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矣。”
参谋长道:“高妙之至。光走一年,时间十分漫长。”
孙元良话锋一转,道:“只可惜,这独山人称小上海,本当繁华才是。谁想,只有断壁残垣。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
参谋长嘻嘻笑道:“路上听说,蝴蝶也在难民里,可惜无缘相见。”
孙元良话锋一转,道:“这你竟然不知?蝴蝶在重庆,被戴老板养在深闺。其实,这些难民里有不少时香港来的,我就不相信里面没有一些新派女学生。”说着,嘻嘻笑了。
参谋长也嘻嘻笑道:“好好好,我派人找找看。但愿昨天看到的那些难民没跑远。”
历史上,虽然孙元良屡战屡败,但直到淮海战役后才被彻底抛弃。
有个孙元良访谈录,也可以看一看。里面不是对这个的谩骂,就是对那个的嘲讽,阎锡山、李宗仁、唐生智、白崇禧、陈济棠捣乱,陈诚张群宋子文那帮奸臣,唯独对他的校长和他自己有溢美之词,德厚流光。那么大的岁数了,火气还是那么旺盛?
访谈是2005年做的。孙出生于1904年,时年101岁。在访谈录里,动辄就是五百字七百字的长篇大论,最长的一段讲话,1358字。
只能用伟大的奇葩来形容了。
把访谈录和他的回忆录对比一下,可见端倪。访谈是有访有谈,一问一答,访谈不是抄书。一个百十多岁的老头子,能说一句两句完整的话就算不错了。
百岁老人标准的访谈应该是这样的:“二师兄,大师兄说的对。”“大师兄,二师兄说的对。”“师傅,吃斋饭了。”“师傅,大师兄说的对。”
孙元良,用今天的话来说,那就是奇葩一枚。
他的回忆录叫《亿万光年中的一瞬》。书名错了吧,而且是大师级的错误,空间不是时间。
日军刚刚占领独山,就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跟他孙将军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日军两三千人,孤军深入,粮草断绝,不撤退,那连疯子都不算,只能算是二傻子。很疯狂的日军在接到命令后撤退,顺理成章,根本不是九百人抵抗的结果。
同一日,二十九军的先头部队到达南丹。南丹日军已经撤退,沿途有不少日军尸体,尸体身上的武器行李子弹甚至皮鞋都被拿得干干净净。
二十九军看到了名堂,知道日军在撤退,而且有游击队在不断地骚扰日本人。他们向前走的胆子大了许多。长官说了,要搞一些证据,虽然拍了一些照片,但是找不到武器。
为了表述功劳,孙元良的参谋班子把报捷电报一份一份地发了回去。参谋长亲自派人,向北走,看能不能为孙找到几个洋学生,不过,此时难民们已经走远了,还有一些上了山。找不到洋学生
孙元良站在山谷里的一块大石上,俯瞰蜿蜒的铁路,看着脚下给日军尸体照相的参谋。此时是阴天,山上的风吹着云雾,吹动了孙元良的衣角。
孙元良孑然而立,惆怅之极:不知道是在胜利后的骄傲,亦或是思索光年的哲学,或者,或者是对女洋学生的无尽绵绵思念带来的惆怅。
他有闲心想这些事,事因为,他知道,贵阳,重庆一定在讨论他发回去的重要电报,重庆很快就会给他叙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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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孙元良在他的回忆录里描述贵州独山战役说(为了保持原貌,繁体字粘贴):“躁進的敵軍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終於在都匀獨山之間遇到第二十九軍,出其不意地打了一場硬仗,敵軍受到重創。同時我空軍和美國空軍予以相當打擊;加以敵軍不知我軍虚實,所以終於鍛羽敗退。十二月八日,本軍收復獨山、丹寨。十三日,本軍收復南丹。”还说:“第二十九軍在獨山之役,以少兵單獨拼死戰,扭轉危局,它的忠勇戰績固已受到國家的褒獎,而其長遠的功效,則爲戰局穩定之後,國軍可以開始整編,改用美式装備。湯恩伯將軍的司令部移駐贵陽,所部二十萬大軍集中黔桂邊區,積極訓練。後來由柳州空運南京上海,接受當地日軍投降。”孙元良在回忆录里对他人生里如此伟大的胜利的回忆也就是以上者两段。实质上,孙元良的先头部队一路跟着日军撤退的脚步向前,根本没什么战斗。
2,孙元良是著名的逃跑将军,几乎每战必败,每败必跑。
3,焦土抗战不是说来玩的。烧长沙就是一个例子。烧独山也是一个。敌人还没来,先自己放火把房子烧了。这是一个很无奈的选择,当然也是很愚蠢的选择。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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