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胳膊挡住她,冷声说道:“出了人命,事情没那么简单了,把他们都带回去,让县令大人审理。”
于是一个时辰后,陈念雪等人,以及找事的那一家人,都被带到了县衙,连死掉的男人都没放过。
“升堂!”
随着县令一拍惊堂木,两排手持长棍的官差小跑进来。
“威……武……”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整个大堂安静下来。
“堂下何人?”县令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大人!”女人跪趴在地上,大声哀嚎。
陈念雪同样跪在一旁,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身板也挺得笔直,眼眸在县令出来时往上瞟了一眼,便一直低垂着。
她深知自己如今所处之境,在等级制度严明的封建王朝,该跪就得跪。
县令被吵得头疼,啪一下拍下惊堂木:“肃静。”
女人身子一抖,嘴里的哭嚎也瞬间止住。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女人抽泣了下,哽咽道:“大人,民妇名唤张桂香,昨日家夫去镇上新开的一家烤鱼店吃晚饭,回来后便一直上吐下泻,直到早上开始人事不省,就在刚刚……刚刚……刚刚他突然就断气了。”
她哭着指着陈念雪:“大人,这个女人,她身为烤鱼店的老板,店里做的东西有毒就算了,我们去找她讨公道,她竟然还对我们动手,将我两个弟弟打伤,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县令的视线落在陈念雪身上,询问:“你是烤鱼店老板?”
陈念雪点头:“回大人,是的,民女陈念雪,正是烤鱼店老板。”
相比于张桂香的鬼哭狼嚎,她的沉着安静更得县令喜欢,语气便也平缓了些。
“那她所言可是真的?”
“回大人,她所言并不是真的。”陈念雪道:“我们店铺昨日确实刚开业,也有不少客人来店里用餐,却没有一个人说我们店里的吃食有问题,甚至大家都很喜欢,今天还来了不少回头客。”
“那她为何说你店里的吃食毒死了她丈夫?”县令又问。
陈念雪眼泪唰一下落了下来,哽咽着说:“民女也不知道啊,大人,民女也很冤枉啊。”
“她今天中午突然带着两个男人来我们店里,二话不说就开始打砸,我妹妹还被他们打,后又冤枉说我们店里的东西吃死了人,大人明鉴啊,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家,怎么可能做那有毒的东西来害人。”
她哭得梨花带雨,更显方才的冷静只是在故作坚强。
抽泣了下后,她接着道:“大人,她口口声声说他男人是吃我们店里的东西中毒的,可又不是只有他男人一个去我们店里吃,再说回来,谁知道他男人是不是真的去我们店里吃东西了啊,她要冤枉我们,也得拿出证据啊。”
县令闻言,看向张桂香:“张氏,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男人去她店里用餐了?”
张桂香一滞,面露难看:“大人,家夫昨日出门前就说了要去她店里吃东西啊,我家婆婆都听见了。”
“那你婆婆呢,让她来问话。”县令说。
张桂香哭泣道:“家夫突然断气,婆婆她受了打击,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