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劲儿?于是,他干脆也和贾氏赌起气来,一眼不发地埋头吃饭。
贾氏一看就知道周延昌怎么了,笑着问道:“我问你,阿羡虽然走了这么些天,功课有没有落下?布置的文章可都写完了?”
“这个倒都完成了。”而且令他十分满意。
不然,要是换作别的学生,敢当着他的面逃走。他早就把人轰出寒山书院了。不得不说江羡是他教过的学生里,最有天赋的一个了,要不然一向以严厉著称的他,也不会对江羡那么宽容。
贾氏见周延昌死不愿意承认,又有几分得意的模样,不由道:“既然阿羡样样都好,你又何必拘着他?我看阿羡那孩子极有主见,他想得到的东西,不必我们旁人天天催促。倒是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什么去溪头村?”
这个问题把周延昌问住了。
江羡为什么去溪头村?他还真的从来没想过,溪头村不过是个小村子,余庆县到处都有这样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江羡在王家那三槐堂住过几天。
“想到了三槐堂,就不会再往下想了?”贾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想道,就周延昌这颗榆木脑袋,当年自己怎么就选择嫁给了他?
周延昌倒是诚心诚意地请教:“还请夫人指教。”
贾氏道:“那位沈小大夫不就住在溪头村?你也不想想,王家如今在京城为官,就是再缺钱犯得着卖祖宅?这三槐堂因为谁要卖,又为什么半卖半送的,还不是有你那好学生江羡的功劳!”
“这么说来,莫非是那沈小大夫!”周延昌瞪大眼睛,后知后觉地说道,“你我在京城待了那么多年,要我说京城的贵女虽好。可若真要找沈小大夫那样的,还真找不着!不过,到底身世差了些。”
“这算什么?”贾氏却不这么认为,“你那好学生若真喜欢,身世什么的,还不是动动手指的问题?”
三槐堂里。
沈忘心摔着了头,干脆没到医堂里去,头上包着绷带,躺在矮榻上头养伤。早起的时候,张翠花来看了,见她摔着头心疼得不得了,和沈大娘一起看她把补血的药粥喝下去,才念念叨叨出去。
沈忘心离了床,又在矮榻上躺了一早上,整个人都躺得晕晕沉沉。不知睡了几觉过后,隐隐约约听到外头传来马蹄声。不过这些天医堂里的马车经常进进出出,马厩又离得不远,马蹄声传到后院这本,也是时常有的。
房门“吱呀”一声,不知被谁打开了。正午的阳光照起屋子里,正好照在她眼睛上,惹得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背过身去对着房门。
“三奶奶,我很饱,不想吃午饭。”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在沈忘心即将再次陷入沉睡时,忽然开口说道:“不吃就不吃了,何必把自己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