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的柳有山庄,意外与白芨一次结界欢愉之后,藤妖虽神魂俱消,但是他在送走白芨前,将自己体内的魂丹从肚子里掏了出来,把自己一分为二,除去魂丹的那一部分,是藤妖活着的躯壳,他的躯壳做了太多孽,是不纯净的存在,不能与白芨长相厮守,但是他的魂丹,与他的心是一致的,它们都无比纯洁、又无比地纯粹爱意地爱着涌、和白芨,藤妖不能将罪行累累的躯壳留给白芨,但是纯净的魂丹是他对白芨最后的真诚。
而才刚与藤妖无限欢愉的白芨呢,原本想冒天下之大不韪,从开天真帝手里救出白芨,但这势必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到时天界妖界不得安宁,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和藤妖的感情,不需要这么血腥、这么天怒人怨的背景故事,况且藤妖今日的下场皆是其自作孽、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想法慢慢发生了变化,白芨后悔了,他开始每日每夜地思念藤妖,他想要藤妖再抱住他,他想要再与藤妖缠缠绵绵,这样的想法没日没夜无时无刻地折磨着白芨的心智,如今一千年过去,当初那气质不凡的翩翩少年郎早就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心智不痴不颠的风骚老嫂子。如今,白芨再也承受不住这熬人的相思之苦,他决定违背自己的良心、违背天伦人理,偷偷复活藤妖,但是藤妖是一个死去的罪大恶极的妖孽,复活他不是难事,只需用人血做为藤妖的魂丹浇灌,经月余,待藤妖长出人形,再移栽至天灵地宝之处,静待其成长即可。此复活妖魔的方法被称作血育法,代价是一个人甚至是更多人的性命,一直是三界禁术,三界之中无论是谁,一旦使用该禁术,便会被剔去生灵之骨,打出三界,永生永世不能再进轮回!
但是,藤妖本就是嗜血妖物,倘若用此禁术将藤妖复活,藤妖恐怕又要为恶,那么即使自己愿意被打出三界,这样的复活也是没有意义的,白芨想要藤妖再生后美好且自在地活着,能得到如此结果的牺牲才算得上有意义。因此,为了净化藤妖的嗜血本性,白芨需要找到一个二十世纯善人,也就是轮回了二十世、每一次转世都是做善人的人,并且这位大善人不能是小恩小惠的小善,必须是关乎人性生存之大善,经过二十世的积累沉淀,他内心之慈悲堪比菩萨下凡,如此纯纯善人之血,定能洗去藤妖心底的污泥,令藤妖重获新生。
可,毕竟这是以命换命的不公平交易,即便白芨已经找到了这样的人,但是他却迟迟不敢下手,只能在其身边徘徊,没错,这个二十世大善人就是八贤,白芨在八贤身边整整徘徊了一年,也没有下定决心开展自己的计划,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八贤开始注意到了遥沙,与此同时,白芨也注意到了遥沙对赑屃做的事。
遥沙是自由天的使神,与自由天存在空间隔绝,千万年来,天庭并未发现自由天的存在,用她的血救藤妖,天庭并不会有丝毫发觉,而且,这并不会要了遥沙的命。简直是世间最完美的复活计划!如此,一个大胆且自私的想法在他心里诞生了,这个只利白芨的想法就是,用一半八贤的血、和一半遥沙的血,把藤妖复活!
白芨是奔着八贤的命来的,所以,对于八贤的冷漠和嫌弃还有暴躁,白芨一点儿也不着急上火,更没有放在心上,不仅是因为他内心的愧疚,还因为他自己也很清楚,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当对方还长得很不尽如人意,行为又很离谱犯贱,但是自己又偏偏还受其牵制的时候,受害者心里那份无助,他很能理解,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八贤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白芨看着暴躁的八贤,阴阳怪气地酸道:“你不愿意没关系,那我可就走了,做梦的时候你倒是笑得挺欢,但是梦境美如画、事实很扎心,现实世界的你,屁都没有一个,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吧,时间不等人,再说那丫头本就不会天天出现,下次出现不知道是多久。我敢打包票,你这辈子没有我,你见不到她!”
想起自己跑到泰国去找姜荷的遭遇,八贤权衡再三,只得无奈同意了,他在心里劝解自己道:“不就是亲他一口嘛,就当亲了一个鼻涕虫,顶多恶心一个礼拜也就该痊愈了!”
心里虽然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但是看着满脸胡渣的白芨,八贤实在下不去口,身体十分诚实地迟疑着不肯上前,倘若心和身体能说话,那么他们的对话应该是这样的,心说:”加油,身体,你可以的!”而身体的回答是:“你放屁!
八贤这边还在给身体做着心里建设工作,但白芨却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指挥起八贤来了,只听他说:“来,你想象一下,你的床是一片很高很茂盛的杂草地,我和你正坐在这茂盛的草地上......”
面对白芨无礼的要求,八贤平时常有的忍耐力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真心实意地完全忍不了一点,他半点也不想配合,用恨不得一刀攮死白芨的语气大吼道:“什么草地!哪来的草地!你怎么这么多事!”
但是他对面的白芨,一想到马上就能到八贤的吻,兴致高昂得手舞足蹈,面对八贤的冷言冷语,他完全不生气,还伸手想去拉八贤的手,八贤见状赶紧藏起自己的手。
白芨轻声嗔怪一下,嘟起嘴唇假装郁闷地说:“不是说好要搂人家的腰吗,你把手藏起来,怎么搂人家啊?”
八贤的手很诚实,一点也不想动。
白芨可不管八贤是不是愿意,阴阳怪气地催促道:“你的心上人可不等人啊,一会儿她办完事情,可就是要走的咯!到时候啊,你别哭着来求我!我对泪吻不太感冒!”
八贤听到遥沙很快就离开,就像上次姜荷事件一样,才一个晚上而已,就消失不见,这找也无从找的事实,令八贤只得妥协,他慢慢放下自己的双手,终究还是决意放弃自尊,准备让白芨随意蹂躏。
当白芨再次伸手去拉八贤的手时,八贤不再反抗,白芨偷偷笑了,得意地说:“这才对嘛,来上床上来坐!”
听到做这个字,以为白芨想占自己的大便宜,吓得八贤猛地抽回手,惊恐地问:“做什么!”
白芨翻个白眼,这八贤想得也太多了,阴阳怪气地说:“能做什么,坐下啊!我倒是想做,但不是和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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