去灵魂的布偶娃娃一样,眼神呆滞地看着地上的纸碎片,一言不发,我无法理解他这一刻到底有多痛苦,我只看到他好像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一样。
谭倩先一步来到我的面前,拉着我出了人群,走到个稍僻静的地方低声问:“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侥幸的期待,她一定希望这个孩子是白牧野的吧。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料到今天会在宴会出现这种事,所以她这一问就把我问懵了。
“是牧野的吗?”她追问一句。
我吓得赶紧摇头,如果是白牧野的会怎样?我不敢想像,薛夫人不是善茬,白震霆就好对付吗?他比薛夫人更可怕,薛夫人要的只是我孩子的命,白震霆有可能让我一尸两命。
“那是谁的?”谭倩又问。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说辞,于是垂下头很羞愧地说:“说来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你说,我替你保密的。”
“我被人强奸过……”说完这话,我的头垂得更低了。
“强奸?什么人?谁敢这么大的胆子!”谭倩顿时怒了。
我摇头,没说话。
她也无声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我觉得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她是江南人,应该已经猜出那双小白鞋的喻意了,尤其是她得知了薛照有X功能障碍的情况下,那这个孩子是谁的就不言而喻了,就算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白牧野的,至少这个嫌疑非常大,她怎么可能轻易被我就这样忽悠过去呢?可是她却没戳穿我。
“既然是这种方式得来的孩子,你为什么要他?”她不解地问。
“薛照怕我受伤害就让我留下来了。”我小声解释说。
抬头,那边薛照已经安静下来了,和薛夫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一小会儿人群已经全散了,大概没人敢听了吧。
“唉,他无法生育,可能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吧。”谭倩也看向薛照,满脸的怜悯。
就让她这样认为好了,于是我轻轻地点头。
“唐清,你给我过来!”这时,薛夫人声色俱厉地叫我。
谭倩给我一个抚慰的眼神,示意我过去。
一定是质问我这个孩子的事了,不知道薛照有没有和他妈说实话,希望他不要说,就让我把强奸这个说辞坚持下去好了。
“孩子哪来的?”薛夫人开门见山地问,那鄙夷的眼神毫不掩饰。
我看看薛照,他仍是一脸死灰的绝望样子,我猜想他应该是没说实话,不然薛夫人也不会问我了。
于是我小声地把刚才回答谭倩的话麻利地说了一遍:“我被人强奸了,所以怀孕了,薛照不忍心我受那种伤害,所以留下了这个孩子。”
“无耻!你当我儿子是什么?竟然敢这样欺负他!既然野种,就早点去打掉,免得丢人现眼!”我话音刚落,薛夫人就扬起了手,朝我的脸上就是一耳光,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薛照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竟然想了这么一个说辞。
我咬着嘴唇忍住想掉落的眼泪,薛夫人还想再打,薛照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喝斥道:“你住手!”
薛夫人冷着脸收回了手:“她都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这么维护她,我真不知道你图的是什么?”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薛照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薛夫人似乎已经被薛照给怼习惯了,听了这话倒没像之前那样难过,只冷笑了一声,说:“薛照,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就算后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我们都管不了你了!”
薛照没再理她,拉着我准备离开。
感受到两道强烈的目光,我一回头就看见白牧野正站我身后不远处,他的脸上满是心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只那么呆呆地看着我,没有要靠近的意思,也没打算走。
我的心又疼起来,更不敢再看他,本来都以为这个孩子我和薛照的,他还百般维护我和我的孩子,结果没想到薛照是X无能,而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竟然是被人强奸结下的野种,这种难堪让我在他面前如何抬起头?别忘记了,我可是和他约炮才认识的,现在遭遇这种强奸的事不知道他会怎样看待我。
这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薛照带我离开了思卡尔酒店,但是,他的尊严却碎在了这里,我也以自损的方式再次黑化了自己,我就说过,思卡尔酒店肯定与我八字不和,一来这里准没好事,从来就没有过好事。
薛照的精神世界崩坏,他自然无力安慰我,一回到家里,他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再也没出来过。
我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几次想去敲门,但一想到他今天的遭遇,又忍住了,这种事无论面对谁都说不出口抬不起头,何况他今天面临的人几乎相当承南上流圈子的半壁河山了,那些女人得知了这种八卦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三天,所有听说或见过薛照的人肯定都会知道他的隐疾。
他需要独立的空间和时间来静一下,他的伤口也只能自己治疗,面对我,只会让他更难堪,想通了这些,我识趣地没去打扰,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想着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将一整天发生的事理了一遍,越发的头疼,根本就是一筹莫展,这时手机微信响了,我打一一看,竟然来自白牧野的!
“下来,我在你楼下!”
看到这条微信,我的心猛地一跳,白牧野来了!
我知道其实我这个时候不应该见他的,尤其是薛照今天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创伤后,可是我很想见到他,我想向他讨个主意。
于是我换了件衣服,偷偷地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白牧野靠在他的车子旁边,正低头狠命地吸着烟,昏黄的路灯落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落寞的色调。
看到他,我的脚步不由加快。
他听见的脚步声,站直了身子,把烟扔掉,将我上下一通打量,然后打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我没拒绝,默默地坐了进去,他绕过车子坐到驾驶座上。
“他怎么样了?”并没有开车子走,他先是问起了薛照。
“关在房房里,一直没出来。”我并没有隐瞒薛照的情况。
白牧野叹了一口气,歪头看向我,暗淡的微光下,他的眼睛仍是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将我团团笼罩着。
“孩子是谁的?”他直接问。
“我不是回答过了吗?你也听见了,怎么还问。”谭倩和薛夫人都相继问过,我淡定地编了理由糊弄过去了,可是被白牧野一问,我心里顿时慌得像野草疯长,不由地低头躲避他的眼神。
“真的是这样吗?”
“嗯。”像是要说服自己,我狠狠地点下头去。
“好,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如果被我查出是谁这样对你,我要他小命!”他冷漠又无情的声音在这方寸的空间里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那天晚上,他醉得可谓是不省人事,应该不记得和我有过一次激情,不然他不可能来追问我这个问题,可是我又想,他来追问,是不是代表他也有所怀疑了?
这个问题的原点又回到谭倩身上,我越来越看不懂她,白牧野从来没主动提过小白鞋的事,所以我猜测谭倩肯定没告诉他,她为什么没告诉白牧野,大概也为了保护她们白家的利益吧。
“你上次去堕胎,是不是就因为薛照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半天没说话,白牧野又追问。
我摇头:“不是,他想我留下来,是我自己不想要的。”
“如果他不要……”他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似是鼓起足够的勇气才又开口,“如果他不要,我帮你养,只要你愿意。”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竟然……也愿意?是现在男人都变大度了,还是我运气太多了遇到的两个男人都这么无私?
“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我说的话句句都是真心的。”他面对我不信任的眼神,有点恼火。
“我信你的真心。”人家巴巴地上门来找我,自然没有骗我的道理。
空气里出现短暂的沉默,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却也不觉得尴尬,好久不曾有过这样静谧的时光了,仿佛所有的纷纷扰扰都与我们无关,虽然我们不曾拥抱,不曾接吻,不曾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可是光是这样近距离的安静地坐着就很满足了,至少我可以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传过来的气息,让我满足,踏实,无法自拔。
“唐清。”他突然唤了我一声,轻轻地。
“嗯。”我歪头看他,他也正看向我,“我最近想了很多事情。”
“什么?”我问。
他眸光闪了闪,说:“这几个月,我总是在想,你是不是为了让薛照不再追究我打伤他的事,所以被他威胁才和他订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根本没必要做这种牺牲,薛照他爸是有些能耐,但是白震霆也不是吃素的,他能爬到今天的位置,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还有,薛照受了那么大的罪,我呆在拘留所里那么久没人敢动我一下,他最后还把这口气咽下去了,你有想过原因吗?”
我被他一提醒,突然觉得脑子里乱乱的,有一个声音在我的心底最深处在呼喊着什么,我想起薛先生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什么东西似乎突然间豁然开朗了,我问白牧野:“那是为什么?”
“自古权力之争都是相互制衡,官场上从来没有真正的一家独大,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你意思是说,薛先生看似官职比你的父亲高,其实他并不敢真的动你,因为你父亲上面也有后台,是这个意思吗?”
他闻言欣慰地笑了:“你这小脑袋还挺聪明。”
“也就是说,你在拘留所里呆一段时间做做样子,然后就可以没事出来了?”我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一再确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答应和薛照订婚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啊。
“没错,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今天问你的那个问题了。”他见我一脸惊讶的样子,挑着嘴唇笑起来,眼中又绽放出莫名的光彩来。
是啊,我怎么就那么笨没想到这一点呢,白牧野打伤薛照那么明明白白的故意伤害罪拖延了那么久都没人追究他,这里面肯定就应该有什么猫腻了,而且薛夫人也说过薛照是被人给利用了,那么这种情况下,薛先生自然不会再跟白震霆撕破脸了,否则就真掉进了别的圈套里了,这起看似是官二代为女人争风吃醋的斗殴其实背后牵扯着千丝万缕的官场派系斗争,稍有处理不当,可能就会掀起一阵血风腥雨,更别提白家上面还有后台罩着了,若真要撕扯起来,薛先生肯定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后果,所以他会聪明地选择息事宁人,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在背后还有别的什么利益交换,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薛照不过是欺负我孤陋寡闻对官场派系之争不清不楚,所以钻了这个空子趁机利用我对白牧野的感情来套路我,那种情形下,我惶惶然如同一只无措的小孩,但凡有一点办法能救白牧野,我肯定都会答应,薛照就是拿准了我的这个软肋,这也再一次说明,薛照他一直知道我是爱白牧野的!那么他失忆的事呢,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不敢肯定,想到他一直以为对我的好,我突然也觉得很虚幻,这些好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们订婚的当天晚上,因为白牧野大闹了订婚现场,当晚薛先生找我,他说我被薛照骗了,当时我一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薛照拿白牧野的安危来威胁我其实就是个母老虎,只要我找白牧野一对质,一切就全拆穿了,这也是他录我不爱白牧野那些话来彻底让白牧野死心的原因,他是想从根本上断了白牧野对我的念想。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原来这一切都是薛照的套路!
阴差阳错,我不问,他没说,于是我就一直自以为是地伟大着,伟大成一个可怜的笑话。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听完白牧野的话,我把前前后后的事情想明白捋顺后,就傻傻地呆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哦,对了,今天晚上,他问我爱他吗,结果还没来得及回答,薛照出现,我就吓跑了,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唐清,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接受他威胁的条件的吗?回答我!我想了好几个月,除了这个可能性我想不出别的了,你有喜欢的人,即使不愿意嫁给我,也不可能嫁给他。”白牧野见我脸上表情呆呆傻傻的,他扶正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问,“回答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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