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棠笑了,会心的笑了,因为他从胡夫人的话中听出了关心,他的笑又顿住了,同样是因为他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关心,这好像很矛盾,可是只有他知道这并不矛盾。
因为她有夫婿,而且还有了孩子,最重要的他们夫妇二人的感情很好,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让人不耻,可是却依然有人前仆后继的做着这样的事,他只希望自己不是下一个!
石仲棠看了一眼床上的佳人,他的视力自不是胡夫人能比的,胡夫人只以为他看不到,可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胡夫人右臂屈起,脑袋枕着自己的右臂,正自痴痴的看着他这里。
可能是因为在黑暗中,所以胡夫人放下了戒心,并没有隐藏她对自己的好感,可是却没想到他的视力那么好,不仅能够看到她的睡姿,还能够看到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中的情意。
石仲棠定了定神,并没有被她的柔情所打动,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因为对方这时无依无靠,才生出了对他的依赖,而不是别的什么感情。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端坐了一夜?”石仲棠故作好奇的问道。
胡夫人笑了,笑的有些俏皮,道:“我昨天半夜醒过来看到的。”
“那你就没想给我披件衣服吗?”石仲棠调笑道。
胡夫人脸上一红,可能是枕的时间长了,手臂有些麻了,她将右臂收了回去,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影,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说道:“你为什么不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偏要坐在凳子上睡呢?”
“我倒是想躺来着,可是我回来的时候,你把整张床都占的死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石仲棠脸上一黑,只是在黑暗的环境中,胡夫人并没有看到。
胡夫人知道自己潜意识中将整张床占住了,想到自己那不雅的睡姿居然被人看了去,心中大感羞赫,可是想到这臭小子昨天居然想上自己床上来,又觉得气恼,嗔道:“幸好我将整张床占住了,不然你不就得逞了?”
石仲棠一愣,道:“得逞什么?”
胡夫人本来还没那么生气,可是见石仲棠直到这个时候还在装傻充愣,不由的大怒,冷冷的道:“你自己知道,我虽然答应帮你,可是不代表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的占便宜。”
石仲棠被胡夫人这突然而来的怒火弄懵了,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要占你便宜了?”
“你这样装傻充愣的有意思吗?”胡夫人板着脸,眼中有了一丝失望,冷声说道。
石仲棠沉默了,他虽然年轻,可是前世看过了不知多少小说、电视、电影,所以他的阅历与经验并不比现在的老人差多少,见胡夫人这么生气,他知道他们两之间一定有了什么误会。
他仔细想了想,想着胡夫人是从哪句话开始生气的,幸好他们今晚还没说过几句话,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也知道了胡夫人因何生气。
想通了之后,他也不禁哑然失笑,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只能笑着回道:“你以为我说的,‘你把整张床都占得死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是想爬上你的床上吗?”
听石仲棠把这么不要脸话都能说出来,心中大感羞怒,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但这意思就说她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我如果说,我只是想从床上抽条被子,你信吗?”石仲棠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这西域葡萄酒,浅浅的啜了一口,无奈的说道。
胡夫人眼中惊喜之色一闪,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石仲棠反问道。
“可是……可是……”胡夫人俏脸一红,她知道自己是误会他了,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石仲棠替她说道:“可是我为什么不叫醒你,然后再拿条被子,是吗?”
胡夫人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在黑暗中他看不到自己点头,立马轻轻的“嗯”了一声。
石仲棠啜着那美味的葡萄酒,轻声解释道:“一来,我觉得扰人清梦是一件特别让人讨厌的事,我不想让你讨厌,所以只能等你翻身的时候,将你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来,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胡夫人吃吃的笑道:“可是我谁知道等了许久,我都没有翻身,是吗?”
“一点也不错!”石仲棠点了点头道。
胡夫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难道你昨夜在床前看了很久吗?”
一想到昨天晚上,在自己熟睡之时,有个男人就那样站在床边,瞪着自己身下的被子,想要抓住机会将其抽出来,胡夫人除了觉得有些恐惧之外,更加觉得有些好笑。
这臭小子有时成熟的让人害怕,有时却又幼稚的让人发笑,到底哪个是他,胡夫人实在是有些搞不清了。
石仲棠摇头笑道:“也没有很久,后来我觉得有些累了,就坐到凳子上等着,谁知道居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胡夫人“哦”了一声,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道:“第二个理由呢?”她刚刚听到石仲棠说了个“一来”,这表明不叫自己起来,不只是那一个理由。
石仲棠笑着说道:“二来,你是个孕妇,我听别人说,孕妇如果半夜醒来,那就很难入睡,而且母亲醒了,孩子也会醒,这不利于孩子的发育。”
“你……”胡夫人突然觉得胸中一阵感动,眼泪几乎已忍不住要夺眶而出,用力的闭上了眼睛,而后缓缓的睁了开来,道:“真是个小笨蛋。”
石仲棠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忍不住反驳道:“这叫怜香惜玉,尊老爱幼。”
胡夫人脱口道:“什么意思?”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她就明白了过来,知道石仲棠说的怜香惜玉是体贴自己是个女人,而尊老爱幼中的“幼”自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而那“老”显然说的是她了。
石仲棠并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从她的脸上看了出来,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过来。
果然,胡夫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不满的道:“你……你这臭小子,就会气姐姐。”
石仲棠一口将杯中红澄澄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突然起身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虽然已经知道石仲棠不会做什么坏事,可是在黑暗中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走来,胡夫人还是忍不住害怕,下意识的捏住被角,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石仲棠用力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西域葡萄酒居然有这么大的后劲,坐着还没觉得怎么样,突然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床上那凹凸有致的娇躯,只觉得一股热气自下丹田升了起来,忙定了定神,道:“把手伸出来,你这两天惊喜交杂,今天还爬上爬下,我看看胡……你的孩子怎么样!”
他本想说“胡斐”的,可是想到胡一刀夫妇还没给孩子起名字,立马换了个称呼。
胡夫人听到他第一句话,心中又惊又怒,可是听到最后,怒气倒是平息了,反倒生出了被人呵护的感觉。
如果是别的,她还可以拒绝,可是腹中的孩子是她现在心中最重要的,就算是胡一刀也只能屈居于第二位。
她也知道自己这两天情绪波动太大了,而且今天还爬了一段山路,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事,那她真的不敢想象,她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
胡夫人慢慢的伸出了白嫩嫩的藕臂,放到了床前石仲棠能够够得着的地方,脸上有羞涩,有担心,担心自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腹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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