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了些发、流了点血……”
“临云,够了!”
“白临云,你离她远点!”
突如其来得,行风与龙渊同时厉声喝叱,我哆嗦了一下。
而临云见他二人恼火,竟有些得意得弯了嘴角,冷哼一声后,语气转轻:“脾气真差,罢了,不说笑了。难得我们三人共聚一堂,有另一件事先告知二位,若无其他意外,有个不怕死的家伙打算向天家提我的亲了。”
“谁啊?”隔着茶几,我向临云倾身问道。
“敖玉。”无喜无忧,临云平淡得答。
听见她的回答,我吃惊了:“东海龙王世子!他不是与你不合吗?”
“人间皇族中多少人的婚事能自行作主啊!天界亦如此,不过都是政治筹码罢了。”
临云屈了肘往茶几上支颐,顺手捏了块樱花糕,边吃边与我解释: “天庭打算收编东海水军,谈了几千年了一直谈不拢,为了促成此事双方联姻是迟早的。而行风和我身为天后的义子义女,名义上算是半个天家人,我还是个挂名的异姓郡主,且拜你未来夫婿所赐,”
她略有不平得斜昵了行风一眼,“我手上握有隶属武神之位的十万琥彪军军权,况且陪嫁的媵妾任敖玉挑,对敖玉而言这场联姻不算委屈。”
“若要你去联姻,我又何必建临海城。”行风皱了眉头,应是不太乐见此事。
“南海纷扰不止,待我剿了南维山的狐狸窝后,便要设法平定南海,届时需要东海水军相助。何况,敖玉花名在外,而我声名狼藉,也算是一种门当户对了。”临云自嘲得笑了笑。
“南海诸事非乱世急务,合当翔步徐行,你操之过急了。”行风正色对临云训道,语末偏了眸光,瞟了眼沉默着的龙渊。
“这糕点是什么啊?味道挺不错的!”似是有意扯开话题,临云又捏了块樱花糕对我问道。
“这樱花糕可合你胃口?”我眼睛一亮。
临云咬了一大口糕点,向我点头:“嗯,这糕点和我以前尝过的不太相同,在花香外还另有一种特殊香气,甜而不腻。”
见临云也爱甜食,我有种找到同好的欣喜,便与她聊起这糕点的由来,“以前与我一同待在养济院的凤珠手艺好,不仅偷学会酿酒,还会做糕点,这可是她从一家糕饼店偷学来的独门密方,这密方无论我们如何央求她,她可是谁也不透露呢!”
临云拍了拍手上的糖渍,想拿茶壶斟茶,才提起茶壶便皱了眉,并不悦得将茶壶往几上一丢,随口与我问了一句,“是吗?那你是如何得知这密方的?”
看着她莫名的举动,我也探向茶壶,竟发现茶杯及茶壶中的茶水皆已冻结成冰。
正在惊讶之中,她突如其来的一问,又让我愣了愣。
“我……”
我就是知道,但怎么也想不起我是如何得知这密方了。
“孟欣,我说过不许再提以前的事。”行风说着便提了一壶热水走来,帮我和临云换茶水。
临云似是不甚赞同地冷哼,被她兄长回以一记眼刀作为训诫后,她闷闷地转头对我问道:“对了,你们的婚事想如何办呢?我见过妖精与凡人结亲,人间的婚礼也挺好的,不似天界那般繁杂。如今时日不多,你们俩不如就从简以人间的婚仪办了,你觉得如何?”
我看向正在换新茶的行风。
“依人间古礼吧。”行风未抬眼,似是早有定见。
“多久前的古礼?人间历两百多年前的?”临云神色略古怪,沉思片刻后,询问的目光飘向我。
我没主意,对行风说的古礼也不太明了,于是我也向临云点头。
“人间古礼的婚仪虽简,但深意忒多。”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行风和我之间巡了巡后,伸手轻抚我发上的红缨绳,“解缨结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话一顿,她拧了我的脸颊一把,笑着揶揄,“没出息!尚未出嫁便这般百依百顺,一点意见也没有?不要求些什么三书六礼?告诉你,白行风在天界外积攒的财物可不少,你若不趁机捞点聘金当私钱可亏大了!”
三书六礼?那是什么?
“我没嫁过人没经验,临云,依你说我该留心些什么?”我抓了临云的手臂殷切问道。
“呵!若依我的经验……”临云的笑容僵了僵,但红唇一掀,快人快语:“宝贝啊,什么皆不要紧,因为那最要紧的是──切莫让新郎官跑了!不如,我此时就拿缚仙索或锁妖链把白行风捆牢了,待到洞房花烛夜直接连人带索丢上榻,任凭你处置,届时即使这婚事不成也得成,如此可好?”伸指朝着行风比划着,她对我煞有其事得提议。
“啊?”这太剽悍、太重口味了,我问错人了……
知道这只是在打趣我的戏言,但我仍是羞愧得低下头。
而正冲着茶的行风忍俊不住,笑了出声,临云也笑了,只有龙渊一张脸冷得比千年寒冰还冷。
临云又盘起腿坐起,开怀得拍着行风的手臂道:“依人间古礼也好,便这么定了。不过其他仙子花雨纷飞和燕鹊报喜那一套我不会,但我可以为你们操办一场天打雷劈的婚仪,并附上一份上等又实用的贺礼。”
“白临云,你住嘴。”行风正色,拨开临云的手并横她一眼。
呃!天打雷劈……这美人也挺逗的,不时得会说出一些令人咋舌的言论,我端着新添的茶,无言以对。
“哎!我是说一场雷霆万钧的婚仪,我口拙,请见谅。”临云向我眨眨眼,作势要捂着嘴,却捂不住朗朗笑声。
临云笑声一顿,再冲我问道:“缚仙索由犀渠皮制成,刀枪不断,而锁妖链则是以寒铁锻铸,火烧不熔,作为新婚贺礼,你偏好哪一款啊?”
我一口茶雾,噗哧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