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临不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会受他牵连,看出她眼里对自己的担忧,刚才因韩崇泛酸的心情立马高兴了起来。
他昨日晚上下半夜到达汴京才知道何新叛变了,他知道这些年章祚与褚立行一直在寻找玉玺的下落。
当得知陈少春叛变后,他立刻除了陈少春,并清理了所有陈少春接触过的人。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章祚他们还是查到了何新头上,他在汴京留了不少人手,大多失联了。
从章祚敢把宁家人关在何新家来看,何新应该还没透多少信息出去。
遗憾的是宁家除了钟氏还活着,其他人全都遇难。
看着宁家众人被砸的不成样子了的惨状,他一时有些不敢告诉宁栖禅,于是他让人去通知了韩崇。
没见到宁栖禅之前他还犹豫要不要让宁栖禅知道他在,这会却是什么也不想考虑了。
“阿禅,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里人太多,你先跟我走。”
“......”
韩崇与褚其也都来到了这边,韩崇听宋青临说要带宁栖禅走,忙说道:
“有我在,自会照顾阿禅,不必劳烦你。”
“孔使君只怕还等着韩指挥使你去接管城中防务呢,你哪有时间照顾阿禅,还是我来照顾她比较好。”
“......”
宋青临说到孔循,孔循的首席幕僚宋建就来了。
之前孔循与韩崇汇报城内灾情,还没说上两句,韩崇突然起身就走,说是有急事要办,等他回来再说。
哪知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还不见人回来,孔循以为韩崇不肯管城中的事,着急上火。
上司有烦恼,手下的人自然要替他分忧。
宋建言辞凿凿说他有办法让韩崇乖乖接管防务,在孔循耳边一阵窃窃私语。
孔循听完直夸宋建的办法好,让宋建赶紧去找韩崇,他自己则是装起了病。
宋建听说韩崇在正觉寺,匆匆就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声泪俱下对韩崇说道:
“使君这几日几乎没合眼,生病了也不肯看大夫。说城内药材紧张,他的病挺一挺就好,百姓比他更需要药材。可他也不是铁打的呀,这不连日的劳累使得使君他...他...请韩指挥使看在百姓的份上,答应了使君所请吧。”
“......”
说话说一半是最讨人厌的,偏骗宋建今日就是要利用别人急于知道后续的心里,就是不说孔循他怎么样了。
孔循这几日辛苦是辛苦,但根本没到宋建说的这种程度。可老百姓哪知道真假,听得宋建哭的那么伤心,还以为孔循病的快要不行了,把他当成了一心为民的好官。
“宋参军,孔使君到底怎么样了?他让韩指挥使答应何事?”
“使君昏死过去之前让韩指挥使接管城中防务。”
“什么?将城中防务交给他?他这么年轻,能行吗?”
“大家不可质疑韩指挥使,他可是陛下亲军从马直的指挥使。”
“....”
韩崇心里这个气啊,孔循病没病他清楚的很。宋建当着众人的面撒谎,又挑明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想推拒都不行了。
灾民们见得他迟迟不肯答应宋建,群情激愤,叫嚷着韩崇若是不管大家,大家便与他拼了。
韩崇气归气,暂时还真不能把宋建怎么样。他暂时吃下了这个暗亏,亲手把宋建扶了起来。
“宋参军请起,孔使君为了大家都把自己‘累倒’了,我韩崇虽不才,却也愿意替大家尽一份力,这就随你去节度使府。”
“某替使君和汴京城内所有的百姓谢韩指挥使大义。”
“......”
宋建似乎听不出来韩崇的讥讽,结结实实给韩崇施礼道谢。似乎怕他反悔,大声呼喊着让老百姓把路让开,方便韩崇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韩崇不想因自己的身份给宁栖禅带去麻烦,吩咐王武悄悄跟着宁栖禅。
宋青临想着韩崇被宋建请走了,那宁栖禅应该就会跟着他走。
宁栖禅为着安全考虑,并不打算与他有过多交集。对着褚其比划着什么,他看不懂,只能看着褚其。
褚其慢慢将宁栖禅的意思向他翻译道:
“阿禅说她暂时说不了话了,她要带钟娘子去看大夫。郎君有事尽管去忙,不用管她。”
“阿禅你随我走,我会给你找来大夫。”
“不用麻烦你,城内她有相识的大夫。”
“凭我们两人的关系何来麻烦之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
宋青临说完,褚其看着宁栖禅比划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宁栖禅。
“阿禅,你确定要这样说?”
宁栖禅肯定的点头,宋青临着急看着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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