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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阿迟素来活泼好动,但这趟出门,上船以后一直窝在船舱内,没有踏出过舱门,每回郑绥过去,都能看到她拿着一本棋谱在摆弄棋盘上的黑白子。
“阿迟,船过江州,要停一晚上,你要不要上岸去逛逛?”
桓令姗摇头回道:“不去了,我和阿姜姐说好了,等我回去,要破了她这一局。”
“等到我们返回庐陵,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让你慢慢想,哪里需要你这样废寝忘食。”郑绥挨着女儿身边坐下。
桓令姗放下手中的棋谱,目光从黑白子上收了回来,神情中犹带几分踌躇,唤了声阿娘,“我们去建康看望大舅母和阿弟后,如果舅母身体转好,探完病我们能不能早些回庐陵?”
“你想早些回庐陵?”郑绥盯着女儿,满脸不解,出门前就说好了,这次她们要去建康住上大半年。
桓令姗撇开眼,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一粒白子把玩,“阿迟想和阿娘、阿耶在一起,我们离开,阿耶就一个人了。”
“阿娘,你是不是和阿耶吵架了?”桓令姗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终于问了出来,话一出口,鼓起莫大的勇气,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望向郑绥。
有忐忑,有不安。
顿时,郑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被什么重物猛撞了一下,木木的难受,记忆似泄闸的洪水,摊了开来,凶猛异常。
那时,阿迟才五岁,惶恐外露在脸上,而如今,阿迟长大了,这份惶恐隐藏于内心,唯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泄露一二情绪。
作为父母,最不愿意看到,夫妇间的矛盾或失和,影响到自己的儿女。
女儿阿迟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十六七岁的小娘子,女儿家该有的敏感与细腻,都不缺乏,何况又是朝夕相处的父母。
哪能察觉不到一二。
郑绥满心疼爱,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否认道:“没有,我和你阿耶有什么可吵的。”又瞧着眉眼秀丽的女儿,闺中待月的年华,想到明年她即将出阁,将来也是要经事的,所以,她没想全部对女儿隐瞒。
“阿迟,你大兄的阿姨去世了。”
一听这话,桓令姗所有的情绪,都转为惊讶,她对那位李娘子,实在没什么印象,要不因为李娘子是大兄的生母,她几乎要忘记家中曾有这么个人了。
不过如此一来,她倒是能理解阿娘生阿耶的气。
在她印象中,阿娘一向厌恶侍妾之流,连亲戚家的都看不过眼。
“阿娘,我们可以迟些回庐陵,黑头这么久没见阿娘,肯定盼着阿娘在建康多待些时日。”桓令姗为阿耶抱不平的心思瞬间跑得一干二净,心中有愧,眼睛就止不住地乱飞,就是不敢看阿娘的眼睛。
一见女儿这样,郑绥哪还不明白她的想法,也松了口气,“还真是这样,我也想多陪着黑头。”
听五兄郑纬提起,黑头的学问,有很大进步,郑绥心里是高兴的。
甚至,黑头‘谋勇出众’的名声传出来时,她和桓裕都极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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