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沿着马蹄印迹寻找着白焕,一路走,一路想。
他这一天也太透明了。
本来想跟着白焕上战场,白焕嫌他添乱。
跟着阿青留守城中吧,阿青半道跑了。
他一个人在城里急得火烧眉毛了,好不容易看见大家收兵回来,却找不见他家爷的身影。
伤的伤,残的残,黑灯瞎火,大家都自顾自的疗伤,逃窜,没有人知道战况结果如何,主将生死如何。
寻了一圈又回到府中,白焕在秦漠身旁擦肩而过,却对他视若无睹。
秦漠急忙寻了匹马追上,又被一脚踹下了马。
秦漠脸上笑嘻嘻,心里苦哈哈,好好一个男主角贴身心腹,一点实际地位都没有。
远远地看见了被白焕扔下的马,勤捯了两步腿凑近,周围却没有人。
兴许是马自己跑出来了,翻身上马,在四周寻觅了一番。
总算看到了一群人影,数人周围躺着两个人,一个血色呼啦得看不清脸,一个干干净净的像是陪在一边。
再走近些方才发现,躺着的是许南树和白焕。
秦漠脑子里瞬间闪过两个字——殉情。
他刚刚看到白焕还好好的,怕不是许将军战死,他家爷殉情了。
秦漠顿时天都塌了,下马时踩空了马镫,直接滚了下来。
听到动静众人下意识拔剑防卫。
秦漠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泪眼婆娑地朝他们走去。
阿青扶额汗颜,他们玄墨的人怎么都这么戏多,还没问明白情况呢就先判死刑,自己先伤心一会。
“他们俩只是睡着了。”
闻声,秦漠踱步的动作停下,脸上僵了僵,把眼泪都僵了回去,复才缓缓开口。
“我……我知道啊!许将军命那么硬,爷怎么会殉情!不会的!”秦漠尴尬地笑了两声,又悄声说,“我就是,怕叫醒他们嘛。”
白焕却猛的惊醒,一把环住许南树,方才松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伸手间摸着许南树的身上又有点凉,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轻声唤着,“芫荽,芫荽你快来看,他怎么了?”
许南树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芫荽搭脉摸了半天,才放下手谨慎道:“少主境况还是有些危险,必须赶快换个地方好好调养。”
阿青身边有一个人清亮开口,“此地西南行五十里,有一座空宅,是给大家落脚用的。”
“五十里,没有马车,怎么带着阿树行那么远。”有地方调养是好事,可是如何去,成了难题。
不成想阿青早就备好了脚力,马车和马都有。一众人轻手轻脚抬许南树上车,有条不紊地准备启程。
秦漠回身望了望庐坞,几次欲言又止。
他该不该提醒白焕这城里还好多人等着他这个主将回去呢,可是许南树确实很脆弱的样子。
上了车,许南树的手似乎在推着白焕,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凑近方才听到,许南树念着两个字——庐坞。
白焕心下也犹豫了起来,沈秋卓那边认输了,但是难保不会反悔,卷土重来。
可是他也不能离开许南树,他要一直看着许南树完完整整站在他面前才行。
阿青在车外也看到了芫荽反复忧虑地望着庐坞的方向。
这就是他们不具有的家国情怀吧,阿青这样想着,他们这一生只有族长,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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