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要抓我么?"白焕扇了扇手中折扇,"这把扇子很是想念将军的软剑。"
"那就想吧,缠柔不见客。"这种回答,白焕还是第一次听。这是?不打了?
"情报就在那,有本事,就拿走。"许南树用下颚点点军营的方向,说的气定神闲。
"那将军等我啊,我明日再来~"白焕就真当许南树在邀请他了,合了扇子,带着秦漠离开了。
之后几日白焕应邀来看情报,没有带秦漠,许南树照常训练,没有再溜出来私会白焕。但是这个情报,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士兵自由散漫,有时候连人都来不齐,时而两两一组,对练拳脚,拳拳点到为止,远远看去就是个花架子,时而一起围攻许南树,祁云的士兵就像泼皮无赖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却被一个个掀翻。每一次的围攻都是许将军的独秀,他的字典里应是没有双拳难敌四手,好虎不敌群狼这种词的,沈秋卓若是在边上一定会给表哥拍手叫好。
不知不觉到了年三十,许南树早早放他们回去跟家里人守岁,自己去了许宅,接母亲去自己府上一起守岁。将军府不算太大,人走了却格外的空,年夜饭都是许南树做的,很家常,很温馨。
"阿树,你怨你爹么?"第一檀汐看起来气色不错,说话间却中气不足,吃着儿子做的饭,心中还有一丝酸涩。
"他有他的心怀抱负,我有我的情深执念,没什么怨不怨的,只要娘您好好的,就天下太平。"许南树笑着给檀汐夹菜,年夜饭里都加了药材,他觉得娘亲的身体亏的越来越快了。
"阿树,这是娘能陪你过得最后一个年了。"檀汐的手扶在许南树的脸上,能看着他长这么大,也知足了罢。
"娘您别瞎说,您……谁?"门外站着一个黑影,大年夜他们没什么好盯梢的,那么是谁深夜造访。许南树没有冲出去看,一直守在第一檀汐身边。
"不成想将军手艺这么好,老远就闻到饭香。伯母,小生白焕,给您拜年了,冒昧登门,还望见谅。"白焕深鞠一躬,双手奉上带的礼物,近闻还有淡淡幽香,是玄墨的补品。
第一檀汐推了推许南树的手,让他去接下,"我们家阿树也有朋友登门了,快来坐,还没吃饭吧,过来一起。"第一檀汐看着白焕的眼睛有一些慈爱,甚至是不亚于许南树的慈爱。
"伯母您人真好,像我母亲。"东西递给了许南树,上前坐在檀汐身侧,许南树坐在另一侧,画面有些奇妙。白焕很会哄人,直到深夜,都能听到第一檀汐的笑声。若是只有许南树他们两个,怕是就要说说体己话伤怀一番了。
过了子时,第一檀汐渐渐睡去,两人怕吵到她,来到院子里说话。
"三殿下前来只是吃个饭么?"今夜府上无人,说话也不必顾及太多。
"对啊,大年夜,自己过太寂寞。"白焕回应的坦荡,他真的只是来过个年。
听着没什么毛病,许南树信他个鬼。"年也过了,三殿下是否该回去了?"这是许南树第一次对他下逐客令。
"去喝一杯?"今日许南树有些不同,白焕也不胡闹。
"寅时还要上朝,之前需送母亲回府。"两人虽是随意站在院子里,远看就可以发现,无论怎么走,许南树都挡在白焕和卧房之间。
"我以后可……"
"不可以。"
"我还没说我想干嘛呢~"
"不可以!"
"你母……"
"别打我娘主意!"
"你都不让我把话说完。"
"别再靠近我娘,你走吧。"
"唉,我走我走,走就是了。大年初一,图个吉利,我走了。"白焕塞到许南树手里一个红包,迅速消失在黑夜中。许南树攥着红包,愣了一会,笑着揣起了红包。
"爷,您玩儿的可好?"秦漠酸溜溜的问着白焕
"酒都没喝着!"白焕坐下自己倒了杯酒,思索了一会,"去许府探下情况,特别是,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