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双、地设一对。”把我和骡子笑得不行,老胡一直紧绷的脸也露出了笑容。
屎霸在货车上留守,我们一行四人拎着器材穿过花坛,躲在办公区门禁前的一个阅报栏后面。南区的水管修好之后,华兰公司很快恢复了平静,除了不时有三两个员工在生产区和办公区之间进出,整个园区显得异常的安静。这时,一个和我们穿着一样衣服的职员走到办公区门前的打卡器前,用胸牌刷了一下,“哔”的一声,大门缓缓打开,那人快步而入,大门随即缓缓合起,我在大门即将关闭之际,一猫腰从花坛后窜了过来,往自左至右关闭的大门合拢处丢了一块橡皮,大门被橡皮卡住了合不拢,又往左缓缓打开,我一挥手,老胡、骡子、曲丽媛相继一阵小跑溜了进去,我捡起橡皮丢进大门旁的垃圾桶,待先前的职员走远,和他们从容地向里走去。
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广场上有一个美人鱼雕塑喷泉,喷泉之后是两座八层的办公大楼,两楼在七楼处有一道天桥连接。左边的大楼装饰得简洁大方,上面写着“研发大楼”四个烫金大字,不少华兰员工在进进出出,右边的大楼却布置得富丽堂皇、气象森严,大堂门口摆着两座一人多高的汉白玉麒麟,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目不斜地视站在前台,台上摆着一本进出登记簿。
一架小巧精致的斧式遥控飞机从办公区大门悄无声息地飞了进来,又轻又块地贴着地面飞行,飞到大堂前面的台阶处却陡然拉升,像个幽灵般突然出现在前台男子的面前,直不愣瞪地向他飞去。前台男子被吓出一身冷汗,总算他反应神速,一低头躲了开去,斧式战机像长了眼睛般漂亮地在室内绕了一个圈,又飞了出去,绕到了办公楼的右侧。前台男想也没想就跟着飞机跑了出去,等他下了台阶追到外面的时候,飞机却不见了,像一个屁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我们原本躲在左侧的玉麒麟后面,待前台男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溜进了大堂。一楼有两个通道,中间是上楼的楼梯,左边的通道有一排对襟开的办公室,右边的通道像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尽处是一个气势轩敞的会议室,会客室是电梯间,络监控室极有可能就在电梯间的旁边。我们四人分头行动,我和曲丽媛去右边的电梯间,老胡和骡子往左。
会议室里人声嘈杂,看样子正在开会,幸好会议室的长桌*里,没有正对大门,与会人员看不到从门前经过的人。我和曲丽媛轻手轻脚地走到通道的尽头,电梯间旁边是两间玻璃外墙的设备房,电子仪器颜色各异的小灯在熠熠闪光,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欣喜地发现里面一台机器上面插着几百根线水晶头,这里就是他们的络监控中心无疑了。我给老胡发了一个信息,叫他们赶紧过来。我们的手机都调成了震动,老胡一接到我的短信,立即和骡子赶了过来。骡子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络监控中心,指着门禁说:“这是一个指纹兼密码双重防盗门禁,必须要有这个房子主人的指纹和密码才行。”他拍了拍老胡提着的黑色电脑包,接着说:“有了指纹和密码,我们的工具才派得上用场。”
老胡说:“那边办公室*右的倒数第二间就是络部,我刚才特别留意了一下,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男人在里面,估计那人就是络监控中心的主管。”
我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主意。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折角反光镜,走到会议室的墙边,把折角反光镜伸进室内,里面一共有十一个人在开会,主席台牌位席上写着的名字是“林维标”。我回到电梯间,把偷看到的情况和下一步要实施的步骤一一说给了他们听,曲丽媛立即领命而去。我和骡子他们马上开始忙活起来。
老胡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手臂粗的圆筒,里面是依次缩小的圆筒,一共有好几十个。老胡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这堆圆筒拼成了一架三米高的丁字梯。拼成梯子的圆筒由钛合金做成,钛合金是用来做航天飞机外壳的材料,又轻又结实,一根厚度只有3毫米的钛合金管可以支撑起500公斤的重量和20吨的压力而不变形,足以承受我们的体重。老胡支好梯子,我利索地爬上梯子,把他递给我的一面直径30里面的镜子用强力胶水贴在天花板上,镜子的一端用橡皮垫高,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倾斜的角度,它所映照到的东西能全都反射到骡子贴在外墙上的那面镜子上。经过四面镜子的反光折射,躲在电梯间后面的我们就能清楚地看到打开门禁所输入的密码。
曲丽媛穿着为她量身定做的华兰公司的白领制服,捧着一个文件夹走进络部办公室,定睛看了正在挥舞着鼠标的猴精,用不带任何感**彩的腔调对他说:“林总他们正在开会,说这段时间公司的络老出问题,会后林总要亲自到络监控中心察看,你最好在他去之前先去检查一遍,别让林总查出什么纰漏来。”说完神色冷漠地转身向右边的会议室走去。