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讨厌这个人的,所以在他抱着自己的时候,才“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他怀抱。
楚楚果然上当了,她眼中露出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无奈,因为她看出了胡夫人在被人抱住之时,眼中流露出的抗拒,这个抗拒却不是胡夫人自己装出来而,而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因为她和石仲棠的关系虽然不错,可是也从没有这么亲密过,所以她眼中下意识的反应,尽数被楚楚看了出来。
这样自然的反应,反倒是让楚楚更加相信了她后面的“不动声色”,只以为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强颜欢笑罢了。
石仲棠“脸上错愕之色一闪”,打了个哈哈,尴尬道:“说的是,说的是,既然这么热,咱们就早点回去吧!”
说罢,袖袍一甩,当先向着山下走去,看样子很是气愤。
就连楚楚都能看出来,那吕文德自然也能看出来,所以石仲棠故意装成这个样子,好像也知道了胡夫人对自己的抗拒,但因为对她的兴趣还很浓厚,所以暂时忍了下来。
石仲棠离去之后,楚楚又走到胡夫人面前,抱着她的胳膊道:“姐姐,既来之,则安之,你还是不要太违背他了,免得……”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知道,对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胡夫人“略显烦躁”的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只是我一看到他靠过来,我就……”
她的话也没有说完,但楚楚也能明白,因为她们都是一样的感觉,一样的经历,所以她们才能在半天之内,成为要好的朋友。
“收拾一下,走吧!”楚楚回头向着小桃吩咐了一声,也扶着胡夫人跟了下去,小桃本是她的丫鬟,她自然对她很信任。
也或许是因为小桃与小蛮是两个小丫鬟,所以她没把她们两个当人,所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她们,正如人说话的时候,又怎么会避着小猫小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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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并不小,更何况他们还出了城去,所以虽然是在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那里,可是直到月亮高悬天空,他们才回到了吕府。
数量马车停在吕府门前,石仲棠、胡夫人与楚楚他们已经进了府,他们头上的花环已经取了下来。
因为在那个长满菊花的山上,他们已经闹得“很僵”了,所以石仲棠在下山见到马车的时候,就当着胡夫人与楚楚面,将头上的花环喂马了。
虽然对石仲棠来说,楚楚更加新鲜,而且比胡夫人要年轻,姿色也不差,但他现在是吕文德,对于吕文德来说,楚楚的每一寸肌肤他都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但胡夫人是他刚娶的,对她的兴趣还很大,所以石仲棠并不需要解释什么,就顺理成章的又回到了胡夫人的小院,毕竟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让刚进门一天的新娘子独守空房的。
石仲棠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拿着一壶西域葡萄酒喝着,这是他今天出去郊游的时候,喜欢上的一种酒,或者说是一种饮料更加恰当,清香芳冽,叫人嗅着都舒服,红沉沉的酒色,更教人看着顺眼,所以石仲棠禁不住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胡夫人远远地坐在床上,瞧了瞧石仲棠,又低下了头,可是不久又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石仲棠摇着酒杯,看着里面那红色酒液,禁不住又一口倒了下去,但觉一股暖意直下丹田,全身的血液都好像热了起来,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也要变成个酒鬼了。
胡夫人抬起头看着脸上陶醉的表情,过了半晌,才忍不住开口道:“你难道没什么话要给我说吗?”
石仲棠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终于放下了酒壶,想了想说道:“以后注意一点就行了,再坚持几天,马上就过去了。”
胡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今天玩的实在太疯了,所以一时忘了做戏,也不知楚楚有没有怀疑。”
“怀疑自然是会有的,可是我看的出她对吕文德也没有好感,所以不是真的有真凭实据,她一定不会瞎说的。”石仲棠理智的分析道。
胡夫人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吧!对了,胡大哥怎么样了?”
石仲棠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他过得很好,能吃能睡,只要等此间事了,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嗯!”胡夫人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信任的也只有石仲棠一人罢了,即使她心中有所怀疑,可是到了现在,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不管如何,要救胡一刀,她只能依靠石仲棠。
“好了,睡吧!”石仲棠吹灭了桌上的蜡烛,房间中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那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缝照了进来。
胡夫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吹灭蜡烛,因为他不想让自己难堪,只有在黑暗中,她才可以脱下鞋袜,脱下外套,当然也仅限于此,可就是这样,她也不敢在明亮的烛光下做这些。
一阵希希索索的脱衣声之后,就听得被子被掀起,又放下的声音,显然胡夫人已经钻到了被子里面去了。
“你不睡吗?”胡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这话她本不用问的,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在晚上没事做的时候不睡觉,即使石仲棠已经不需要再用睡觉缓解疲劳了,可是睡觉的习惯却是改不了了。
石仲棠仿佛又在啜酒,还嘬出了声,道:“我还不困。”
“你不会又要像昨晚那样坐一夜吧?”胡夫人有些不忍的问道,她昨夜本来一直是在等着他的,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反倒是那两个婢女搬了过来,她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就那样坐在床头等着,好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似的。
后来实在是等不住了,她就上床躺了下来,可是并没有睡着,任何一个女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理,而且还知道会有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会随时回来,都不敢睡去的。
她也不知道那样等了多久,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突然想到石仲棠可能并没有打算今夜住在这里,一来是避嫌,二来他还有那么多红颜知己,又怎么会愿意在这里对着一个只能看、不能碰的人呢?
想到这里之后,她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甚至还有些气怒,就这样诸般感情交杂在一起的时候,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可是她虽然睡去了,但潜意识里还是将整张床都占住了,因为她害怕石仲棠会突然回来,而且还偷偷摸摸的上了床,所以她就好像是一个男人一样,摆了个“大”字睡在床上。
这样的睡姿只有那累的不愿意动弹一下的人,才会睡得舒服,她显然不是,所以睡到半夜她就醒了过来,隐约间看到凳子上坐着一个人,就和石仲棠现在一样,只是她实在是太迷糊了。
虽然睁开了眼,也看到了人,但眼睛一闭,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后半夜她睡得挺香的,因为她已经恢复了她淑女的睡姿,没有再用那占据着整张床的姿势。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石仲棠已经在房间了,她也不知道他是今天早上回来的,还是作夜就在这房间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发现并没有问题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想问一下昨晚他是怎么度过的,可是又难以启齿,直到刚刚看到石仲棠那端坐的身子,才记起了昨天夜里的那个身影,心中无可抑制的颤动了起来,对他的映像大为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