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速很快,我们在中途和急救车碰头,我被转入急救车内。
我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我的意识很清楚,我感觉得到承希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不断喊我的名字。
我还感觉到宝宝在动,胎动让我悲伤绝望,我感觉这一次,可能留不住她了。
“亲爱的,如果宝宝不能留了,你不要再坚持,我们感谢她,感谢她陪伴了我们这几个月,感谢她带给我们的快乐,等你以后身体好了,她一定还会回来,做我们的女儿!”承希在我耳边,哽咽着说。
我说不出话,只是无声地流泪。
旁边的医生安慰说:“别着急,现在还没定论呢,到医院诊断再说。”
医生的话,犹如给了我一针强心剂,我的精神立即振奋很多。
意志被重新唤醒,我手指和承希紧紧相扣。
我们一家三口,一定要走过每一道艰难的关口,迎来最后的胜利。
经过一整晚的抢救,我终于转危为安,孩子也安然无恙地继续留在我肚子里。
清晨,明媚的晨曦洒在窗前,我虚弱地看着整宿没睡的承希,露出一丝笑容。
“辛苦了,宝贝。”他俯身,脸贴在我脸颊上。
“你也辛苦了,老公。”我心疼地轻抚他发丝,病痛在我,心痛在他。
上午医生又进行了会诊,最后决定,让我们从今天开始住在医院,等胎儿到七个多月时,如果我的情况十分不好,就考虑提前剖腹。
我和承希同意医生的建议,在医院住了下来。有惊无险,再次保住了孩子,我在心里无数次感激上苍。
承希为我换了vip病房,干净整洁,环境还不错。他回家接来我们的日常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陪着我在医院住下了。
我想想幸好他休假了,不然这艰难我如何撑得住。
一周之后,我身体好了很多,和承希在医院附近的小区散步,缠着承希,让他回去把我没织完的小毛衣接来,我要继续织。
“先得保证,每天不许超过两个小时。”承希虎着脸看着我。
我嘟嘴摇头:“就三个小时,绝不超过。”
“三个小时会累。”
“时间段分开嘛,”我抱着他的胳膊摇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做也无聊。”
“好吧,敢多一分钟就揍屁股!”他噙着宠溺的笑,在我屁股上拍拍。
他出去时,我追着他说:“还有衣柜最底层,有一套我没做完的婚纱,也给我带过来吧。”
“你偷偷摸摸给谁做婚纱呢?”他疑惑地问。
“别问,好老公。”我抓着他胳膊,踮起脚尖,吻了吻他唇。
他看着我,马上明白了,不由自主便抱紧我。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背。
“去吧,路上小心。”我柔声说。
他凝视我,吻了我额头一下,低沉说:“你一定会,亲手为我们的女儿披上嫁衣。”
我微笑,郑重点头。
他抱抱我,转身刚要走,忽然身边迅疾跑过去一个人。
若不是承希手快,将我拉入怀里,我差点被他撞倒。
那人回头看我们一眼,我们都惊愕了,他竟然是西西的爸爸周怀雄!
“周怀雄,你怎么在这里?西西呢?”我大声问。
后边有好几个男人吆喝着追来了,周怀雄顾不上理睬我们,撒腿就跑了。
承希闪身追上去,一把揪住他后背,他的腿勾出,周怀雄绊倒,跪在地上。
“你跑什么!”承希反剪他的手臂,厉声喝问。
周怀雄惊慌失措地看着我们,闭嘴不回答。
追上来的几个男人吆喝着,过来抢他。
承希冷厉的眼神瞪住他们,喝道:“一边站着!”
为首的男人可能被吼得感觉没面子,指着承希骂道:“你他大爷……”
这人还没骂完,已被承希一个耳光打得闭嘴。
承希一只脚踩着周怀雄,一只手揪着男人衣领问:“为什么追他?”
“他欠我们钱,我们追他讨债!”那人老实回答。
“欠多少?”承希皱眉。
我心往下沉,这架势看上去,似乎是高利贷追债,那西西现在怎样了!
“欠很多!你特么什么人,管这个闲事干什么?”那人气急败坏叫嚷。
承希锁住他咽喉,沉声呵斥:“说话注意点!再爆粗口试试!”
那人呼吸不畅,沙哑着回答:“好,我不爆粗口,你是爷行不?”
承希低头看周怀雄,喝问:“你为什么会欠他们的钱?你在做什么?”
周怀雄依旧闭嘴,任由承希踩着他,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