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这个混蛋!
他的舌有撬开我的唇,进而攻城掠地之势,我盯着近在咫尺被放大的俊脸,恶念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心中邪笑着,顺势张嘴,他的舌在一怔之后,带着从未有过的狂喜猛地席卷而入,下一刻,“嗯——”
他倏地后退,拉开与我的距离。
我愤然的吐出满口的鲜血,口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你疯了吗?”
他神色狼狈,撇过头,不敢再看向我。
风声重新逆流而上。
上方出现几个黑点,从他们咋咋呼呼的作风来看,应该是紧追不放的追兵终于决定孤注一掷跳下来了。
下方白茫茫一片,让人无数预猜还有多高,我们还会再飞上多久。
可是,上方的黑点却在迅速扩大,他们借着脚蹬之力,加速下坠之势。
渊亭回过神来,他微一蹙眉,再次来拉我。
不知不觉间,我已控制好自己的身体,能够自由驾驶这下坠之势,控制快慢。就在刚才,他偷袭之时,其实我们是停在半空的。呃……大约也就如他那般喜欢这种调调。一瞧他伸出手来,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撤,“干吗?”
“别胡闹。”
“你才胡闹。”我控诉。明明胡闹的是他好不好。
他怔怔地望着我,我自觉得双手格挡在胸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目光又落在我的胸前,我忙又反过手来捂住,“不许乱来。”
他叹了口气,“我不会乱来了,你可以放心。”
真得能放心吗?
他的手又要来拉。
我作势啪地一下,挥开他的手,“你是君子,向来言而有信,刚说过不会乱来,这是又要做什么?难道要食言而肥?”
他皱眉,终于放弃,手收了回去放在身侧,然*了握紧,“跟我来。”
他说着,人已如离弦之箭,加速破开逆流,冲向崖底。
我怔了三秒,这才下意识地随后跟上。
我的身法再快,还是快不过他。
好在前路毫无阻碍视线之物,我“慢悠悠”地好不容易追上了他静立半空的身影。
上方的追兵重新化作黑点,如站着看地上的小米粒,几不可见。
他在出神,见我赶了上来,伸手遥指,“那里。”
我疑惑的回头。
他指的方向是身后的崖壁,“你去里面躲一躲。”
我望着那隐在肥茂藤蔓的崖壁,若不是被人指出,还真难发现。
我一点头,“好,我们去躲一躲。”说着,便往那边移动。待我停在崖壁前,伸手撩开藤蔓,果真发现里面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我一喜,忙向身后招呼,“太好了……”后面正要说出的话,在望着身后空空如也的半空时,我愣住了。
很快我就发现了渊亭的身影,他还在按原路往下坠去。
上方的黑点明显大了许多。
我隐在藤蔓间,下意识地钻了进去。
没过多久,黑影从眼前一道道的划过,追向那不知深浅的崖底。
直到最后一道身影消失许久,我才敢探出头来。
就这样了吗?那我眼巴巴地跑来是为了什么?为了给他添累赘吗?我很不是滋味的想。
可是一想到他的可恶处,我又暗暗的磨着牙根,让他受点折腾也不是不好,至少,可以让我心情好上一些。
怀着矛盾的心情,我继续躲在这黑呼呼的洞口,目光从藤蔓的细缝处,投向不知边际的地方。
换句话说,就是空洞,空虚,空寂,空……一切。
第一千八百零三次叹息之后,天明了又暗了。
我决定还是下去看看。
这一天的时间,又下去了四波人马,每波都有十几个,可是他们下去之后,就如石沉大海,呃,也不算石沉大海至少咂出些许火花,不错,是火花,只见下方,一片片的火光燃烧了又熄灭了,熄灭了又燃烧了,还有隐隐传荡在山谷间的呼天抢地声,接着就是杳无音信。
如果悲观的想,他们应该是全军覆没了。
自从最后一波下去,已经过去了老半天,我暗暗的猜测他们是怕了下面的毕方神兽,不打算再派人来送死了。
我下去的时候,很惊异的瞪大了眼,一、二、三……足足七十八个,被脱得光溜溜的天兵天将们,就像被挂出来卖的白条鸡,瑟缩着身子,排排跪。
还有一个,呃,应该是他们的同伴,在前面手舞足蹈地管理着。
“你,你,你,别动,听不到吗?”
对方:“……”赶紧不敢乱动了。
“那个谁谁谁,你脚指头痒吗,要不要我帮人挠挠?!”
对方:“……”脚指头也不痒了。
……
瞧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眼前这些都是他的仇人,而他终于在多年之后一尝夙愿,报了杀父之仇,此时,正在拿着他的仇人当狗训。
可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是他们的同伴,本属同宗同源。
因为他与那些当狗训的白条鸡一样,同样是只白条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