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佩并不答话。
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电射而出,裹挟着王川直接从上方的楼板里穿过,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是魔宗!”她的声音冷肃:“魔宗的人,来过了这边!”
“什么意思?”王川并不清楚她跟魔宗的爱恨情仇:“魔宗的到来,跟巫族对我们的待遇,有什么重大的关系吗?”
“其实从那个不可说的存在,直接御使着傀儡降临五大派的时候,我就应该清楚一件事情。”余楚佩并没有正面回答王川的问题:“魔宗,已经沉寂了太久太久。”
“从墨家十人守皇城,到大渊落成,魔宗对中原的上一次入侵,便宣告了彻底的失败。”她眼神流转,身形如风一般穿过了无数的实体,却没有受到半点的阻碍:“借助巫族与神朝不睦的间隙,直接入侵了巫族的本部吗?”
王川的瞳孔缩了缩。
“那照这么说,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应该,立刻逃跑吗?”作为日常落跑的倒霉孩子,王川对逃跑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心理包袱:“还冲进去,被人缴了你的权限,我们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你能穿过蛮巫山吗?”余楚佩说道。
“我们逃跑,跟蛮巫山有什么关系?”王川没太搞明白:“离开这片祖地,我们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再徐徐图之,不是更好?”
“如果我们不能穿过蛮巫山,以我们的逃跑速度,还有隐匿的效率,绝对会被魔宗和巫族的叛徒,联手捞出来。”余楚佩身形急转,隐约间穿过了几个身着黑衣的祭司:“不要说话,我为了带你来到这个地方,已经用尽全力。”
“你要是整出点别的幺蛾子,我们此刻恐怕会被集火。”
王川连呼吸的频率,都降低了些。
他知晓事情的轻重……既然余楚佩敢于带自己来到这个地方,那么自己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入侵者,仍旧有胜算。
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没必要急着跳进火堆里。
……
“师尊,您醒了?”如黄鹂般婉转的声音,流转在这堂皇的大殿内。
前水神祭司,现在的自然之子,缓缓抬起了头颅。
只是这么轻松的一个动作,她的两段琵琶骨上,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两道淡淡的,有些青黑色的鲜血,从她的琵琶骨上流下……两根长长的,看起来无比光滑的铁链,正从其中穿过,像是有生命一般地扭动着。
“孽徒!”她的声音沙哑:“你还敢来这里!”
“还请师尊不要动怒,消消气好吗?”身着白金色袍服的少女,巧笑嫣兮地站在水神祭司的面前:“生气的话,脸上会起皱纹……这可是你跟我说的哦?”
“身为女人,我们是不可以生气的。”
水神祭司的喉咙里,发出了深深的吸气声。
从少时就被奉为女神的她,从来未曾受过这般苦楚……但水神祭司的尊严,和深藏在心底的仇恨,让她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
“我现在,还需要在乎皱纹吗?”她用尽全力,终于将藏在阴影下的头颅,摆正了位置。
深刻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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