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王妃和常王妃临走的时候,袁紫萱对常王妃道:“近些日子,我也着实无聊,希望你能常来坐坐,陪陪我。”
常王妃看向广王妃。
广王妃立马就道:“我肯定去。”
常王妃便微笑道:“好,我一定来。”
袁紫萱走后,命人给广王妃送了一封信,叫她明日不要来,她想私下跟常王妃谈谈。
广王妃是个知趣的人,便回了信说知道怎么做了。
吃晚饭的时候,上官尘准时出现了,袁紫萱和她说了今天的事情。
上官尘给她夹了一块挑了刺的鱼肉,“清官难断家务事,三哥这样做固然是不对,但是,他执意如此,咱也管不了。”
袁紫萱把鱼肉一口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去,道:“我不是管他们的家事,只是想和常王妃说说话,她情绪不好,我做妯娌的,宽慰宽慰她。”
上官尘不太想袁紫萱干涉老三家的破事,道:“老三和老四来往甚密,老大一直想拉拢老三,要不你就别管了。
不过既然这一次约了,就招呼她吧,下次不要再约,还有在安侯府也不要客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见谁直接让徐骁他们去请。”
“有祖母给我撑腰,安侯府就是我家啊。”袁紫萱放下筷子,,“老三和老四来往甚密,那又怎么样?”
上官尘给她擦了擦嘴角,“老三和老四走得近,如果我们也跟他们走得近的话,父皇会说我们结党营私,避嫌嘛。”
袁紫萱觉得避嫌还是很有必要的,但是,老五这话,显然是有内情的,不想让她知道什么。
不过,如今她已经学会不刨根问底了。
翌日,常王妃要来,袁紫萱叫人备下了茶点,上官尘陪袁紫萱吃早饭。
没一会儿,便听得阿蓉说常王妃的马车到了。
上官尘这才离开,临走前说去找司徒染。
常王妃今日一身素白绣云纹绸缎衣裙,绾着高髻,以一根白玉簪子压髻,颈脖上挂了一串灿若红霞的珊瑚项链,垂在那素白衣裳上,便为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明艳。
除此之外,便无其他颜色妆点。
常王妃只带了一名丫鬟,不算十分出挑,但是规矩得很,一看就知道是教养极好。
袁紫萱站起来迎接。
常王妃脸带微笑,“二嫂还没到吗?”
“方才她命人来信,说用过我昨天给她的药,觉得效果不错,今日便想在家躺着,所以就不来了。”袁紫萱不无遗憾地道。
常王妃哦了一声,坐了下来。
袁紫萱看着常王妃,见她的脸色比昨天还要更差一点,便问道:“昨晚又没睡好了?”
常王妃伸手揉了一下额头,“头痛得很,几乎一宿没睡,到了天亮,才眯了一会儿。”
袁紫萱仔细盯着她举起的手,似乎又添了新伤,皱了皱眉,“是不是昨晚出了什么事?”
常王妃顿了顿,勉强一笑,“没出什么事啊。”
“你的手又伤了。”袁紫萱看着她的手腕。
“我”常王妃拉了一下衣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发无法控制自己了,明知道活着是好的,可偏就生出了许多无谓的念头来,我已经叫侍女们伴着自己了,没成想还是差点出事”
袁紫萱看着她,轻声道:“我昨天问过你,除了我问的那些,可还有什么症状吗?”
常王妃抬眸,“我若说出来,只怕你会笑话我。”
“不会,”袁紫萱摇摇头,“你若信得过我,便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