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人不可貌相,草屋也不可小瞧了……虽然从外面就是一间草屋,但是屋里泥墙之内又砌了一层石墙,这可够结实的,绝对的刀枪(□□)不入。屋内的摆设让他想到了现代的一个词汇---“简约美”,一张桌子四个凳子……就没了。
“你怎么不从王府里拿张八仙桌过来?”看这寒碜的……
“……占地方。”
阿才感到嘴角抽了下,将近三十坪的一间屋子,多加一张八仙桌……占地方?阿才扭头看着展景岩眼中充满了同情。
展景岩不解这“同情”何来,“怎么?”
阿才看了三秒钟后,说,“眼睛看着挺大的,就是看的范围小了点。”
“……”
“这个房间怎么空的?”阿才好奇的走到左边一间屋,却发现房内什么也没有,留着摆空城计的?
“没人住,所以就空着。”展景岩道。
阿才觉得鼻子都想抽两下,如果能抽的话。“你,也是跟你师父一起住?”
展景岩看到他奇怪的表情,笑道,“当然不是。”
“啊?你这么……?”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恰当的词,转口说,“竟然‘以天为盖,以地为庐’”
“……我的房间在右边。”
“啊??原来露宿荒野的是你师父。”这个徒弟当的……土豆肯定不会这么干的。
展景岩第一次有了想敲开他脑袋研究一番的冲动,“……我师父不住这里。”
“啊???你不是跟你师父在这里学习?”他糊涂了。
“是,不过教完他就会离开。”展景岩解释说。
“额,那个时候你多大?”
“十岁。”
“……”阿才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像是鼓励,最后道,“额,这种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可怜的孩子……
“……”
高行为了做一个“称职”的先生,决定请教他大哥如何教书?
“教书?教书我不会,教武嘛,倒还可以。”高问答。
于是他又去找高志,“这教书嘛,很简单。你找几篇有意义的文章,先教学生读一遍,然后一句句的解释含义,最后讲解一下文章要表达的思想,这不就可以了。”
高行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半夜未眠,将自家书房的书翻了一通,挑来选去,最后终于找了一个他觉得不错的文章,“恩,明天就讲这个了。”一想到土豆从嫌弃到崇拜的看着自己,他就高兴的睡不着觉,结果,也确实没睡着。
第二日,他因为睡眠不足,满眼血丝的坐在土豆对面。
土豆看到高行的样子,忍不住的缩了下肩,是不是他昨天说的话惹他不高兴了,气了一夜所以眼睛都红了,他会不会教训他?
当土豆在这边担心自身安危的时候,高行也在紧张的手心冒汗,“咳……”清了下嗓子。
土豆吓得双手放膝上规矩的做好,腰板也努力的挺得直直的,深怕哪里激怒了他。
“那个,我们今天讲……”
高行很是满意土豆这堂课的表现(他说什么,他恩什么)。
最后,“今天就讲到这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高行笑着问,但是搭上他那双快要爆出来的红眼珠,整个就一披着羊外婆皮的狼。
土豆的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左右摇头。
“没关系,有问题就问。”继续笑。
土豆为难的低下头,心想他应该找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来说,随后又慢慢的抬起来,“有,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高行笑的更灿烂了,“说吧,什么问题?”
土豆怯怯道,“这篇文章……”
“怎么?”
“……先生以前教过。”
“哗啦”,高行脸上的笑容碎了一地,怎么不早说……
“殿下,再过一日就要到达□□的国都了。”御史大夫吴哲在大队休息间向太子禀告。
“恩……知道了。”朱迪随意的摆摆手。
吴哲退了下去。
“早知道这么无聊,就不跟来了。”朱迪被四个衣着大胆,除了三点外只罩薄纱的女人伺候着,侧卧在马车上道。
“殿下,有我们在您还无聊啊?”其中一个粉色胸衣女人撒娇道。
朱迪勾起那女人的下巴,面上笑的邪魅,“要不是有你们在,我早就回去了。”眼中瞬间闪过的不耐快到无人察觉。
没走远的御史大夫吴哲听到他们的对话,深深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开了。
车旁守卫的封伟看着前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