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呆呆的看着一群壮汉,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求你了,你回去歇着吧,小的们信你了,你又何必这般作践自己?”
姚信跑到近前,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瞧他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知道还以为谁快死了呢。赵小郡王被姚信哭得头皮都有点麻了,见不少人也跟着跪在地上,他赶紧站起身问道,“你们要干嘛,赶紧起来,本王还没死呢!”
赵小郡王这一站起来,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哪像是染了疫病的?姚信抹抹眼泪,傻愣愣的问道,“这....殿下...你不是染了疫病么?”
“本王那是骗这丫头出来的,再说了,要真染了疫病,会没郎中陪着?行了,别哭哭啼啼的,本王没事,也让你们哭出事情来了!”
“真没事?”
“这叫什么话?姚信,现在赶紧领着你的人回去睡觉,大半夜的,你不嫌烦,本王还嫌烦呢!”
确定赵小郡王确实无事后,几百个哭哭啼啼的壮汉又灰溜溜的跑回了宿舍,不过经过这场意外的闹剧,赵有恭和营中士兵也少了许多隔阂。
星夜之下,有阿九陪着。
第三天辰时刚过,安道全和于莱就赶到了大杨滩军营,同时还带来了十几头健壮的大黄牛。
起初士兵们都以为赵小郡王想弄顿牛肉羹的,可过了两个时辰,就听说要种什么牛痘。这下营中就炸了锅,把牛痘种在人身上,这成啥了,人跟牛能一样么?
许多士兵坚决抵制种牛痘,一个最有才的家伙还亲手写了个牌子,上书两行大字,“痘在人身,人身成牛。”
头疼,赵有恭也被手下这帮子骄兵给折服了,不就种个牛痘么,有这么可怕?
末时两刻,赵有恭撸起袖子,第一个坐在校场上种起了牛痘。亲眼看到赵小郡王这般做,那些闹事的士兵也没脾气了,人家赵小郡王如此高贵的身份都种了牛痘,他们一群苦哈哈还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
轰轰烈烈的种牛痘运动在大杨滩展开,虽然有十几个郎中帮忙,但还是种了整整四天时间。
一场瘟疫,从大杨滩军营开始,席卷整个关中大地,虽然有种牛痘的方法,但还是死了不少人,就连大杨滩军营也死了两个。
半个月后,混乱的大杨滩军营总算恢复了正常。这场瘟疫中死了人,总要入土为安的,一场火烧化后,赵有恭亲自主持了葬礼。
伴着夕阳,死去的人埋入黄土之中,在这苍茫的关中大地,黄沙翻滚,永无宁日。
瘟疫过后的大杨滩,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如果说以前的大杨滩充满了压抑、昏暗,那么现在的大杨滩则充满了激情、光明。
赵有恭也没想到一场瘟疫,会让自己尽收士卒之心。
宣和二年四月二十三,春风席卷大杨滩,这个荒芜的草场变成了一片肥美的地方。可就在不远处的良辅寨,却发生着一件与美丽毫不相干的事情。
当夜,宫伯玉趁着党项人开族中会议时,直接偷袭大义厅,此次偷袭,致使党项几名有威望的老者直接惨死,还有几个族中勇士也未逃过偷袭,直接被围杀在大义厅附近。经此一役,良辅寨彻底为宫伯玉占据。
自宫伯玉占据良辅寨的消息传入大杨滩之后,高宠的脸色就有些阴沉沉的,因为宫伯玉崛起,他高宠要负很大责任的。之前从良辅寨回来时,殿下就吩咐他密切监视宫伯玉的,只是他并未听进心里去,如果真按照殿下的吩咐做了,宫伯玉也不会成气候了。
一个稳固的良辅寨,对郃阳城的威胁太大了。
指挥处,赵有恭仰躺在椅子上,双眼轻轻闭着,一直觉得宫伯玉不简单,没想到这老小子还真成了气候。赵有恭没有太过责怪高宠,毕竟高宠只是一名将帅之才,让他去紧盯某个人,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看来这情报工作必须要加强了,否则以后吃的亏会更大。
等众将全部落座后,高宠第一个站了起来,“殿下,宫伯玉之事全怪属下,这次对付宫伯玉的事情,就让属下去吧!”
赵有恭微微一笑,煞有介事道,“你惹的麻烦,当然由你解决,不过你不能杀宫伯玉,你杀了宫伯玉,再让党项人做大?”
“这...属下明白了!”
高宠也是聪明之人,稍一琢磨就知道赵有恭的意思了。良辅寨的问题,不在于杀不杀宫伯玉,而在于羌人和党项人的实力均不均等。
“明白便好,此次良辅寨之事,由你一个人负责,要是办不好....嘿嘿....”
“殿下放心,要是连良辅寨这点事都解决不好,属下也没脸活着了!”
大杨滩密切关注着良辅寨,而远在银州的渠坪寨也是如此。已经年逾五十的拓跋郄冷着脸坐在竹椅上,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腰系弯刀的长身女子,这女子眉目如画,眸似星辰,乌黑的长发简简单单的扎了个马尾。
“轻云,你阿叔被人杀了!”
“是谁?”
“不知,你去良辅寨走一趟,不管是谁杀了你阿叔,定要他付出代价!”
“嗯,爹爹安心,我明日便南下良辅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