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山寻沐娇回来?作为人质交换?”严恪安抚好豆子后,便去了严远山的房间,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严远山惊愕瞪大眼睛,想不到这样的一句话竟然是从严恪的嘴里说出的。
虽然是他的儿子,他却一点也不懂他。
不过眼眸微微一沉。“你当真这么决定?我可听沐娇说了,她可没有嫁给你的打算。你是我们严家三代的单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进入那样的危险之地?”
倒没有拦着严恪的意思,只是让他想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严恪眼眸微微一沉,还未来得及开口,严远山便冲他微微摆了摆手。
“你先退下吧,等想清楚再来找我。”
严恪点头,意味深长望了眼自己的父亲,退了下去。
…………
沐娇再次醒来,还是躺在土匪窝的床上,骆珠睡在她的身侧,不过睡得有些熟,没有白天的机警。非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醒来,甚至连外面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沐娇隐约听到有人在墙角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
她竖起耳朵听了一阵,下意识地蹙紧眉头。听出蹲在墙角的人也是土匪,他们窃窃私语,说着对骆珠的不满。“我们当初决定让她做老大,还不是看在山头是他的父亲创立下来的。可是这丫头近来做事越发放肆越发没有规矩,不断给我们这些人下马威。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里哪一个兄弟不是跟着她父亲打江山的?她简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越活越忘本了。”
“可不是吗?”这些人平日便不爽被骆珠这一小丫头管着,有人挑了个头,更是滔滔不绝地说。“一想到我们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管着,便觉得丢人。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做了改朝换代。”
刚才他们只是吐槽,所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得非常热闹,不过却有人说对骆珠下手后,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模样为难。
“怕什么?你们刚才不是说要把骆珠拉下马吗?怎么这一会就变了呢?”刚才说要谋朝篡位的男人急了,指着面前一伙五大三粗的男人骂。“你们白活了这么多年,就安心被这姑娘继续管着,做你们缩头乌龟!”
被他这么一说,周围人又陷入到了长长久久的沉默当中。
那人心有不甘,再将了一军。“我已经在骆珠的饭菜里下了药,她现在在里面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们干脆一把火烧了屋子,把骆珠活活烧死在里面,之后再选合适的人出来做我们的老大。 ”
“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不少人都动摇了。骆珠平时管理他们严苛,又有一套规矩需得遵守,早是敢怒不敢言。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机会,倒是可以……
“别可是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男人继续引导,“如果我们今日没有下手,那么这事我们必须烂在肚子里。不然骆珠秋后算账时,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我去放火!”沐娇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却一时对不上号。
“不过我有个条件。”那人接着补充,声音听着甭提多猥琐了。“我们抓来的那个小丫头归我,我可想尝尝她的味道。只是之前骆珠拦着不让,我放了火他就归我了!”
“好,归你!”
沐娇终于想起,刚才说要他的男人,不就是之前意图对她不轨的家伙吗?想到他那时恶臭的嘴脸,沐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恶心极了。
偏偏男人还补了句,“当然如果各位兄弟也有兴趣,可以和我一起。”
他一边说一边搓手,发出恶臭的邀请。
之后便嘟囔着要去找火把和油。
沐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咬唇晃动着骆珠沉沉的身子,“骆珠,你快点起来,他们要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你得被活活烧死!”
偏偏被下了药的骆珠睡得和死猪一样,根本没有察觉到沐娇口中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