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闻言,忙上前两步帮着朱由楫一起将徐光启扶了起来,替朱由楫劝道:“子先,殿下不喜别人老是对他跪来鬼跪去,你还是先起来再说,总不能让殿下就这样一直在这门口站着和你说话吧?”
孙承宗倒也能够理解徐光启此刻的心境,若换做事自己得到殿下如此高的评价大抵不过也是如此吧。
孙承宗和徐光启都是从小接受最传统的儒家教育,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圣人学问,士农工商,儒家士人想来是瞧不起后面三种人的,自视甚高,而且对于非儒家以外的一些学问要么一并归做杂学,视作奇技淫巧,要么便是当做妖言惑众的异端学说。
虽然大明的儒家读书人比起后世螨清,整体来说无疑是要开放和包容,甚至于自信上许多,但是相对于整个大明朝来说还是相对比较小众。徐光启喜欢研究一些农、工、算学之类的一些学问,有时候还喜欢和农人、工匠混在一起,这在士林阶层中本来就比较另类,当然大部分人勉强也还可以接受。
但是当徐光启开始学习泰西传教士的一些学问、技术,时常与这些泰西传教士为伍,甚至于还直接入了天主教,这在当时的许多思想保守的人看来还是不能接受的。
为此徐光启和跟他一样和传教士走的很近的一些人,时常又被同僚讥讽嘲笑,被许多人抨击为离经叛道、技淫奇巧,甚至于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都为士林所不容。
这其中尤以沈榷为首的一群人对泰西传教士与其学说最为反感。
虽然徐光启这些人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过错,但是心情压抑总是在所难免的,始终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士林同僚和朝廷的认可。
不想今日徐光启竟然听到朱由楫如此一番话,只是短短几句却是对他这些年来最好的认可,尤其是朱由楫还是皇孙,以如今朱由楫手受万历的喜爱程度,还有着很大可能成为大明朝的皇太孙。这如何不让徐光启感到激动。
在孙承宗的劝说下,徐光启这才起身,“殿下,老臣失礼了,殿下快请上座。”说话的功夫赶紧将朱由楫让进了正房,还亲自给朱由楫斟了一杯茶水。
“徐师傅、孙师傅,你们也赶紧坐下说话吧,不必拘礼的。”
此时徐光启才来得急和孙承宗两人互相叙旧几句。
“子先,你我也有年余未见了吧?”孙承宗笑着对徐光启说到:“能蒙皇孙殿下看重,特地向皇上请旨诏你星夜如京,可得恭喜你一二啊。”
“稚绳,就别说我了,应该恭喜你才是,”徐光启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能够蒙三皇孙殿下亲自指点要你做他的老师,有了殿下这样一位天资不凡,还礼
贤下士的好学生。”
......
朱由楫在一旁听的两人叙旧说着说着就提到自己身上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两位先生都是我大明的人杰,有着高深的学问,能够像您二位讨教学习,才是由楫的荣幸。”
“殿下,切不可如此说了。”孙承宗忙笑着摇摇到,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满意朱由楫对他和徐光启的礼遇和尊重的。
徐光启也忙跟着到:“是啊,能得蒙殿下看重,是我与稚绳二人的福分才是。”
朱由楫见了,只能笑嘻嘻的说到:“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两位师傅相别一年有余,今日又在京师聚首当为一件喜事儿,我今日能够见到徐先生,以后便可以随时向孙先生和徐先生两位老师学习知识、请教学问,这又是一件喜事儿,我用茶代先敬两位先生一杯。”
“不敢....不敢,当不得......”徐光启和孙承宗忙举起自己的茶杯向着朱由楫敬了一下,然后才一饮而尽。
“方才听殿下有读过老臣与利玛窦合译的《几何原本》,不殿下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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