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车老道跟打架打红眼了的混混似的,将上衣都脱了,光着膀子,浑身血红,并且在满是褶皱的皮肤下面,明显看到又东西在窜来窜去,将皮肤顶起一个又又一个的凸起。
在有的凸起的地方,皮肤已经被顶破,露出一个个小孩拳头大的人头,上面五官俱全,眉眼翕动,正在摇头晃脑地拼命从皮肤里钻出来,然而,令人作呕的是,那些小人头的身体竟然是黑色如水蛭一样的软体,还满是绿色的粘液,看着就像来自外太空的不明生物,难怪胖子会吐得连眼泪都飙了出来。
那些怪物钻出车老道的身体后,开始沿着车老道的身体争先恐后地向上爬,去吸食车老道额头不断涌出的鲜血,很快,车老道的脸上就爬满了这些黑色的、不断蠕动的怪物,并“吱吱”有声地吸吮着血液,嗬,我和胖子是在忍不住了,哥俩背靠背,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就在我们“呕哇”地清理肠道内存的时候,那些怪物也都吸饱了鲜血,个顶个身体胀得溜圆,并发出鲜红的色泽。
这时,车老道双手上扬,嘴里猛然喷出一口紫黑的血块,随即浑身剧烈抖动,就好像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几秒钟之后,那些水蛭一样的怪物开始离开车老道的脸部,漂浮到半空中,并且就像在水里一样,开始自如地游动。
一时间,空气中飘满了这些人首虫身的怪物。
我和胖子被那些怪物用小米粒大小的眼睛盯着,就好像身上爬满了蚂蚁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恨不得手里拿个火焰喷射器,一把火拿这些令人反胃的东西烧个干干净净。
可是,看着那些齐齐对准我们的怪物,车老道再次发出夜枭一样的怪笑:“束鬼缚邪,一切天道我长生,电灼光纳华,破破破……”
随着车老道三个破字出口,那些怪物就像听到了号令的三军一样,立即在半空中集结呈箭头一样的队形,朝我和胖子所在的位置飞来。
那些怪物的虫身标得笔直,顶着一张雪白的人脸,就像一堆不期而至的绿豆蝇一样,嗡嗡地就冲了过来,我和胖子见势头不对,赶紧脱下外套,准备用来轰赶那些怪物。
然而,就在那些怪物飞到距离我们约有步之遥的时候,却突然停住,并在空中排成上下两排,一起朝我和胖子吐口水。
妈的,那他妈口水也太脏了,眼瞅着一股股细如雨丝的黑色液体朝我们喷射过来,我和胖子都有些好笑,这车老道也忒不长进了,搞了半天,就弄出一堆虫子来龇牙咧嘴地朝我们吐口水,这也太无厘头了吧?
可是,那些黑色的口水是在是太过肮脏,我和胖子在后退避开的同时,下意识地用手里的衣服一挡,挡住了几滴黑色的液体——厚厚的运动服上立时出现了一个个就像被烟头烫过的大窟窿,还散发出刺鼻的酸味儿。
我的亲娘二大爷,这黑色的口水是什么玩意啊,怎么这么大的腐蚀性啊?难怪那车老道会夸下海口,想藉此来取我和胖子的姓名。
这会儿,我和胖子可再也不敢小瞧那些怪物了,万一一个疏忽,被那些黑色的口水溅到了身上或脸上,毁容都是小事,以其毒性之烈,恐怕我和胖子一时三刻就会命丧于此、万劫不复了。
然而,这些怪物好像具有智能一样,趁我和胖子因恐惧而张皇失措的空当儿,居然变换阵型,结成了一个环形,将我和胖子围在了阵里。
看着那些距离我们咫尺之间、正努着嘴蓄势待发的怪物,我和胖子顿时被吓得满脑袋黑线,差点就尿湿裤裆了。
此情此景,换谁谁不怕啊,就那种放个屁都能呲到脸的距离,那些怪物要用嘴里的毒液喷我们,那绝对是一喷一个准,一想到我们的头上、身上溅满那些毒液,而后肌肉组织就像被硫酸泼了一样的开始焦黑脱落,最后只剩下一具粘着零星碎肉的骷髅,我心都翻个,真要疯了。
这时,车老道嘴里发出就像蛤蟆叫似的“咕咕”声,那些围住我们的怪物开始快速地蠕动身体,并且也发出类似的“咕咕”声,我和胖子眼前一黑,心说这回可能真要完犊操(东北俚语:没办法、死定了)了,因为对那些怪物来说,以这种距离发动攻击,无疑是老太太握鸡蛋,十拿九稳啊。
就在我急得脑门子“滋滋”地直冒火星子的时候,我的右手臂猛然一热,随之冒出一股浓重的黑烟,将我和胖子的脑袋全部笼罩在了黑烟里。
完了,我一声哀叹,看来我的右臂首先中招了,估计过不了多大一会儿,我就能看到自己那还带着血筋的白森森臂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