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啰嗦,以花扶疏的性子必然是不耐烦听的,前刻还生着气,下刻就转过头来,“你去岳州作甚?”
“自然是办公事。”
叶泽霖瞧着花扶疏,莞尔一笑,“这会儿子愿意搭理我了?”
花扶疏指着门口,“你出去,我不想理你。”
“那我走了。”叶泽霖起身,便要往屋外走,花扶疏却没有留的意思,他只得出去了。
因时辰尚早,眼下并无睡意,叶泽霖便想去溶梨院寻叶世衡,刚出了院子,便遇上了叶松言同婢女玉枝,他道:“四弟。”
叶松言微怔,止了步,往叶泽霖看来,玉枝忙的见礼,叶泽霖颔首,随即与他道:“后日我随鱼尚书去岳州,你嫂子……”
叶松言急急截了他的话头,“兄长请放心,弟弟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叶泽霖一听,就知他误会了,笑道:“你嫂子这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她又是个坐不住的,你若有时间就与她说说话吧,她与你也说得来。”
叶松言怔了怔,待缓过神时,叶泽霖已经走了,看着幕色中叶泽霖的背影,俊朗的眉头忽然蹙起。
四德已替收拾叶泽霖的行囊,欧阳夫人将叶泽霖唤来溶梨院,如婳也奔了过去,母女两个连番叮嘱叶泽霖,在外头要如何如何,弄得如生离死别一般,尤其是如婳,欧阳夫人未哭,她倒先哭了起来,叶泽霖一顿好言相劝,方才劝住了她。
飞院那处无半点动静,叶老将军仿佛不知叶泽霖将去岳州。
很快就到了启程那日,叶泽霖提着行囊走进屋里,见花扶疏趴在榻上,抱着软枕歪着头听三巧说连环画,听得津津有味。
回头看去,见是叶泽霖,三巧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包裹,又看了眼花扶疏,拿着连环画到了屋外。
叶泽霖就榻边而坐,花扶疏往榻里挪了挪,她道:“你有什么长话短说,我还要听巧儿说小人书呢。”
叶泽霖看着花扶疏那双圆润的杏眼,原本想好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凝成了一句,“我今日启程,你听话一些,别去再赌场了。”
花扶疏哭笑不得,本以为他是和她告别的,结果竟然是为了说这句话,她往他看去,认真问道:“没有别的?”
迎上花扶疏认真的目光,叶泽霖莫名地想要避开,最终却没有避开,他道,“没有,你照顾好自己。”
他提着包裹起身,便往门外走,却被人叫住,“叶泽霖。”
他回头,见花扶疏抓住了包裹,“叶泽霖,我有话想和你说。”
“不知扶疏妹妹要与我说什么。”叶泽霖的心跳莫名有些急促,不由自主紧张。
“我…”花扶疏欲言又止,双颊已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叶泽霖低头凝望着清秀的面容,不若往日英气,反而添了两分娇柔的美好,着桃红衣衫,扎着几条小辫,又显得有些俏皮。
忽然,花扶疏用力一拉包袱,叶泽霖站不住,往她扑了过来,并压她身上,叶泽霖两手撑着榻,花扶疏往他看去,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