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囚禁冷宫,疯的更厉害了,今日这举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迟晏那孩子提前跟她说了什么,竟让她做出了这么荒唐的举动。听说昨日陛下御驾刚走,她就闯出冷宫在宫中大闹,甚至高呼什么‘殡天’之言,可见是真疯了。”
太后为颖妃的举动做出了解释,同时也等同于宣判了颖妃死刑。四公主站在中间的位置,望着颖妃,一脸的愤恨和解气之色。
“皇帝,事到如今,迟晏那孩子还没找到,可是周庶人扰的合宫不宁,你还是给她个痛快吧。”太后转向皇帝,她不参与颖妃的结局,只有皇帝能定她生死。
“唉!儿子没想到,一时的失意居然能让她彻底变成一个泼妇,说到底是儿子的错,给了她太多殊荣让她生了非分之想!”陛下颇为心痛的又看了一眼颖妃,转向太后是已经变成了漠然。
“庶人周氏,搅扰后宫,对天子大不敬,赐自尽,死后拉去乱葬岗,不得入皇陵。”
皇帝说完,短暂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看见这一幕。四皇子恰到好处的往前踉跄了一步,没有倒下,但是保证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心绪波动。
而颖妃就好像已经听不懂话一样,只是默默地颤抖,直到御林军再次近前把她拖了出去,她才在黑夜中发出了此生最后一次长啸。
许宜行抓了一下路安远的手臂,有些疲倦。今日见的生死之事比她前二十年见的都多,一时难以消化。
路安远默默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做以回应。
陛下短暂的伤心了那么一会,再次睁眼,对众人说出这一番话:
“早些时候诚王遣人来报,逆贼路迟晏从外宫逃了,现在还在追查下落。朕知道你们有些和他关系好,有些不好,可是如今大义当前,若是他联络你们任何人,或者知道他下落的,都要务必报知,否则一概同罪!”
二皇子跑了?殿中之人惊讶了一番,然后互相跟自己想看的人对视了几番,整齐地答了一个“是”。
“好了,这次事情有不少有功之人,也有不少忘恩负义之辈,等到事情解决了,朕自会论功行赏,你们,且先回去吧。”
皇帝说完,着重看了一下路安远,众人一一退出,不敢在宫中久留,赶着夜禁前离去了。
“他怎么会跑了?”刚一上车,许宜行都顾不上困,死死抓住路安远的手,怎么会这样?
路安远没有立刻回答,低头沉思。他一时也想不通,自己最后一次见二皇子就是在城头,那时他中箭,威卫大军没多久就攻破了城门,按理说他没机会逃走才对。
而且怎么逃?外宫在山上,山下不是叛军就是勤王兵马,他怎么走的呢?
“这,也许是外宫年久日深,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密道吧。”他说了一种最可能的结果,别说外宫了,就连现在的皇宫,都有人传言说里面有暗道呢。
“这?”许宜行无言反驳,外宫那么大,有一些角角落落乃至密室,应该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