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由于二人都是那种喜欢干实事的官员,所以彼此间倒是聊的很来,两人的间的话题也不少,尤其是兵事一道上二人更是有着不少自己的见解。
马车刚到演算馆外,尚还没来得及停稳,朱由楫便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往演算馆内跑去。
在这里,朱由楫总算是见到了他穿越来后一直便想着要收入麾下,可谓是念念不忘的明朝科学巨匠--徐光启。
此时的徐光启已经是年过半百,五十有六了,在后世,这个年纪在许多人看来或后面还有着起码三四十年的人生可以活过去,但是在没有后世发达的医疗条件的古代,这个年纪的人便已经是真正的夕阳时分了。
古人都说五十而知命,意思就是过了五十,人也就基本上看透了人生,对未来的寿命也看淡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在古人眼中能够有幸活到七十岁就已经算是非常的高寿和稀少了,所以在五十多岁就下去找阎罗王报道的也不是什么太过难以接受的事情。
朱由楫记得徐光启好像是崇祯六年于任上病逝的,即便如此到现在也还有整整十五年的时间,若是再给他安排上几个御医随时调养看顾着,再给让他多活上十年应该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儿吧,如此一来便可以有至少20多年的时间可以重用徐光启,来帮助自己实现伟大的宏伟蓝图了。
见了徐光启,朱由楫直接弯腰拱手,对着徐光启便是深深一拜,用来表示自己对他的尊重,“朱由楫拜见徐先生,早就听闻徐先生学
问乃当今大明少有,恨不能早日拜先生为师,今日总算见到先生了。”
“皇孙殿下万不可如此,您这是折煞老臣啊!”对朱由楫徐光启是早就见过的,万历四十五年的午门观灯,当日作为太子东宫詹事府左春坊左赞善他也在场,朱由楫当时的在天子和百官、以及一众妃嫔面前十步成词的精彩表现,他也是全程看在眼中的。所以见朱由楫竟然直接向他执的是弟子之礼,把他给吓坏了,连忙给朱由楫 跪下了,表示朱由楫这一礼他承受不起。
跟在后面进来的孙承宗和许显纯将这些全都看在眼中。
朱由楫忙双手托住了徐光启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说到:“先生和利玛窦合译的《几何原本》我有拜读,这一礼不单单只是想要拜您做老师,而是拜您在学问一道上的开放与包容,这些年来致力于数学、天文、历法、水利和农学上的研究,勤奋著述。”
“先生您做的这些于大明有大贡献,尤其是您的《宜垦令》《农书草稿》《北耕录》和《甘薯疏》更是有大功于大明百姓,所以先生当的起我这一礼!”
“殿下.....老臣......”此时的徐光启朱由楫一番话,都激动的有些哽咽了,双眼中已经含着泪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当下就要再次给朱由楫跪下。此时已经快六十了,且已经经历过数次宦海沉浮的徐光启,都忍不住感动的从内心当中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情。
便连孙承宗和许显纯都大吃了一惊,因为朱由楫的这番话对徐光启的评价实在太高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朱由楫如此评价看重一个人。要知道孙承宗虽然作为朱由楫的老师,也没有见朱由楫有对他向徐光启这般的评价,这让他都不禁有一丝小小的嫉妒了。
许显纯更是在心里想着,还好自己去天津请徐光启的时候听了三皇孙殿下的吩咐,对他很是客气没有丝毫怠慢无礼之处,看样子以后不单是要和孙承宗处理好关系,还得加上眼前这一位才是。
朱由楫连忙阻止徐光启到,“先生不必如此,今日我来此见先生,,并非是以皇孙的身份,只是以一个喜欢学习各种学问的学生,前来向先生请教学问的。”
见徐光启还是执意要像自己下跪,朱由楫连忙转头对孙承宗说到:“孙先生,您帮弟子劝劝徐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