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朱由检这么着急安排谷雨出征辽东,也是迫不得已。
他虽然勤政,也愿意信任值得信任的人。
但骨子里多疑,嫉妒、神经质。
他知道谷雨才华出众,是当世管仲。
若使用好了,大明中兴有望。
但他却又不愿意放任谷雨留在京师。
看他对付东林党的做派,时间一长,这家伙难免在京师形成气候。
所以必须把他安排出去。
他既然能打仗,那就安排他去打建奴吧!
反正这次从钱龙锡余党、李三才、山西八大商人等处抄没的家产不计其数,拿出三分之一的财产都够打一仗的了。
大军在二月二十三的时候,在永平府城卢龙汇合,在这里停驻三天,等各路大军赶上,然后大军再一同进发辽东。
谷雨身份不必说,孙承宗是阁老,地位资历也是足够,高起潜也是司礼监的太监,永平知府小心翼翼的伺候。
而蓟门提督刘策赶了过来,邀请大家宴饮。
按照孙承宗的意思,辽镇局面如此,就不要弄的这么轻松写意,酒宴之事还是罢了,不过谷雨答应了,而且欣然出席,让孙承宗很是纳闷。
若是旁人,孙承宗早就是胡子翘起,指着鼻子大骂了,但谷雨却是当时名将,比他之前遇到的武夫强百倍,大概只有当初的戚继光才能和他并肩吧。
各路大军集合,开始举行第一次军议,内容也很必要和简单,就是安排行军的顺序,值守的轮班,以及各家情况的汇总。
大家也是按部就班的汇报,接受安排。
不过身为各方将军,都是眉眼通透之人,发现了不妥之处。
要知道军情议会这等事,按照规矩是孙承宗总管,他当年坐镇辽东的时候便是这般,不管下面是骄兵悍将还是持重之人,尊他为上首这倒是应该。
但现在他只是坐在谷雨的左首边,面色澹然的看着谷雨来做,当他看到谷雨有条不紊的安排,下面的人各个凛然听令之后,脸上也有惊讶的神色,监军高起潜倒是口鼻观心,老实的坐在右边。
孙承宗和高起潜本以为行军辛苦,却没想到谷雨安排津门相关部门给他俩定制了四轮大马车。
车厢实际上就是个暖和而且装修豪华精致的小房子,人在其中,方便无比,马车车厢窗户都是用玻璃镶嵌的,采光颇为不错。
这气派,怕是当年张居正的大轿子也比不过。
反倒是和出游差不多了。
孙承宗坐上去微微感受一番,心里便明白了。
这不只是让他享受,也是让他和高起潜好好呆着,闭嘴少说话。
所以孙承宗关注了一下谷雨,发现他的军帐简单无比,而且吃饭的时候,王通吃的也是和士兵没什么两样,看到这一点,孙承宗只能无语感叹:“名将做派,名将做派啊!”
……
此时后金盛京城内,却是一片凝重。
后金征讨明国失败,不但损失了喀喇沁和科尔沁盟友,还先后损失了正蓝旗和正红旗,还损失了阿济格和莽古尔泰,抢劫来的财货全都丢弃了,可以说损失惨重。
皇宫崇政殿内,后金大汗黄台吉高坐主位,下面大贝勒小贝勒坐的满满当当。
底下的虎狼兄弟议论纷纷,黄台吉全不理会,直到代善赶来,黄台吉乃站起相迎,亲手将代善扶入帐内。
代各人按班序坐定之后,黄台吉方道:“本次入关失败,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连三哥和十二弟都被谷蛮子给杀了,大家来说说看,以后该当如何?”
阿敏由于监视毛文龙,没有出征明朝,因此也没有守遵化,此时自然是实力未曾收到斑点损失,他是老奴弟弟舒尔哈齐的儿子,一直和黄台吉不对付,当即重重一哼,怒道:
“该当如何?大汗,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出兵,我便是不赞同。你也是鼓动了一群小家伙,结果怎样?明国的边军不成样子,可他们毕竟富饶强盛,能打的军队多的是,一旦陷进去就惨了,现在看果然如此!依我看,现下的重中重中,是这个冬天咱们怎么渡过!”
他既然开口,身后向来与他交好的亲兄弟费扬武、图论、等人便齐声道:“是的,阿敏说的很对,眼下重中之重,就是考虑过冬的粮食、勇士们的士气”
豪格见他们咄咄逼人,又见父汗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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