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呦……怎么……怎么回事?”郭裕飞装出头重脚轻之态,飘飘忽忽坐回座位,也趴在了桌上。
两人晕厥后自然引来其他桌上客人来瞧。
这时候角落四人起身,其中一个粗声吼道:“各位!江湖恩怨,不想干的朋友们都回避了吧。”
另一个说:“放下碗筷,赶紧走。这顿饭,我们请了。”
剩余两个抽出弯刀虚劈几下,发出呼呼响动。堂上食客哪还敢坐?立马跑了个精光。
那个店伴也扯下头上团帽,扔了肩头手巾,从腰间取出一个银锭子丢给掌柜:“掌柜的,多谢你了。”
掌柜唯唯诺诺地打躬作揖,细声说:“好说,好说。”
先前说话的两个汉子从后堂取来一个大木桶,先将赫连姚瑶装了进去,然后指着郭裕飞说:“大哥,这个男的要不要?”
那个小二便是大哥,他说:“一起擒了,人家出手阔绰,咱们也就‘绑一送一’了吧。”
于是,郭裕飞也被装进了木桶里,他偷偷睁开眼睛,瞧见了赫连姚瑶就在眼前。她双目闭着油乎乎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睡得还挺香。跟着盖子盖上,什么也瞧不见了。
二汉抬出木桶,牢牢绑缚在一个平车上。由马匹拉着往镇外奔去。五个汉子,一人驾车,剩余四个分乘两匹马跟随,出镇子往西北方行去。
山州多山,少耕地,这一带更是如此。村民种田者极少,大多数捕猎为生。所以出镇后也无田地,经过几个村舍后便到了崎岖山地。
车轮不住辗过乱石岩块,大木桶里,赫连姚瑶便不住地便郭裕飞怀里倒,郭裕飞摸黑推了一次又一次,推得自己脸红心跳。
终于,车身不在晃动,似乎上了一条平坦大道。郭裕飞模模糊糊听到前方传来七嘴八舌的交谈声,显然五个汉子说得正欢,郭裕飞悄悄起身,这时候木桶盖子以由麻绳困住,郭裕飞用力一推,露出一条小缝。
其时夜色四合,不持辔的汉子手上举着火把,一面奔驰一面说话。
驾车的汉子说:“大哥!本以为是难啃的硬骨头,没曾想三日不到便捉住了,这五百两银子挣得太容易了。”
那大哥说:“也是咱们运气好,那些白寒人可不单单找了咱们一家,且都寻了好些天了,也未找到。只是咱们恰好碰上了,哈哈。”
“这就叫‘瞎猫碰上死耗子’,嘿嘿!”大哥身后的胖汉说。
“胖子!你他奶奶的肚子里没文墨就不要乱用成语!什么叫‘瞎猫’?咱们是‘瞎猫’吗?”驾另一匹马长脸汉子说。
胖子说:“去你奶奶的,老费,你有文墨?你说咱们这个叫什么?”
“这个……这个……”老费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大哥得意忘形地说:“咱们号称西山五虎,那应这便是‘睁眼虎遇上昏耗子’!”
“好!好!大哥就是大哥,能文能武!”众汉问问夸赞。
大哥微微一笑:“嘿嘿,我是没走读书这条路,否则不中状元也得中个探花。”
“对对对,大哥没读书,当真是大洪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