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切磋时的气机收敛,小藏剑意肃杀。
一剑之中,三千剑气尽束其中,冷冷森森。
九天之上云雾闭合,那些凡夫俗子注定无法窥探到的景象不再。
陈长安熄灭眸中金光,回转目光,看向后方迎风肃立的大红衣,以及那柄疾速飞来的小藏剑,轻轻一叹,低声道:“终于是来了。”
双手拈动,瞬间御起冰墙八十一道,每道厚约三寸,抵挡符剑一往无前的剑势。
离州大红衣看了眼陈长安,伸出剑指,抬手御剑,体内经脉窍穴处处生机勃勃,蓄势待发。
她将陈长安那记剑招,又向前推演数十手,同为天元,剑气长达十六丈,如长虹横贯,再加上符剑内的三千剑气,威势更加凶猛。
弹指间,陈长安御起的八十一道冰墙,便被天元剑气击溃大半。
完全不给陈长安拈诀修复的机会,大红衣剑指再动,天元剑势一变,十六丈剑芒气机坍缩回转,化为一剑万钧,剩余的冰墙瞬息破碎。
离州大红衣有着完全不输于陈长安的过目不忘,又有着远超于他的修为和眼界,两手偷师于他的剑招,被她御剑使出,有着不可同日而语的意境。
冰墙碎去,符剑小藏再无抵挡,剑负万钧飞来。
两者相距不过一丈。
陈长安被那股气机压制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下一刻,便就要被小藏贯穿当场。
一直贴靠在他肩头的跳莲终于回过神,感受到那股直指陈长安的杀意,坐起瘫软的身子,一双媚眼并不看那柄符剑,只是盯着陈长安俊美无俦的侧脸,轻声道:“主子,色相原本于空,不必苦执。”
她说着,酥指抬起,点向陈长安眉心。
身后小藏剑意呼啸。
陈长安一直小心戒备的听雨楼舞姬,娇艳如莲瓣的红唇轻动,指尖上金光点亮,一尊坐莲佛相浮于光明之中,结说法印,普度一切众生。
一时之间,局中人陈长安,避无可避。
指近一寸三分,直点眉心,再进一厘,陈长安便就是个被度化的下场。
被压制的无法动弹的陈长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吐出一个字,“来。”
九霄之上,被李道昌借走的玄离,顷刻落下,竖剑挡住那根手指,金光没入剑身,玄离周身紫气不动分毫。
那柄明明直指陈长安的小藏,剑意喷涌,万钧系于一剑,瞬间破开跳莲的护体灵力,三千剑气随剑而动,森森剑气直贯心脉而去。
跳莲身受重创,吐出一口鲜血,媚眼里并无丝毫惊慌,低声笑道:“真是可惜啊。”
十八朵红莲浮空而出,灼灼火焰抵挡住小藏和玄离的剑气。
她娇软身子飘下马车,一双无瑕玉足立于泥土之上,不沾半点尘埃,看向十几丈外的陈长安,带着几分好奇问道:“奴奴是哪里出了差错?”
远处离州大红衣招回小藏,几个纵身跃至马车顶棚,持剑而立,蓄势不动。
倒是车上的陈长安终于起身,伸了个懒腰,伸手握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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