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传来一阵嘘声。
“是她!难怪一个江州的小医堂,居然能出名到京城来。原来是巴上了户部的尚书大人,这还发达不了就怪了!”
“小小年纪真是不要脸,我要是她父母,生下来时就把她溺死了!”
“还用说什么?这样的不要脸的女子,我见了她就要当面扇她两个耳刮子!”
那人话音刚落,不知被谁推进荣春堂来,见到沈忘心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想起自己刚刚说要赏她耳光的事情,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竟真的撸起袖子扬手要向沈忘心打过来。
胡鹤龄正想把人挡开,忽然听到“嗷”的一声,再看那人已是抱着手在地上打滚。
而他的那只手,被不知什么东西从手腕削了半截,还剩块皮粘在上头,鲜血喷了满地都是,看上去相当骇人。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冷冷地坐在椅子上,雪白的小脸上挂着几滴血珠,见到地上的那人,脸上没有一点怜悯之意。
荣春堂里满是大夫,却没人敢上前去给他止血。只因他们都被沈忘心的手段惊住了,刚才他们站得近,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人的手要落到沈忘心脸上时,只见她轻轻抬了抬手,手上不知缠了什么,削泥一般,把那人的整只手削了下来。
“谁还想赏我耳光,尽情来便是。”半晌,沈忘心终于有了反应,看向半外一群僵住的人。
那矮瘦的贵女也被吓呆了,但好歹有些胆色,回过色来大声道:“沈忘心,你知不知道闹市伤人,是要被京兆尹拿去坐牢的!而且这人的手一看就是废了,我看你拿什么摆平!”
“摆平?我就同你说说我拿什么摆平。”沈忘心冷笑,“你们二人在听信祁长乐的话的同时,就不想想我若是祁大人的外室,又为何会住在苏府?苏阁老是我外祖父,杜老夫人是我外祖母,安国侯世子是我师兄。你说我拿什么摆平?”
矮瘦贵女闻言脸色一白,木怔怔看向身边的高胖贵女:“怎么会这样?这件事情不是大家都知道,都说她是祁大人的外室吗?”
那高胖贵女转了转眼珠子,冷笑道:“谁不知道苏阁老就祁夫人一个女儿,他们也只有长乐一个外孙女。你说你是苏家外孙女,那长乐又是什么人?”
沈忘心勾了勾嘴角:“她?不过是……”
“住口!”一个又急又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胡鹤龄抬眼望去,暗道糟糕,他怎么把这事忘了?这段时间,祁长乐风寒加重一直是找荣春堂首座看病的,而首座一般不到别人家里出诊,只好让她日日到荣春堂来。
他怎么忘了上回正是这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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